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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可如何是好?”司徒蜜雪撅起了嘴,一臉憤恨,“那小蹄子要是掌了家權,還不愈發得意了?”
“那也沒辦法,誰讓老太太不是偏心,而是將整顆心都擱在那賤蹄子身上了。”柳氏面上烏雲罩頂,眼中直冒冷光。
其實,她最擔心的還是,老太太愛屋及烏,不但寵愛那賤蹄子,還會連帶著抬舉蘇姨娘。她好不容易徹底鬥倒了老爺身邊的一個女人,這再又抬舉起來,不是給她添堵麼?
本就有大姨娘趙氏和二姨娘周氏兩個不省油的狐狸精沒有收拾掉,這再冒出來一個,又要耗費她多少精力去爭去鬥?
柳氏正鬧心著,忽聽司徒蜜雪愁眉問道:“娘,您眼下身體不好,毒素一個時辰就會發作一次,那明日侯府夫人舉辦的百花宴可怎麼參加啊?”
聞言,柳氏一雙黛眉擰得比死結還要緊。胸膛上下起伏了好一會兒,才咬著牙恨恨說道:“這當口碰上這等無妄之災,明日的百花宴我自然是無法參加了!可惡,以後看到一隻貓,就給我殺一隻!”
司徒蜜雪被她眸中迸射而出的兇狠厲芒驚了一下,但也並不害怕。她知道母親是最疼她的,不管用什麼手段去謀害算計別人,也永遠不會害她這個寶貝女兒。
“娘,你不能參加百花宴,那女兒可怎麼辦啊?”
“傻丫頭,我不能參加,又不影響你去侯府,明兒你就跟著你大姐和二姐一起去吧。”柳氏憐愛地摸著她的臉蛋,想了想,又說道,“蜜兒,別的貴夫人你無須花心思,只要在侯府夫人面前留下好印象就行。娘跟你說啊,這侯府夫人是個極為嚴謹,又極重規矩和禮數的人,在她面前切記要端莊穩重,柔婉識大體,尤其在規矩禮數上萬不可有半步行差踏錯,記住了麼?”
“知道了娘,蜜兒也學了這麼多年的規矩和禮數,明兒不會出錯的,娘大可以放心。”司徒蜜雪愛嬌地拉著柳氏的手臂,默了片刻,又撅著嘴說道,“娘,昨兒個大嫂的誣陷也沒有成功,反倒害得娘被老太太訓了一番,想想就讓人來氣。不過,這事兒就這麼不了了之了,那賤丫頭什麼懲罰也沒有,明天豈不是要跟我們一起去侯府參加百花宴?”
“娘,您快想想辦法啊,我討厭那個賤丫頭跟我一同出現在外人面前,她太容易搶人風頭了,比大姐還要更容易引人注目。每次跟她在一起,我都感覺自己像是個陪襯,而她才是那個高貴體面的嫡出大小姐,這種感覺實在是讓我心裡熬得慌,渾身都難受透頂。”
“我不管,無論如何也不能讓那個賤丫頭明天去參加百花宴,她那張可恨的利嘴最會哄人,要是把侯府夫人哄得開心了討了她的歡心,那我可怎麼辦啊?娘說過侯府未來少奶奶的位置是我的,誰也不能跟我搶!”
“蜜兒,你又急躁了不是。”柳氏拍了拍寶貝女兒的手背,笑著安撫道,“放心吧,有娘在,自然不會允許任何人阻了我寶貝女兒的好姻緣。我明日參加不了百花宴,那個小蹄子自然也別想參加。”
司徒蜜雪忙問道:“娘可是想到什麼好辦法來阻止她了?”
柳氏點了點頭,雙眼帶毒,嘴角勾起的一抹冷笑直讓人心裡泛寒:“這一回即便是害不死那個小賤人,也定會讓她去了大半條命。”
話落,又猛地醒悟一般,滿臉愉悅道:“哦,倒忘了這是個一舉兩得的事,那賤丫頭一旦被鬥得半死,那我說不定也就不用再交出掌家之權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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烈鸞歌陪著老太太回到養心居,祖孫倆坐在一張羅漢床上,一邊吃著茶點,一邊閒談敘話。
沒什麼重點地閒磕了一陣,老太太忽而拉著烈鸞歌的手,委以重任似的說道:“丫頭啊,我想好了,這暫代家權、主持中饋的重任就交給你罷。”
聞言,烈鸞歌心底並未有半分驚訝,因為一切都在她的意料之中。不過明面上還是要裝一裝的。
輕輕咬了下唇,烈鸞歌故作出滿臉的驚震之色,似乎從未想過老太太會對她說出這話一般。思慮了一會兒,她婉言推拒道:“老太太,孫女兒知道您是疼愛我信任我,所以才會讓我暫代家權,打理府中一應大小事務。可是孫女兒從未掌過家,沒有半分管理內宅之事的經驗,孫女兒怕自己沒有這個能力當好這個家,還請老太太能夠收回成命。”
“呵呵,傻丫頭。”老太太笑得一臉柔和與慈愛,頓了頓,方又開口說道,“沒有誰是天生就會掌家理事的,都是一點一點慢慢學來的。三丫頭聰明過人,什麼事稍微一點便能通透,我相信你有這個能力將內宅打理得井井有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