“桂麼麼是個極好的老師,只是孫女兒這個學生太過愚笨了些。同樣是學規矩,大姐二姐和四妹她們學幾遍就會了,只有孫女兒要多學她們好些遍才能達到桂麼麼的要求,孫女兒實在是有些汗顏。”
“呵呵,丫頭說哪裡去了,你哪裡會愚笨,幾個丫頭裡面就屬你最聰慧伶俐了。”老太太神情愉悅,笑得很是開心。“這原怪不得你,香雪她們有底子在,打小就開始學規矩,自然比你學得快些,莫要再自慚了哦。”
“恩。”烈鸞歌用力點了下頭,她才不會自慚呢。她故意這麼說的,免得那三姐妹在老太太面前添油加醋亂說一通,損壞她的形象。
現在她自己先說出來了,那三姐妹若是再到老太太面前二度提起她學規矩不如人,那損的可就是她們自己的形象,老太太會反感的。
“皓軒,沒事的話你先回去罷。”老太太驀地轉頭對大少爺說道。想了想,又鄭重叮囑了一句,“好生照看你媳婦,慢待了我那還未出世的曾孫子,老婆子我可不饒你。”
“讓老太太費心了,您說的話,孫兒都記得的。”司徒皓軒還是那副淡淡的語氣,可烈鸞歌卻發現他的眸色明顯比之前更清冷了幾分,好像提起他老婆和未出世的孩子就讓他很不高興似的。
烈鸞歌還記得她娶的正妻乃是三大皇商世家之一的風家大小姐風紫晴,也即是二少爺的私交好友風燕熙的大妹妹,聽說也是個貌美如花,德才兼備的女子,與司徒皓軒也是郎才女貌、門當戶對,卻不知他為何每次提及自己的妻子都是這般清冷淡漠的態度。
烈鸞歌心底疑竇叢生,卻也八竿子管不著司徒皓軒房裡的事。人家小兩口之間有什麼恩怨,哪裡輪得到她去操心,有柳氏那個尖酸婆婆就夠了。
“光記住可不頂事,要依言去做才行。”老太太輕蹙了一下眉頭,朝大少爺擺了擺手,“去吧。”
“那孫兒告退了。”司徒皓軒偏頭看了烈鸞歌一眼,才起身離去。
烈鸞歌盯著他的背影,直到他繞過了屏風才收回視線。轉頭看著老太太,就聽她說道:“三丫頭,你明兒要出門見外客,祖母送套東西給你。”說著,朝身後立著的梅心看了一眼。
梅心會意進了內室,不多一會兒又走了出來,手裡拿著一個外形小巧又精緻美觀的紅木嵌螺鈿描金妝奩盒。
“老太太,是這個吧。”她將盒子遞到老太太面前。
“恩。”老太太點了點頭,接過盒子,轉手遞給了烈鸞歌,“丫頭快開啟看看,瞧瞧祖母送的東西是否合你的心意。”
原本還在啃著糕點的司徒皓宇擦了擦嘴,立刻湊上前,急巴巴地說道:“老太太賞了三姐什麼好東西,我也要看。”
老太太摸了摸他的小腦袋,好笑道:“姑娘家用的東西,你看了也沒份兒。”
司徒皓宇吐了吐舌頭,輕搖著老太太的手臂,一臉淘氣道:“我又沒說要,就是好奇看看嘛。”
聞言,烈鸞歌含笑看了小正太一眼,而後開啟了盒蓋,凝眸看去,竟然是一套精美華貴的赤金鑲珠雪蓮花式樣的頭面,包括一支步搖簪子,一隻手鐲,一對耳墜。
她拿起那支步搖簪子,仔細看了看,就見那簪頭是一朵嬰兒手掌大小的雪蓮花,金燦燦的赤金花瓣工藝靈巧,美輪美奐;花蕊是由一圈米珠圍繞著一顆散發著瑩潤光澤的精小夜明珠製成;三串鎏金銀絲流蘇的末端各墜了一顆淚滴型的珍珠,顆顆白皙明淨,圓潤光滑,堪比皇室貢品。
再看那手鐲和耳墜,也如這步搖簪子一樣,赤金鑲珠,雕刻著雪蓮花,唯一少的只是沒有夜明珠。
“哇,好漂亮的簪子,金光燦燦的,還有珍珠和夜明珠呢,肯定要值不少銀子。”司徒皓宇笑眯眯地看了看步搖簪,又看了看烈鸞歌,嘟著嘴說道,“老太太對三姐真好,都賞給三姐這麼貴重的東西,大姐二姐她們就從來沒有得過這麼重的賞。”
老太太眸光輕閃了下,捏了下小正太的鼻子,正色道:“你其他幾位姐姐自有人疼著寵著,要什麼樣兒的名貴頭面會沒有?你三姐姐沒有什麼好東西,少不得我這個老婆子賞她一些。你個小孩子家家的,可不能學著眼皮子淺,仔細你父親知道了,狠狠訓斥你一頓。”
一提起老爺,司徒皓宇立刻蔫了下來,耷拉著小腦袋什麼也不敢再多說了。
老太太看了眼老實乖乖的小正太,轉頭問烈鸞歌:“三丫頭,可還喜歡祖母送你的這樣東西?”
“老太太,這套首飾孫女兒喜歡極了,孫女兒謝老太太賞賜和厚愛。”烈鸞歌滿臉感激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