莧盟�旅��
說真的,這小傢伙也確實是太過瘦弱了些,正常的嬰兒出生時一般都是6~8斤左右,他估計才勉勉強強夠四斤吧,不小心呵護著往後恐怕還真的是難以養活。
老太太又嘆了一口氣,凝思了一會兒,道:“我想了想,這寶貝疙瘩就取名叫做惟安吧,惟願他日後能夠平平安安地健康成長。”
“呵呵,老太太這名兒取得好,以後我們就都叫他小安安了。”烈鸞歌一臉笑意,確實是打從心眼裡喜歡這個小傢伙,也越看越覺得小傢伙可愛。
老太太疼愛地看了烈鸞歌一眼,柔柔笑道:“夜都深了,三丫頭該回去休息了,瞧你眼角眉梢俱都帶著倦色呢,讓人看著心疼。待會兒我跟太太將惟安抱去耳房裡給老爺看過之後,也要回去歇下了。”
“恩,好的,那孫女兒先回去了。”烈鸞歌乖順地點了點,又道,“老太太,明兒孫女兒給您請完早安後,再陪您來大嫂這兒看望小安安。”
說罷,她分別給老太太和柳氏行了個晚安禮,而後起身告了退。
回到梨香苑,烈鸞歌想著姨娘和哥哥怕是早已經歇下了,便沒有去驚動他們。由著素妍和玲瓏二人服侍她洗漱了一番,便回房準備上床就寢。
掩嘴打了個呵欠,烈鸞歌撩開房簾進入內室。昏暗的燈光下,猛地看到一抹頎長挺拔的身影赫赫然立於窗前。
烈鸞歌唬了一跳,忙沉聲問道:“誰?”邊問邊一臉防備地往房門方向倒退了兩步。
“鸞歌莫怕,是我,雲墨非。”說著,那人影轉了過來。
烈鸞歌定睛一瞧,果然是雲小侯爺雲墨非。瞬間的怔愣過後,一張俏臉隨即陰冷了下來。
雲墨涵不是說他病得下不了床麼,怎的深夜跑到自己的臥房裡來了?
暗忖了一句,烈鸞歌走到黃花梨的圓形大桌前,點燃上面的兩盞照明用的油燈,房內頓時亮堂了起來。
徑自給自己倒了一杯熱茶,她看也未看雲墨非一眼,意態閒適地在桌旁坐下來,有一口沒一口地喝著。
等了片刻,也不見雲墨非說明來意,烈鸞歌不由放下茶杯,冷聲說道:“雲小侯爺若是沒有什麼事的話,那就請回吧,鸞歌要就寢了。”
“不,我有話要跟你說。”雲墨非大步走到烈鸞歌跟前攔住她的去路,深情地凝望了她一眼,而後自袖中拿出一卷畫軸來。
在烈鸞歌略帶疑惑的目光中,他將畫軸小心翼翼地打了開。
待看清這畫軸就是她那日在雲墨非書房裡無意中發現的那幅畫時,烈鸞歌心下先是一驚,隨即湧起一股無名的火氣來。
雙手不由地握成了拳,她努力不讓自己將憤怒的情緒外露,只是出口的語氣卻愈發的冷如冰霜:“雲小侯爺,你這是何意,是來向我坦白你的感情史麼?很抱歉,我已經知道了,所以不用小侯爺再重複多說,我早已明白這畫中女子在小侯爺心中有著多麼舉足輕重的地位,而且任誰都無法取代小侯爺對她的愛。”
雲墨非眸光微閃了下,隨即難掩悲傷地嘆道:“鸞歌說得不錯,這畫中女子在我心目中的確有著舉足輕重的地位。而我對她的那份愛,也確實沒有任何人能夠取代。”
聞言,烈鸞歌氣得險些變了臉色。
深深地吸了一口氣,她冷漠無比地下著逐客令:“雲小侯爺,請你現在就出去!否則的話,我可要喊人了!”
這個滿口謊言的感情騙子,她再也不要看到他!
雲墨非仿似沒有聽到烈鸞歌的話,兀自低垂著頭,凝視著畫上那溫婉似水的絕美女子。
沉默了片刻,他驀地幽幽說道:“鸞歌,我愛這畫中的女子,卻不是你以為的男女之愛,而是兒子對於母親的敬愛與儒慕之情。”
烈鸞歌愣住了,吶吶問道:“你說什麼?”
雲墨非斂起眉宇間的悲傷思戀之情,抬頭看向烈鸞歌,一字一句,清晰無比地說道:“鸞歌,這畫中女子不是別人,而是我的母親,我親生的母親。”
聞言,烈鸞歌更驚,差點打翻面前的茶杯。
她看了看畫上的女子,又看了看雲墨非,半晌才問了一句:“小侯爺,如果這畫中的女子是你的生母,那侯夫人又是誰?”
“侯夫人實際上是我母親的妹妹,也就是說,她其實是我的姨媽。”雲墨非邊說,邊將畫軸捲了起來,重又收入袖中。
“你居然不是侯夫人的親生兒子!”烈鸞歌一臉驚詫,想了想,又問道,“那定國侯是你的親生父親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