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剛剛那番話是什麼意思?莫不是認為是我在謀害你不成?三妹妹,你就算是失手推了我一把,只說一句你不是故意的便罷,我自然也不會怪你的無心之過,可你怎能白口紅舌地生生誣陷我?你給我行禮,我明明是好心好意去扶你,無端端地我扎你做甚?”
烈鸞歌淡淡一笑,不溫不火地說道:“大嫂,我只說我的小手臂不知是被什麼東西給狠狠紮了一下,有說是你扎的麼?大嫂這般急急地替自己辯解,難不成是做賊心虛了?”
“你——”風紫晴一時被堵了住,臉色微微漲紅,連哭都忘了。
柳氏暗罵烈鸞歌一聲小賤蹄子,隨即扶著風紫晴,幫腔道:“三姑娘,紫晴不過是不想平白被人誣陷,所以才不得不替自己辯解幾句。這原本就是人之常情,誰被人誣賴了不替自己鳴冤分辯的?難道被人指著鼻子任意誣陷,一聲不吭才是對的?一分辯就成做賊心虛了?那敢問三姑娘,這往後你若是什麼時候遭人誣陷了,你會無動於衷地一句話也不替自己辯解嗎?”
司徒蜜雪趕緊趁勢附和道:“就是,自己誣陷了大嫂,還不許大嫂替自己鳴冤叫屈,就沒見過你這樣霸道的!哼!你還說你沒有誣賴大嫂扎你,可你明明就是這個意思,只差沒有指名道姓了!不過,你就算要誣陷大嫂,也要能做得讓人相信吧?大嫂素來為人和善,連府裡的下人犯了錯都從不厲聲責罵一句,又怎麼會害你這個才第一次見面的妹妹?更何況,大嫂那麼聰明,若是要扎你的話,肯定料得到你會因疼痛而下意識地推開她,如此,大嫂還敢扎你麼,那豈不是拿她腹中的孩子當兒戲?誰不知道大嫂有多緊張,有多在乎自己腹中的孩子,又怎可能故意陷孩子於危險之中?三姐,誣陷人也要講究點真憑實據,你別自己心腸黑,害人不成反而還要反咬別人一口!呵,我們司徒府出了你這樣一個心術不正的小姐,可真丟臉!今兒這事最好別傳揚出去了,不然我們誰都沒臉出去見人,真是個害群之馬,一粒老鼠屎破壞一鍋粥!”
“四妹說完了沒有?”烈鸞歌雲淡風輕地看著司徒蜜雪,面上神情一派淡定自若。見她怔住,不由冷嗤一聲,轉頭看向老太太,一臉嚴肅且鄭重地說道,“老太太,孫女兒剛才所言句句非虛,的的確確是因為手臂被莫名的狠狠紮了一下,這才下意識地推了大嫂一把。至於到底是誰扎的我,誰做的,誰的心裡自然有數。俗話說得好,清者自清,濁者自濁。孫女兒所說的話,天地可鑑,日月可昭。更何況,舉頭三尺有神明,孫女兒敢對天發毒誓,之前所說的任何一句話,若有半字作假,必當天打五雷轟,死後墮入十八層地獄,永世不得超生!”
話落,眾人皆被她的凜然氣勢給震住,俱都怔怔地說不出話來。
老太太心一疼,一把將烈鸞歌給拉到跟前,似嫌不夠,又把她摟入了懷裡,心肝寶貝似的,又憐又惱地說道:“傻丫頭,你說的話祖母句句都是相信的,何故發下這些駭人的毒誓來?這不是平白地惹得我老婆子往後不安心麼?”
烈鸞歌窩在老太太的懷裡,哽聲道:“老太太儘管安心,孫女兒並未說一句虛言,這些毒誓自然是不會應驗的。”
柳氏卻是冷笑一聲,語氣咄咄逼人道:“三姑娘,你倒是聰明,幾句毒誓就輕易將所有人給唬住了!好吧,你既然執意要說你是因為手臂被狠狠紮了一下才失手推的紫晴,那你就把你的手臂露出來給我們看看,眼見才能為實!不然你說的再冠冕堂皇,也不過是你的一面之詞罷了,難以讓人信服!”
司徒香雪清了清嗓子,也跟著說道:“對啊,三妹既然說自己推開大嫂是事出有因,那就露出小手臂給我們大家看看證據唄。三妹說自己的小手臂被狠狠紮了一下,那定然是會留下痕跡的,三妹之前所言到底是真是假一看便知。”
烈鸞歌咬了咬牙,沒有理會柳氏和司徒香雪,只義正詞嚴地說道:“我毒誓已經發過,為何還要給你們看我的手臂以證清白?我所說的話,你們信也罷,不信也罷,總之我還是那句話,清者自清,濁者自濁!我沒有害過人,心裡坦蕩蕩得很!而真正害了人的人,往後走夜路的時候最好小心一點,以免遇上惡鬼!”
聞言,柳氏氣得差點被自己的口水給嗆住,忙看向老太太道:“老太太,您瞧瞧這三姑娘說的什麼話!就沒見過像她這樣做了錯事還能如此理直氣壯的!她又要說自己是清白的,卻又不露出證據來給我們大家看,她這才應該叫做做賊心虛,心裡有鬼吧?她真要是像她所說的心裡坦蕩蕩,那就應該立刻將手臂露出來!”
“太太,三妹的為人我清楚,她是絕對不會故意去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