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了,那賤丫頭同時身中軟筋綿骨散和銷魂散,那還不就跟案板上的魚肉一般,任人宰割,沒了任何反抗的餘地?
她都牽線搭橋、算計到了這個地步,思明沒道理還拿不下那個小賤丫頭!
可眼下都過了快兩個時辰了,思明也沒個訊息傳來,莫不是節外生枝了不成?
之前明明說好了一個時辰之後就派人過來傳信,讓她這個嫡母親自過去當場抓包,也好趁勢做主把那個賤丫頭配給思明做小妾!
又等了一刻鐘,還是沒人來傳信。柳氏忍不住急躁了起來,都有些坐立不安了。正想吩咐跟前的綵鳳去那個小院子外面探探情況,就見著思明的貼身小廝常祿急急朝她這邊走了過來。
柳氏心下一喜,還以為思明事已得手,終於知道派人過來讓她趕過去抓現行做主配人。
見常祿上下喘著氣,柳氏正了正臉色,故意拿著腔調問道:“常祿,什麼事情這麼急急慌慌的?”
常祿氣還沒有喘順,便哭喪著臉,壓低聲音說道:“回姑奶奶話,我們少爺出事了,讓您趕緊過去一趟!”
“什麼,思明出事了?”柳氏一驚,忙細聲問道,“說清楚點,到底是怎麼回事?”
常祿直搖頭:“奴才也不太清楚,只知道少爺渾身是傷地回了自個兒的院子,還說煮熟的鴨子已經飛了,讓奴才找姑奶奶您過去,讓您再給他想個計策接下來該怎麼做。”
“煮熟的鴨子也能飛了?”柳氏暗罵一聲“蠢貨”,面部肌肉忍不住狠狠抽搐了一下,冷聲吩咐常祿,“前面帶路,我這就過去看看你們少爺!”
“是,姑奶奶。”常祿應了一聲,趕緊在前面帶路。
來到柳思明的院子,常祿幫柳氏打起了門簾子,便識趣地留在外面守著。
柳氏一進房,就聽到柳思明發出聲聲痛苦的呻【河蟹詞】吟,彷彿是吃了什麼了不得的大苦頭。
待走到嵌螺鈿烏木描金的羅漢床前一看,不由唬了一跳。
就見兩個時辰前還好端端的侄兒,此刻卻是鼻青臉腫,嘴角好大一塊紫黑色的淤青,雙唇上的皮也破了不少,絲絲血跡往外滲出,腦門上還頂著好大一個包,看起來好不悽慘駭人。
柳氏倒吸了一口涼氣,忙問道:“我的天吶,思明,你這是讓誰給打了?怎的這般狼狽模樣?有沒有請大夫過來瞧瞧?”
柳思明齜牙咧嘴了半天,才吸著冷氣,苦哈著一張幾欲破相的臉說道:“姑媽,我今兒個真是倒了邪黴了我!這都已經吃到了嘴裡的肥肉也能被人給搶走!這也就罷了,還讓人不問青紅皂白地打去了我半條命!他爺爺的,我現在渾身都疼得厲害,連翻個身都萬般困難!”
聞言,柳氏神色愈發驚駭,忍不住關切道:“思明,那你沒事吧?”她這侄兒可是柳家三代單傳的獨苗啊,可萬萬不能有什麼好歹。孃家一帆風順,她在司徒府才能立得更穩。
柳思明撇了撇嘴,沒好氣道:“姑媽放心,侄兒還死不了。大夫已經請來瞧過了,叮囑我好生休養,半個月內不得下床。爺爺的,偷雞不成蝕把米,表妹沒弄到手,反落得一身重傷。”
柳氏略略緩了口氣,侄兒沒有性命之虞就好。上下打量了他一眼,忍不住問道:“趕緊給姑媽說說,到底出了什麼事?這都煮熟了的鴨子,你怎麼也能讓她給飛了?”
一提起這個,柳思明就忍不住火冒三丈,右手忍不住握成拳頭在床板上狠狠捶了一拳。這一激烈動作,立刻牽扯到他渾身上下的傷勢,疼得他“哎喲”“哎喲”地直叫喚著嚷嚷個不停。
柳氏急忙安撫道:“思明,你先別激動,冷靜一會兒,慢慢說。”
好一會兒,柳思明才慢慢平復下滿腔的怒火,有些咬牙切齒地說道:“都是那個該死的小白臉把本少爺給打成這副慘樣兒的!”
“小白臉?”柳氏一愣,不明所以道,“哪個小白臉?”誰那麼大的膽子,敢將當朝正三品員外郎的寶貝孫子,以及正三品督御史的寶貝兒子給打的鼻青臉腫,渾身重傷?活得不耐煩了是麼?
柳思明死死擰著一雙劍眉,磨著牙齒說道:“就是定國侯府的小侯爺雲墨非!”
“什麼,小侯爺?”柳氏瞪大雙眼驚呼了一聲,有些急火地問道,“思明,你什麼時候把小侯爺給得罪了?”
“姑媽,你胡說什麼呢!我以前連見都沒有見過雲墨非那個小白臉,又怎麼可能會得罪他?”柳思明語氣很是不滿,頓了片刻,又怒不可遏地說道,“就是因為這樣,我才更加氣憤!我跟雲墨非往日裡連個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