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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7部分

了那字寫得不好看,還真得下功夫好生練練。

想到此,老太太遂又再次叮囑了一遍:“得了空,三丫頭就認真習練一下書法罷。”

“孫女兒知道了。”烈鸞歌乖順應下。

“恩,知道就好。”老太太伸手摸了摸她的臉頰,見天色已不算早,便道,“三丫頭去吧,我昨兒個已經發下話了,讓府裡所有的管事今日辰正二刻(上午八點半)去梨香苑,仔細認一認你這個當家三小姐。”

“好的,那孫女兒先回去了,老太太好生歇息一會兒。”烈鸞歌起身給老太太行了一禮,又囑咐梅心和蘭心盡心服侍好老太太,這才帶著玲瓏告了退。

回到梨香苑,烈鸞歌直接去了蘇姨娘房裡,陪著她用了早膳,順便將掌家一事說與她聽,多多少少詢了些有用的意見。

快到辰正二刻時,她才起身準時來到花廳。

廳內已經站了好幾十個人,有婆子,有年輕媳婦子,還有男僕,都是府裡分管各處的大小管事。

見到烈鸞歌,眾人神色或恭敬,或質疑,或不滿,或輕視,不一而同,但也不得不做著表面功夫地一一彎身朝她行禮問好。

烈鸞歌自將每一個人的神情分毫不落地看入眼裡,面上卻是不動聲色。

她走到主位上坐了下來,碧顏和素妍分立於她兩側,玲瓏則是斟了一杯雨前龍井,雙手奉上,而後退到她身側站好。

烈鸞歌端著茶杯,不疾不徐地喝著茶,間或掃一眼廳內等著她開口的一眾管事,久久地默聲不語。要知道,在下人面前,沉默往往是一種很有效的威懾。

果然,隨著時間的流逝,廳內越來越安靜。

眾人先還時不時地抬頭看看烈鸞歌面上的神情,後來一個接一個地低眉垂首。感受到她身上傳來的那種不怒自威的壓迫氣勢,連呼吸都慢慢變得小心翼翼起來。

良久,烈鸞歌見威壓逼人的氣氛營造得差不多了,這才放下手中茶杯,不溫不火道:“你們先一個個上前來自我介紹一下,讓我認個臉熟吧。”

聞言,眾人互看一眼。而後從府裡的大管家周德全開始,逐一上前自報姓名,以及在何處當差管事。

等到與所有的大小管事都認了個臉熟,烈鸞歌才再次開口說道:“在其位,謀其職,我既然得老太太信任和委託暫掌家權,那就少不得要拿出當家人的行事作風和氣勢來。若是管理太嚴苛討了人嫌,那也沒辦法,還請各位多多擔待。”

“我知道你們大多數人都是太太提拔上來的,這個我原也不會管。只一樣,從今兒開始你們要清楚記得是我來當這個家,那麼一切都得按照我吩咐的去做。不要跟我說‘太太當家時是這樣做的’或者‘太太當家時是那樣做的’等等之類的話。”

“在我當家期間內,每一樣都得依著我說的來。若是錯我半點兒,管不得誰是有臉的,誰是沒臉的,一律依照府裡定下的規矩,或懲戒,或責罰,絕不姑息。”

說到此處,烈鸞歌抬頭在眾人身上來回掃視了一圈,眼神凌厲如劍鋒,面上威懾之意也加重了好幾分。

覷見她那冷凍犀利的眼神,廳內眾人只覺脊背犯寒。一個個都低了頭,諾諾稱是。

烈鸞歌端起茶杯淺呷了一口,片刻後,沉聲接著說道:“我是個賞罰分明的人,做得好的會大賞,做得不好的會重罰。你們莫要瞧著我年紀小,就想著欺我瞞我輕視我,犯到我手上的話,那後果不是你們能擔得起的。”

“今兒我就把醜話說在前頭,這往後若是讓我發現誰陽奉陰違,或者耍心機出么蛾子來蓄意與我為難,跟我作對,那就不要怪我對你們不客氣。管你們是不是太太跟前的紅人,在這府裡多有體面,我都一樣發落處置,嚴懲不貸。”

說罷,烈鸞歌將茶杯往檀木桌上重重一放。

“咚”的一聲悶響,唬得眾人心神具是一顫,一個個屏氣斂聲,廳內靜寂得連針掉到地上都能聽得見。

烈鸞歌勾唇一笑,聲色卻不見柔和,反而愈發冷冽犀利:“最後再告誡大家一句,順我的人會活得很好,而逆我的人則會死得很慘。這往後是要順我還是逆我,你們自個兒好生掂量斟酌一下吧。”

“好了,我今兒要說的話就這麼多,你們可以回去了。”擺了擺手,烈鸞歌又道,“賬房大管事留下來,其他人且退下。”

眾人暗自鬆氣,再次行過禮後,一一告退。

不一會兒,廳內就只剩下賬房大管事劉敬才,他是太太的遠房表兄,得太太提攜和倚重才當上司徒府的賬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