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是極好的。
這一點上,倒是叫母親安了不少心。母親總是說,一個出嫁的女子想攤上一個好婆婆可不容易。
紫晴如今倒是遇上了,瞧她那個婆婆對紫晴知冷知熱的處處關心,讓母親看著打從心眼兒裡替紫晴歡喜。
哎,但願是自己想太多了吧,或許紫晴是真的過得很幸福也說不定。
風燕熙暗歎了口氣,斂起那份因擔憂妹妹而有些跑遠了的心思。鼻翼微動了下,隱約聞到一股怡人心神的淡雅幽香。
忍不住一連又深吸了好幾口,方好奇問道:“什麼東西,怎的香味這般好聞?”
“你自己猜猜看。”司徒皓梵笑著搖了搖頭,示意對坐的烈鸞歌不要言明。隨即起身至書案旁,將那泡著“歲寒三友”茶的紫砂壺拿了過來。
而後又去多寶架上另取了三隻描金雕花的羊脂玉茶杯。
“燕熙,來嚐嚐吧。這可是好東西,莫要浪費了。”說著,司徒皓梵小心翼翼地斟了一杯遞到風燕熙面前,那副謹慎模樣似生怕灑了一滴似的。
烈鸞歌心裡好笑,卻也未說什麼。接過司徒皓梵遞上來的茶,舉止萬般優雅地淺呷了一口。
風燕熙一聽說是好東西,又見司徒皓梵斟茶時那般寶貝,略略一思忖,便猜到了杯中是何茶。
“呵呵,來得早不如來得巧,燕熙今日倒是有口福了。”
揚唇笑語了一句,風燕熙端起茶杯,深深吸了一口那沁人心脾的茶香,而後淺啜一口,輕合雙眸細細品味起來。
少頃,一股至清至醇,至悠至遠的韻香自上而下透徹心扉,讓他心馳宏宇,神交自然,物我兩忘,回味無窮。
“恩,好茶,好茶!梅香,竹香,松葉香,三者混於一起,清冽甘醇,其馥若蘭,真真叫人齒間流芳,回味無窮啊!”
風燕熙極力讚賞了一番,雙目亮晶晶地看著烈鸞歌,柔聲說道:“鸞歌小姐果然蘭心蕙質,玲瓏手巧,竟能自制出如此香味獨特的上品良茶來,連名字都取得這般雅緻,委實令人佩服!”
烈鸞歌倩然一笑,謙遜道:“燕熙少爺謬讚了。”
司徒皓梵倒是難得的面帶自豪,一副與有榮焉的模樣說道:“我們家三妹可不是尋常女子,製出的東西自然不會是凡品俗物。”
頓了頓,又笑著打趣道:“燕熙,你今兒不單是有口福,便連雙腿都跟著享福了。”
風燕熙輕眨了下眼睛,不太明白他的意思:“皓梵這話怎麼說?我雙腿如何享福了?”
司徒皓梵瞅了他一眼,微挑著雙眉解釋道:“我三妹難得親自帶著‘歲寒三友’茶過來看我,這頭一遭就讓你給趕上了,讓你省了多跑一趟路去三妹的梨香苑討茶,這不是你雙腿享了福是什麼?”
“這就叫享福啊?”風燕熙嗤了一聲,差點沒忍住朝他翻白眼的衝動。凝眸看了眼兀自悠閒品著茶的烈鸞歌,半開玩笑半認真地說道,“能喝上這麼好的茶,便是多跑上十趟八趟的,我也心甘情願呢!”
聞言,司徒皓梵微微眯了眯眼。將風燕熙遞上來的空茶杯小心蓄滿,似笑非笑道:“喝你的茶吧,別盡說些有的沒的。”
“不說這些那說什麼?”風燕熙不甚在意地笑了笑,忽而又似想到了什麼似的,隨口問道,“皓梵,昨兒你們老太太找你沒什麼事吧?那丫鬟過來與你傳話時,我覺著那氣氛可有些不太對勁呢。”
司徒皓梵微愣了下,揚唇笑道:“燕熙過慮了。也沒什麼大事,不過是我四弟犯了點兒錯,被我父親和老太太責罰,便託了梅心來讓我過去救場。”
“哦,原來如此。”風燕熙並不稀奇,因為司徒皓傑一向做事不穩重,性子風流,玩心又重,捱罵受罰那是常有的事。
想了想,還是略帶關切地問了一句:“你父親這次罰的重麼?你四弟他還好吧?”
“沒什麼大礙。我父親也就罵了皓傑一頓,並打了他幾鞭子而已。”司徒皓梵搖頭笑了笑,話鋒一轉,又道,“再說了,我們家還有三妹這麼個醫術精湛的女神醫在呢。敷上三妹特配的外傷藥膏,用不了幾天皓傑便又能活蹦亂跳的了。”
“呵呵,那倒也是,家裡有個神醫在就是好啊!”風燕熙笑著附和了一句,正想再說點什麼,眼角的餘光瞧見一婢女匆匆走了進來。
側頭看去,原來是府上老太太的貼身大丫鬟之一梅心。
梅心蓮步上前,分別給在座三人行禮:“奴婢見過二少爺和三小姐,見過燕熙少爺!”
司徒皓梵忙揮手讓她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