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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5部分

,慌忙掏出帕子一邊幫他擦掉身上的水漬和茶葉,一邊關切不已地問道:“塵兒,你怎麼啦?好好的怎的就打翻了茶杯呢,可有燙著?”

司徒脫塵有些怔怔地搖著頭,嗓音略有些低沉道:“姨娘,兒子沒事,剛才只是手滑了一下而已。還有那茶水是溫的,一點都不礙事的,您別擔心。”

蘇姨娘鬆了口氣:“不礙事就好,不礙事就好。”

烈鸞歌起身走到司徒脫塵身邊,拉起他的手細細看了看,見他沒有被燙到,也沒有被碎瓷片傷到,這才暗暗放下心來。

默了片刻,她神色鄭重道:“哥哥,下次再不許這般不小心了知道麼。還好這茶水是溫的,否則的話,豈不是要被燙傷了?”

“呵呵,我下次會小心的。”司徒脫塵盡力上揚著唇角,不讓人看出他此刻的笑容有多麼勉強。

凝眸深看了烈鸞歌一眼,待蘇姨娘收回了帕子,方站起身來,淡淡笑道:“姨娘,鸞兒,你們先聊著,我回房換件衣服去。”

蘇姨娘點了點頭:“恩,你去吧。”

烈鸞歌一直目送著司徒脫塵離開,直到他的背影消失於門簾之外才收回目光。

“姨娘,哥哥過來可是有事?”除了晨昏定省,如果沒什麼事的話,司徒脫塵基本上是不會主動過來的。

“鸞兒先坐下吧。”蘇姨娘將寶貝女兒拉坐到自己身邊,而後從繡架旁邊的笸籮裡面拿出一張摺疊著的宣紙來,遞上前道,“你哥哥是過來送這首詩的。就是你上次讓塵兒作來給老太太賀壽的,他今兒作好了便親自送了來。鸞兒快瞧瞧看,難得的好詩呢。”

“那是當然,哥哥才華馥比仙,作出來的詩豈能不好?”烈鸞歌一臉自豪地笑了笑,接過宣紙將其開啟,定眼看去,見宣紙上用亦行亦楷的上乘書法寫著一首七律,其詩曰:

仙鶴神龜豈等閒,花甲童顏更屬鮮。

曾經滄海橫流渡,亦賴家宅內助賢。

憑問世間福樂事,莫過兒孫盡歡顏。

如今但祝朝朝舞,當信人生二百年。

細細品讀了一番,烈鸞歌忍不住嘖嘖稱讚道:“此詩立意高遠,不落俗套,既不大讚富貴功德,又不虛談仙佛神靈,字字句句間都能見出作詩之人最最真摯美好的祝福,的確是一首別出心裁的上乘詩作!呵呵,都說壽詞難作,哥哥卻是獨樹一幟,另闢了一條蹊徑,哥哥真乃大才也!”

“塵兒確實是個才華橫溢的人!”蘇姨娘笑著附和了一句,“有這麼個才情卓越的兒子,姨娘也覺得臉上甚有光彩!”

烈鸞歌撇了撇嘴,佯作不滿地嬌嗔道:“姨娘,你每次都只誇讚哥哥一人,也不表揚表揚女兒,難道女兒就沒有才識,就不給姨娘臉上添光麼?”

“你呀,小孩子一個,盡會撒嬌!”蘇姨娘輕點了下她的額頭,眉宇間滿溢著無法言喻的疼愛和寵溺之色。“我的鸞兒自然是這世間最好的女兒,姨娘不用誇在嘴上,只疼在心尖尖上就行了!”

聞言,烈鸞歌又感動又窩心。抱著蘇姨娘的手臂,將自己的頭靠在她的肩上:“姨娘,有你真好,女兒真的覺得好幸福!”

“傻丫頭。”蘇姨娘溫柔地撫摸著她的腦袋,沉吟了一小會兒,臉綻笑容道,“鸞兒,既然老太太已經給你透了信兒,那你心裡可有主意?可有選好了自己中意的?”

思忖了片刻,不待寶貝女兒開口,便又柔聲提著建議:“鸞兒,要依姨娘的想法,覺得還是這風家的大少爺要好一些。姨娘見過他兩次,瞧著他神采飄逸,溫文爾雅,風度翩翩,又儀表不凡,看起來像是個會知冷知熱的人。而那楚府的大少爺,姨娘聽說是個性子清冷孤傲的,怕是不太好相處。所以,鸞兒若是自己拿不定主意,不妨就聽姨娘的,選了風家的大少爺罷。”

烈鸞歌見蘇姨娘那般開心地為自己提意見做參謀,那種開心是她從未見過的,可見姨娘將她的終身幸福看得有多重。

她真不忍心告訴姨娘自己誰都不想嫁的想法,暗歎了一口氣,遲疑了好一會兒,她才勉強扯了扯唇角道:“姨娘,這事兒還是容女兒再細細斟酌一番吧,女兒不想太過輕率地下決定。”

蘇姨娘點點頭,笑道:“也是,這婚姻大事確實應當慎重考慮。”

烈鸞歌又坐了一會兒,才起身道:“姨娘,我去看看哥哥,怎的換了這麼久的衣服都不過來。”

說罷,朝蘇姨娘欠了欠身,便告了退。

蘇姨娘瞧了眼烈鸞歌那略略顯得些許匆忙的背影,轉頭看向已經將地板上收拾乾淨的方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