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深處還是有那麼一點點在乎我的。”
烈鸞歌撇了撇嘴,原想說他自作多情,話到嘴邊又變成了:“切,你少臭美了!不過是因為雲四少爺說你病得下不了床,醫者父母心,我自然不能見死不救!這可跟在不在乎沒有半毛錢的關係!”
聞言,雲墨非不置可否地笑了笑,凝眸看著她,半晌抿唇不語。
烈鸞歌略有些不自然地別開視線,想起他的身世,忍不住同情與心疼地感嘆了一聲:“小侯爺,沒想到你幼時的遭遇竟是這般曲折悽苦。”
“沒什麼,都已經過了。”雲墨非淡淡一笑,面上神色渾不在意。頓了一會兒,又道,“鸞歌,不要同情我。我將我的真實身世告訴你,是因為我愛你,毫無保留地信任你,而不是為了博得你的同情。”
烈鸞歌怔了怔,隨即輕輕點了點頭。
她知道眼前的男子是強者,強者是不需要同情的,哪怕內心再脆弱,他眉宇間那份獨屬於他的冷傲強勢與霸氣尊貴都不會減少半分。
思緒恍然間,驀地想起了雲墨非書房內懸掛著的那副對聯。
上聯曰:世間謗我、欺我、辱我、笑我、輕我、賤我、惡我、騙我,遇此則應如何避之?
下聯曰:只是忍他、讓他、避他、由他、耐他、敬他、禮他、躲他,再過幾年你且看他!
當時就覺得這副對聯似乎有著不淺的寓意,而非一般的自勉自勵。如今結合他幼時的遭遇來看,方才體會到雲墨非為何會在書房中掛上這副對聯。
他心中必是有仇有恨的吧?她可沒忘記,初次見面時,他那滿身的冷冽肅殺之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