背心。
柳思明只覺得一種叫人無法忍受的巨大疼痛自後背傳來,頃刻間又迅速蔓延至他的四肢百骸,痛得他慘叫一聲,而後張口吐出一大口鮮血來。
還沒來得及喘口氣,雲墨非的身影便已經迅如閃電般移到了床前。下一刻,柳思明只覺一股大力將他拖到地上,緊接著,鼻樑突然被人用力打了一拳,然後整個人便飛了出去摔到地上。同時,腦門重重地撞到了桌角,桌子上的茶杯滾下來好幾個,立時摔的粉碎,弄得地上一片狼藉。
柳思明被打蒙了,狼狽不堪地趴在地上,如何都爬不起來。
好一會兒,他才順過氣,伸手指著雲墨非,雙眼冒火地吼道:“他爺爺的!你是打哪兒冒出來的小白臉?不但壞了本少爺的好事,竟然還敢對本少爺動手!知道本少爺的父親是誰嗎?剛升遷的正三品督御史,官兒大著呢!你他媽的居然敢對本少爺動手,我看你是壽仙公吃砒霜,活得不耐煩了!”
話音落下,雲墨非突然飛起一腳,直衝他的面門踢來。
柳思明駭了一跳,拼命往旁邊一閃,保住了腦袋,卻被踢到了肩胛骨上。齜牙咧嘴地痛叫了一聲,不防雲墨非緊接著又來了個迴旋踢,一下踢到了他的小腹上。巨大的力道,使得他站立不穩,直接飛撞到了牆壁上,脊椎骨像是撞碎了一般,疼得他幾欲暈厥過去。
“畜生,睜開你的狗眼好好看看我是誰!”雲墨非拿出一塊明晃晃的黃金腰牌亮到了柳思明面前,茶褐色的雙眸中冒著騰騰的怒火,危險的光芒閃爍不停。
柳思明凝眼一看,不由嚇得臉色都白了,聲音顫抖個不停:“你……你……你是定國侯府的雲小侯爺?”
“很好,你這雙狗眼還沒有瞎嘛!”雲墨非冷嗤一聲,一腳將他的衣服踢到他的身上。神色一凜,陰森森地說道,“柳思明,你那幾個護衛都已經見了閻王!你若不想下地獄的話,今日之事最好不要透露出去一個字,否則讓你即刻就去地府報到!本侯的話,你明白了嗎?”
“明白了,明白了,我絕對不敢將這件事說出去的,一個字也不會對外提起。”柳思明點頭點得跟小雞啄米似的,渾身抖得如同篩糠一般,滿臉的驚懼和害怕。“求小侯爺放過我,我以後再也不敢打鸞歌表妹的壞主意了。”
“哼,廢話少說!既然明白了,那就趕緊穿上衣服給本侯滾出去!”雲墨非陰沉著面色呵斥了一句,瞪視著柳思明的眼神陰鷙如鷹隼,寒冷如玄冰。“別人若是問起你身上的傷,該怎麼說,不需要本侯來教你吧?”
柳思明縮了縮脖子,慌忙搖頭回道:“不用不用,我知道該怎麼說,小侯爺儘管放心,今日之事再不會有旁的人知曉的。”
說罷,柳思明跪在地上將衣服穿好,而後踉蹌著腳步,艱難無比地爬了起來。緊繃著一身皮肉,在雲墨非堪比刮骨冰刀的駭人目光瞪視下,提心吊膽地挪著步子走了出去。
柳思明,你的狗命暫且留著,他日本侯再送你上黃泉!
雲墨非用力握了握雙拳,骨節發出的“咯吱”聲響聽入耳裡讓人心顫,霧氣妖嬈的雙眸中更是閃過縷縷嗜血般陰狠殘忍的光芒。
默了片刻,他轉身走到床邊,低頭看去,就見烈鸞歌蜷縮在床上,身子不停地顫抖著,雙頰紅似雲霞,面上香汗淋漓,低低的喘息聲與啜泣聲連綿不斷,一雙白玉般纖美的小手時而在床上抓撓著,時而又胡亂地拉扯著身上僅剩的那件薄薄的肚兜。
“該死的!”
雲墨非低咒一聲,看她這副眼波迷離、雙頰潮紅、媚態橫生的模樣,便知她是被迫吃下了春藥之類的東西,此刻已是藥性發作了。
片刻的怔愣過後,雲墨非撿起地上的衣服將烈鸞歌嚴嚴實實地裹住,而後彎身一把將她抱在了懷裡。
落入懷裡的嬌弱身軀,彷彿著了火一般的滾燙,又彷彿是極品的綢緞一般絲滑柔軟,似乎稍不留神,就會讓她滑下去。
雲墨非的心絃忍不住顫抖了一下,不由自主地緊了緊手上的力道,生怕這綿軟嬌弱的小女人從自己懷裡滑了下去。
“滾……滾開……嗚嗚……”烈鸞歌大腦混沌一片,神智已經被春藥折磨得有些模糊不清。她一邊低低地嗚咽著,一邊用手使勁拍打著摟抱住自己的人,下意識地抗拒著任何人的靠近。“別碰我……滾開……禽獸……不要碰我……不要……”
見她這般激烈抗拒的反應,以及口中斷斷續續吐出的話語,雲墨非本就陰沉如烏雲罩頂的臉色愈發難看了起來,削薄的雙唇抿成了一條細線,面部輪廓緊繃得仿似一張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