拿出去裝裱繡品的。”
“幹嘛一定要太太同意?我就看不慣她那副尖酸刻薄的嘴臉!”烈鸞歌冷嗤一聲,一提起柳氏就沒什麼好語氣。“姨娘,不用去找太太,我相信這件事二哥會很樂意幫我們的。你放心好了,裝裱的事情我會找個時間跟二哥說的。”
蘇姨娘想了想,道:“那也好,二少爺不比我們,出門方便,讓他幫我們這個忙也不算太麻煩。就先承下他這份情罷,日後有機會再還上。”
二人說話間,那廂司徒脫塵的一幅花開富貴圖已經作好了。他輕吹了吹宣紙上的墨跡,而後將整幅畫展開平鋪在案几上。
這才轉過身看向烈鸞歌這邊,眉眼彎彎地笑道:“鸞兒,畫已經作好了,你快過來看看,是否滿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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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4章 做衣
烈鸞歌來到紫檀書案旁,凝眼細瞧著那幅花開富貴圖。
只見那畫上的牡丹爭奇鬥豔,奼紫嫣紅,一朵有一朵的姿態,一朵有一朵的特點,真真是千般花容,萬般色彩,暗香浮動,曳態生姿。
恍惚間,似有陣陣馥郁的花香從畫中飄逸而出,薰染了整個內室的空氣,引得人神清氣爽,五內具靈。
整幅畫生動鮮活得幾欲亂真也就罷了,最讓烈鸞歌驚歎佩服的還是,從不同的角度看,這幅花開富貴圖便形成一個不同字型的“壽”字。就她所能辨別出的,就有楷、隸、篆、行、草五種字型,其它的書體她雖不太認得,卻是每一種都頗具風格,好看得不得了。
“哥哥,你真是一個天才!”
烈鸞歌滿臉崇拜地看著司徒脫塵,實心實意地讚歎了一句。原本照她的想法,是想讓他將整幅圖畫成一個“壽”字,也就是說近看是一幅花開富貴圖,遠看則是一個“壽”字。
卻沒想到司徒脫塵將她的意思理解得更深,居然整出各種字型不同的“壽”字出來,真真像某句詩中所說的“橫看成嶺側成峰,遠近高低各不同”。
她此刻便能預見得到,等這份壽禮到時候送到老太太面前時,不但老太太會高興得合不攏嘴,其他人也必會大吃一驚的。
等老太太的壽辰過後,她娘仨翻身的日子就不遠了。
司徒脫塵眉眼含笑地問了一句:“怎麼樣,鸞兒可還滿意?”
“滿意滿意,實在是太滿意了。”烈鸞歌用力點了點頭,“哥哥,等姨娘繡完之後,這幅圖樣就送給我吧。”
“鸞兒若是喜歡,儘管拿去便是。”司徒脫塵揚唇看著她,眸光澄澈透亮,面色萬般溫柔。“以後還喜歡什麼,只要鸞兒開口,哥哥必會為你畫出來。”
“那小妹就先謝謝哥哥了。”烈鸞歌嘻嘻一笑,將畫卷小心翼翼地拿了起來,來到蘇姨娘身邊,獻寶似地說道,“姨娘,你快看看,哥哥這幅畫畫得多好。”
“呵呵,姨娘一直都知道塵兒的畫工非凡,才不會像你這般大驚小怪的呢。”
蘇姨娘嘴上雖這麼說,可低頭看向那幅畫時,雙眼中還是忍不住劃過一抹驚歎之色。尤其在發覺這幅畫中的奧妙之處時,眸底的驚歎之色便實實在在地流露在了臉上。
烈鸞歌看了眼畫卷,又看了眼蘇姨娘,問道:“姨娘,這幅畫的效果繡得出來不?”
“自然能,你哥哥的畫工不凡,姨娘的繡工也不差的。”蘇姨娘笑了笑,眉宇間流瀉出絲絲自信來。“姨娘素來最擅長的便是繡花,這幅花開富貴可要比百鳥朝鳳圖省事容易得多。不出半個月,姨娘便能繡好,而且繡出來的效果保證不差於塵兒畫出來的效果。”
“呵呵,姨娘既然這麼有信心,那這刺繡的工作就交給姨娘了。等繡完了繡品,後續工作就由我來做。”
“也好,都隨你,只記住別累著自個兒就行。”蘇姨娘摸了摸烈鸞歌的面頰,將圖樣拿了過來,又細細看了一眼,方問道,“塵兒,你那祝壽詩可是還沒想好?”
司徒脫塵微點了下頭,謹慎道:“兒子還需仔細斟酌一下,不想輕率下筆。”畢竟是第一次寫壽聯給老太太祝壽,意義非同一般。他不想給姨娘丟臉,更不想讓鸞兒覺得他才識淺薄,胸無點墨。
烈鸞歌略有些明白他心裡的想法,笑道:“哥哥細細推敲琢磨一番也是應當的。縱觀許多祝壽的詩詞楹聯,都離不開什麼‘福如東海,壽比南山’之類的舊話,所以即使多得車載斗量也難以為人稱道和後世流傳。無怪乎有詩詞大家言道:‘難莫難於壽詞,倘盡言富貴,則塵俗;盡言功名,則諛佞;盡言神仙,則迂闊虛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