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宋小姐哼哧一聲:“那就請司徒三小姐繼續吧!”她倒要看看她還能耍出什麼鬼把戲來。
烈鸞歌不想再理會她,直接對三個丫鬟說道:“請你們都將剛才伸入布袋中的那隻手伸出來,待我看過你們的手之後,就能分辨出到底誰是在撒謊,而誰又是被冤枉的了。”
素妍,翠竹,以及春月三人不明白她想做什麼,但都依言將右手伸到了她面前。
烈鸞歌清冷的眼神逐一掃過面前的三隻手,也不急著說結論,而是讓大家也都仔細看一看三個丫鬟的手。
眾人不明所以,只照著她的話,凝眼細細看向三個丫鬟伸出來的那隻手。發現翠竹和春月二人的手乾乾淨淨的,什麼異樣都沒有。而素妍的手心上卻是黑乎乎的,像是染了炭灰。
“鸞歌小姐,真相到底為何,你快說吧。”侯夫人催促了一句,已經急著想要知道究竟是誰的丫鬟不知規矩,竟敢在他們定國侯府蓄意鬧事了。
烈鸞歌微微一笑,隨即拿出布袋裡面的石頭,又將布袋翻了個面。
“大家請看,這個布袋底部事先已被塗了一層炭灰。而我將鵝卵石放入袋子裡面時,這鵝卵石便也隨之沾上了黑黑的炭灰。如果誰摸上了這塊石頭的話,那手上必然不會是乾乾淨淨的。”
說著,烈鸞歌將沾滿炭灰的鵝卵石,以及自己因摸了石頭而被弄髒的雙手攤開給眾人看。
頓了一會兒,她忽而眼神凌厲如刀地看向翠竹和春月二人,冷冷地說道:“測試的結果已經出來了,素妍是被冤枉的,而你們兩人都在說謊!”
翠竹和春月被她那冷厲無比的眼神唬了一跳,又心虛的厲害,半天才結結巴巴地說道:“奴婢沒……沒有說謊,奴婢之前說的……句句……句句都是實話……”
“呵,都到了這個地步,你們兩個還在死鴨子嘴硬!”烈鸞歌輕笑一聲,驀地神色一凜,連聲質問道,“你們如果真的句句所言非虛的話,那為何不敢摸著這塊石頭?別想狡辯說你們摸了,摸了你們的手還會這麼幹淨嗎?是因為我說這塊石頭內藏機關能測謊,所以你們兩個做賊心虛了吧?害怕摸上去之後,因為說的是假話,而被它射出的繡花針傷到對吧?”
一迭連疾言厲色的質問,讓翠竹和春月兩個丫鬟啞口無言,無從辯駁。驚慌惶恐之下,額頭上不由冒出絲絲冷汗來。
烈鸞歌冷笑在心,頓了片刻,聲音越發冷厲懾人:“我說過舉頭三尺有神明,人做的任何事,都有老天爺在上面看著!而你們兩人,一個白口紅舌說假話,而另一個昧著良心作偽證,看來還真是想遭天譴了!不用慌,行惡害人的人,遲早是要遭到報應的!”
話音落下,翠竹和春月二人身子一哆嗦,臉色都嚇白了好幾分。張口結舌地互看著對方,面上心虛的神態一覽無餘。
到了這個地步,事情的真相為何,已經是禿子頭上的跳蚤,明擺著的了。
而王小姐和宋小姐兩人也知大勢已去,縱然心裡再恨再怒,也是“時不與我”。
沒有那個勇氣去面對眾人或嘲笑,或鄙夷,或指責,或不恥的種種冷漠眼神,只滿臉羞愧地朝侯夫人行了一禮,再說了句“對不起”,轉身倉惶地急步離去。
這往後她們是再也沒有臉面來侯府參加百花宴了。就算她門想來,侯夫人也不會再給她們發邀請帖。而且經此一事,她們想嫁給雲小侯爺做侯府未來少奶奶的美夢,也只能是水月鏡花,這輩子都不可能會實現的了。
兩人的丫鬟見自家小姐無地自容地逃了,自然也是急急慌慌地跟了上去,一眼都不敢再多看眾人面上的神色。
至此,事情的真相便已經水落石出。
眾人除了不恥王、宋二位小姐的陰毒心思和做法之外,便是一個個笑臉看著烈鸞歌,直誇她機智聰明,那麼快就能想出這麼一個好辦法來為自己的丫鬟平冤。
司徒香雪和司徒雅雪兩姐妹也大鬆了一口氣,只想著司徒府的名聲總算是保住了,不用再擔心回去後會被老太太責罵或者懲罰了。
侯夫人神色複雜地看著烈鸞歌,眸底隱隱有著惋惜之色。良久,才感嘆一聲道:“鸞歌小姐,你們司徒府能教養出你這麼一個品貌,才情,以及智慧都頂頂拔尖的女兒,真的是你們老爺和老太太的福氣啊!”
她的身份若是高官之家的嫡出之女該有多好,那這個兒媳婦她是選定了!只可惜世間之事總難兩全其美,哎!
暗自長嘆了一聲,侯夫人起身道:“各位,這時辰也不算早了,今兒的百花宴就到此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