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雷地火。
就在體內的慾望猛獸快要衝出閘門的時候,雲墨非猛然放開了烈鸞歌。胸膛上上下下劇烈地起伏著,他氣息極度不穩地粗喘著自語了一句:“真是個磨人的小女人!”聲音帶著濃濃的情慾,沙啞而沉悶,有著隱忍的痛苦。
房門外陡地響起一陣異動,墨非連忙拉過薄絲被蓋在烈鸞歌的身上,又整理了一下自己有些凌亂的衣服,而後揚高聲調說道:“進來!”
片刻,走進來一個身著玄色衣衫,劍眉星目、五官冷峻有型的青年男子。
他疾步來到雲莫非跟前,單膝跪地,抱拳行禮道:“子寒參見主子,不知主子急召子寒前來,所為何事?”
“起來吧。”雲墨非朝他擺了擺手,而後指著床上的烈鸞歌說道,“她中了春藥,你趕緊幫我看看有解沒解。”
“是,主子。”子寒應了一聲,二話不說,傾身蹲到床邊。右手的食、中、環三根手指迅速搭上烈鸞歌的皓腕,認真謹慎地給她把起脈來。
雲墨非則守在一旁,隨時注意著不讓烈鸞歌亂扭亂動。
片刻過後,子寒收回了手,面色無波,一雙有型的劍眉卻是緊緊地蹙了起來。
一看他這樣便知情況不妙,雲墨非忙問道:“怎麼了?她體內的春藥不能解麼?”
子寒搖了搖頭:“這個女子所中的不是一般的春藥,而是春藥裡面最頂級的銷魂散。這種媚藥藥效甚猛,基本上無藥可解。”
雲墨非神色一變,不由急了:“那怎麼辦?”
“主子莫擔心,”子寒瞥了眼床上嗚嗚低泣、躁動不安的烈鸞歌,隨後說道,“藥物不可解,但只要陰陽交合,這女子就會沒事了。”
“陰陽交合?”雲墨非差點沒咬到自己的舌頭,乾咳一聲,極不自在地說道,“她才十三歲,都還沒有及笄成年,焉能承受男女情事?”
再說了,這麼青澀稚嫩的身體,他就算是飢不擇食,也難以對她下口啊!
“子寒,你醫術那麼好,再仔細想一想,除了陰陽交合之外,難道就沒有別的辦法了嗎?”
“這——”子寒擰起雙眉,想了想,說道,“既然主子不願與這女子合歡,那就只能讓她挺著,慢慢熬過藥勁兒。不過這可是有風險的,身體弱的女子怕是挺不過去。我剛瞧過了,這女子就是個身嬌體弱的,底子不是很好,熬不熬得過藥勁兒很難說。”
“竟有這麼嚴重麼?”雲墨非倒抽了一口涼氣,眉宇間掩不住絲絲擔憂之色。“她太稚嫩了,合歡我怕她承受不了。而且這種情況下佔了她的身子,怎麼說都有些趁人之危的嫌疑,我不想她清醒過來之後怨我,或者是恨我。”
聞言,子寒心下一驚,忍不住問道:“主子,這個女子是什麼人,您竟然這般在乎她?”
“她是司徒府的三小姐,名叫司徒鸞歌。”雲墨非低頭深深看了床上的女子一眼,默了片刻,又補了一句,“也是我此生認定的妻子。”
此話一出,子寒愈發震驚,一雙眸色清冷的眼睛,第一次因為詫異而瞪得溜圓:“主子,司徒府唯一嫡出的不是四小姐麼?您相中了三小姐,她的庶女身份第一個就不會被夫人認可。而且司徒府的門第比起我們定國侯府來,也委實低了些,這門親事只怕老太君和侯爺也不會點頭同意的。”
“是我要娶妻,而不是他們要娶妻。以後與鸞歌一起過日子的人也是我,管他們同不同意,只要我喜歡就行了。”雲墨非沉著臉哼了哼,頓了片刻,又做著最後的求證,“除了陰陽交合,真的就再也沒有其它的辦法了麼?”
“沒有。”子寒似怕他不相信似的,用力地點了點頭。“如果要硬熬著的話,沒什麼特別的好辦法,最好還是疏導司徒三小姐興奮的情緒,讓她好受一點兒。還有,主子可以把她浸泡在冷水裡,這樣也可以抑制她的衝動情緒。”
“那好,就照你說的這麼辦。”雲墨非連連點頭,又大聲吩咐早已候在房門外的大管事,“萬全,趕緊給本侯準備一大桶冷水,速度快點!”
“是,主子,奴才這就去辦。”萬全應了一聲,隨即響起腳步遠去的聲音。
“這個給她吃下吧。”子寒從腰間掏出一枚紅色的藥丸遞到雲墨非面前。
雲墨非伸手拿過來,順口問道:“這是什麼?”
“解藥。司徒三小姐四肢癱軟,渾身無力,一看便知是中了軟骨散。”子寒略作了下解釋。“主子不用擔心,服下之後,只需片刻就能恢復體力,您快讓司徒三小姐將它吃下吧。”
“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