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往後一家子親人要和和氣氣的,你們兄弟姐妹幾個可都要好好相處,莫要讓你們祖母鬧心。”
“是,女兒謹記父親大人教誨。”烈鸞歌除了乖巧應“是”,什麼也沒得說。
她知道她這便宜父親話裡話外無非是讓她不要記仇,以往的不快過去了就過去了,往後要切記家和萬事興的道理,不能小家子氣,要與姐妹們一塊好生相處,要做司徒府裡的好女兒,不能給他臉上抹黑,不能惹得老太太不快。
若是忤逆長輩、不友愛姐妹弟兄,這便是失德不孝,傳出去可要丟了整個司徒世家的名聲和臉面,更別說往後再給她尋門好婆家了。
一想到這先後被老太太和司徒老爺提起來的“議親”和“婆家”之事,烈鸞歌頭都有些大了,心裡莫名煩躁不已,面上卻未敢表露出絲毫。
司徒老爺這會兒似想起了什麼,語氣略含關切地問道:“鸞歌,你哥哥的身子如何了?聽皓梵說你醫術不凡,而今你哥哥的頑症由你全權負責,可有什麼起色沒有?”
“謝父親大人關心,哥哥的氣色眼下日日見好,咳喘氣虛之症較往日已經有了很大的改善,能吃得下飯,睡眠也安穩了不少。”烈鸞歌暗自握了握拳,微頓片刻,又鄭重其事道,“哥哥的癆病並不會傳染,以前是那些大夫誤診了。父親大人想想看,若是哥哥的病會傳染的話,那女兒和姨娘為何這麼多年都還好好的,什麼事也沒有?癆病說起來雖有些駭人,是個讓人棘手的頑症,可也不代表就沒法可醫。只要藥材齊全,治療和調養的方案合理,哥哥的癆病終有一天會痊癒的。父親大人,請你相信女兒,我有信心治好哥哥的頑症。”
聞言,司徒老爺儒雅俊朗的面容上流露出絲絲喜色,以一種全新的眼光深深看著眼前這個從未被他放在心上過的三女兒,心忖著這個女兒是真的變了,而且變得徹徹底底,變得讓他覺得陌生。
不過,他卻又樂於見到這種脫胎換骨般的變化。無論如何,一個聰明靈慧的女兒總要比一個痴傻愚昧的女兒好上百倍千倍,他也不用再擔心外人知道他有一個傻子女兒而嘲笑他了。
“鸞歌,為父相信你。往後有什麼難處儘管跟你祖母說,你祖母會疼你的,為父也不會再慢待了你。”司徒老爺伸手摸了摸列鸞歌的腦袋,嘴角勾起一抹慈愛的笑容來。靜靜看了她半晌,方道,“你先回去吧,讓為父單獨和你祖母說會子話。好好照顧你哥哥,改日得了空,為父會去梨香苑看看脫塵的,去吧。”
“是,女兒告退。”烈鸞歌朝他福了福身,又朝一直面含疼愛笑容看著她的老太太行了一禮,方帶著玲瓏退了出去。
“梅心,蘭心,你二人也下去吧。”老太太摒退了房內所有人之後,才一臉凝重地看著自己的兒子,憂心問道,“長卿啊,宮裡的兩派勢力還在輪番向你施壓麼?”
司徒老爺微擰著雙眉,點了點頭:“樹大招風,這是不可避免的事情。近年來皇上的身子不大康健,大皇子和二皇子的儲位之爭日漸激烈,幾乎到了白熱化的階段。朝中的文武大臣分黨分派,各持陣線。我們三大皇商世家也跑不了,想要保持中立很難,遲早都要被迫給出一個明確態度的。”
“那可如何是好?”老太太愈發憂心起來,沉吟了片刻,問道,“長卿,那依你看,大皇子和二皇子,誰被立為儲君的希望更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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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2章 鬧心
從老太太的養心居回來之後,烈鸞歌的心情便一直處於鬱悶煩躁中。
面上不動聲色,裝作若無其事地陪著蘇姨娘和司徒脫塵二人吃罷晚飯,便回了房。躺在床上翻來覆去,左想右想地恁是睡不著。
這往後她是別想再過清閒安生日子了,從明兒個下午開始就要去家塾學才識,學馨德,學規矩,學禮儀,這也就罷了,多學點東西總有好處,即便辛苦點她也無可厚非。可要日日與那三姐妹在一塊兒學習,想想就鬧心。
她自認不是個喜歡惹是生非的人,可那三姐妹就難說了,只怕沒事也得給你整點事兒出來。想要與她們幾個和平相處,絕對不是一件容易的事。尤其那個司徒雅雪,就跟個烏眼雞似的,一見到她就惡狠狠地瞪眼相向,恨不得用眼刀子射死她。
這些她倒也不擔心,反正她做人的原則一向是:人不犯我,我不犯人;人若犯我,雖遠必誅!只要她佔住一個“理”字,不失了體統和規矩,讓人抓不到錯處,那就沒什麼好怕的!
她鬱悶煩躁的是經老太太和老爺一提,她才陡然意識到這個封建古代最讓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