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也不用擔心,這些糕點是我強拿的不錯,可我是正大光明地拿走的,理由充分著呢!柳氏就是氣死,也尋不到我的錯處!原本我也沒那份閒工夫去內膳房轉悠,是柳氏欺人太甚,我若還不反擊,她只會愈發地蹬鼻子上臉!”
“鸞兒這話什麼意思?太太又生什麼事來與我們為難了麼?”蘇姨娘微擰起眉頭,見女兒沉著臉不說話,遂看向玲瓏,“到底是怎麼回事,玲瓏,你來說給我聽聽!”
“是,姨主子。”
玲瓏眉眼含笑地應了一聲,一提起這事,就覺得大快人心。崇拜地看了自家小姐一眼,而後一五一十地將事情的前因後果細細複述了一遍。
聽罷,蘇姨娘也忍不住掩嘴笑了起來。那內膳房的容媽媽往日裡沒少剋扣她們的膳食,而且還總是明朝暗諷的說話難聽,鸞兒這次教訓了她,也是她活該。
“鸞兒,太太這回確實過分了些,你做得很好。”蘇姨娘拉起女兒的手,細細撫摸著,眉宇間神色既欣慰又心疼。今兒若不是鸞兒如此機警聰慧,她們娘三怕是真要吃上七天的糙米和胡蘿蔔了。
不過,經此一事,她們與太太的仇怨也結得愈發深了,往後太太不變著法地給她們小鞋穿才怪。
“姨娘,你就不要操那麼多心了。總而言之,柳氏存了心不讓我們好過,我們就只能反擊到底。以前做了那麼多年的軟柿子,也沒見誰對我們好過。所以說嘛,越是軟弱就越是受人欺壓,越是沒有存在感。只有強勢的人,別人才會把你放在眼裡。姨娘,你也別怕與太太結仇,更不要擔心她給我們小鞋穿,柳氏精明女兒也不傻,她喜歡爭喜歡鬥,那女兒就陪著她慢慢爭慢慢鬥好了,看看最後誰死誰殘!”
烈鸞歌微垂下眼簾,遮掩住眸中不停閃爍著的凜凜寒光。
默了片刻,忽又問道:“對了姨娘,女兒進門前看到綵鳳正好離開,是不是太太讓她過來給你傳什麼話的?”
蘇姨娘還在為烈鸞歌剛才說的那番話而發怔,聽她陡然問起這個,也不瞞她,如實說道:“鸞兒,太太讓我從明兒起,早晚都要按時過去給她請安。自從你哥哥被診出得了癆病之後,太太怕沾染上晦氣,便免了我的晨昏定省。今兒讓綵鳳過來傳這話,怕是太太要重新給我立規矩了。”
聞言,烈鸞歌雙眉緊緊擰了起來,冷哼道:“什麼立規矩,她這明顯是挑不出我的錯處,所以想從姨娘身上下手!哥哥的病還沒好呢,柳氏以前怕沾染上晦氣,現在就不怕了?我看她是狗急了跳牆,為了打壓我們,什麼都不管不顧了!”
“鸞兒,你別這麼生氣,我知道太太恢復我的昏定晨省是不安好心,可這是壞不得的規矩,我不得不去。”暗歎了口氣,蘇姨娘又拍著她的手背安撫道,“鸞兒放心,姨娘一向循規蹈矩,謹言慎行,保證也不會讓太太挑到我什麼錯處的。”
烈鸞歌冷哼一聲:“我就怕她雞蛋裡面挑骨頭,無中生有,沒事也要整出點事來!”
“就算如此,那也沒辦法,姨娘是妾室,太太是正妻,給她請安是天經地義的事情。若是不去,便會落下個忤逆正室的罪名,後果是很嚴重的。”
蘇姨娘說起這些時,眼角眉梢流瀉出淡淡的苦澀和憂傷。
烈鸞歌看得心裡發酸發堵,忙握緊了她的手,語氣輕柔卻盈滿堅定:“姨娘,相信女兒,以後會好起來的。”她發誓,她的姨娘不會永遠都處於做妾室的卑微境地。
“恩,姨娘相信鸞兒。”蘇姨娘斂了憂傷情緒,重又帶上了慈愛的笑意,繼續安撫道,“明兒給太太請安,姨娘萬事都會謹慎小心,決不踏錯半步行差,鸞兒儘管放心,你只管服侍好老太太,照顧好你哥哥就行。”
“女兒知道的。”烈鸞歌笑臉看著自己的姨娘,不知是不是錯覺,姨娘提起明天給柳氏請安一事時,眸底深處似乎隱藏著絲絲不易察覺的期待與激動之色,好像早就盼著去給柳氏請安似的。
烈鸞歌暗暗疑惑,待細細看去,蘇姨娘的眸色又正常得很,心忖著莫非真是自己的錯覺?想要問一下,又覺得沒什麼好問的,便按捺下了那絲奇怪的感覺。
轉念想到給老太太送壽禮的事情,便問道:“姨娘,下個月初十是老太太的六十大壽,對於壽禮一事你有什麼打算?”她想先聽聽姨娘的意見,然後才好與她商量自己的想法。
蘇姨娘正欲開口,抬頭見簾子被打起,司徒脫塵走了進來,後面跟著碧顏。
烈鸞歌立刻面含笑容,起身快步迎了上去:“哥哥這會子怎麼過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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