能翻了天去。
楊媽媽看了眼秦姨娘,而後上前朝烈鸞歌福身行禮道:“老奴請少奶奶安。”
“楊媽媽乃是老太君院裡得力的人,快別這般多禮。”烈鸞歌含笑說著,又吩咐素妍上前摻了她一把,隨後滿臉客氣道,“收拾院子也要花些時間,楊媽媽暫且還在原處住著,到時候我自會派人去請楊媽媽過來。你的屋子有什麼特別的要求待會兒跟素妍說一聲,都隨著你的心意安排。”
“老奴謝過少奶奶體恤和抬愛。”楊媽媽為人向來傲慢,眼下見烈鸞歌說話和聲細語,似是對自己極為尊敬,心裡暗自得意,瞧著烈鸞歌不免有幾分低眼小覷的態勢來。
烈鸞歌只當做視而不見,心裡卻連連冷笑。
片刻,又聽楊媽媽說道:“老太君特派了老奴來協助少奶奶掌管後院的事,少奶奶剛入侯府不久,侯府的規矩許是還不全省得。這侯府裡上到主子,下到奴才,每一個人的衣食住行都是有規制所在,斷不可有半分差錯。如若被外人拿捏了,扣下一頂馭下不嚴的帽子,讓侯府丟了體面,可就是大家的罪過了。所以,老奴希望少奶奶能快著些,老奴也好早點過來當差理事,並約束著下面的丫鬟婆子。”
烈鸞歌淡笑著說道:“楊媽媽說的這些話自然在理。不過嬤嬤是老太君親自舉薦的人,想來理事能力自不一般,這往後明月居內有嬤嬤坐鎮,我倒是可以省下不少心了。”
聞言,楊媽媽老臉上的笑容帶著自大的傲氣:“老奴定不辜負少奶奶的期望,盡力做事。”
話說到這裡,自是再沒什麼好說的。
秦姨娘原本還以為這位新少奶奶會反抗一下的,沒想到她竟然笑呵呵地將人給收下了,而且還對楊媽媽那般尊重客氣,倒是讓她頗有些詫異。
不過不管怎麼樣,司徒鸞歌收下了楊媽媽才是重點。這婆子可是個喜歡來事兒的,她若去了明月居管理後院,還能讓司徒鸞歌舒坦了去?
抬頭見天色已不早,秦姨娘象徵性地留烈鸞歌一起用午飯。
烈鸞歌自是笑著婉拒,敷衍了幾句,便帶著素妍離開了錦繡園。
看著那抹遠去的窈窕身影,秦姨娘冷笑一聲,吩咐道:“蓮月,去大少奶奶那兒將小小姐領過來。”
司徒鸞歌,想生嫡子,還是等著下輩子吧!如果你們夫妻倆這輩子無所出,就不信你們還能保得住那公侯爵位!
……
回到明月居,烈鸞歌還沒說什麼,就聽素妍哼哼著表達自己的不滿:“少奶奶,那楊媽媽不過一個奴才而已,竟然還敢在您面前拿大,甚至端起臭架子來,奴婢想想就覺得氣憤。她這還沒有過來,就擺起譜了,往後真要管起事兒來,指不定怎麼囂張呢。”
“是麼。”烈鸞歌不置可否地笑了笑,隨後說道,“素妍,你也不用與這種人置氣。說是管事嬤嬤,依我看,秦姨娘和老太君不過是變相地又往我們明月居內安插進一個人來罷了。不過那楊婆子既是受了老太君之命來明月居內管事,那我們就讓她管個夠。”
一個上不得檯面的奴才,居然也敢狗仗人勢地在她這個世子夫人兼將軍夫人面前擺臭架子,還真當她是軟柿子好拿捏不成?
聽著烈鸞歌和素妍兩人之間的話,一旁的玲瓏、彩霞和雲裳三個大丫鬟都有些摸不著頭腦,忙問到底是怎麼回事。
烈鸞歌簡略說了一下老太君舉薦楊媽媽過來明月居做管事嬤嬤的事,便吩咐素妍下去給楊媽媽收拾院子,又打發了玲瓏和彩霞兩個去打聽一下楊媽媽的背景和來歷。
三人領了命,很快便告了退。
雲裳命小丫鬟將午飯擺了上來,剛服侍少奶奶漱口淨手畢,外面便傳來奴才們給世子爺請安的聲音。
不等烈鸞歌親自相迎,雲墨非便闊步走了進來。
瞧見雲墨非神色不是很好,烈鸞歌也不急著相問。待雲裳伺候雲墨非漱過口淨過手之後,朝雲裳揮了揮手,示意她先退下。
挨在雲墨非身邊坐下,烈鸞歌上下覷了他一眼,笑著說道:“子陌,瞧你這臉陰的,跟要下雨似的,莫不是朝堂上出了什麼大事兒?”
雲墨非拉起烈鸞歌的手,緊緊握於自己掌中。凝眸看著小嬌妻那張明豔動人的俏臉,許久才說道:“幾個月前北方因為長期乾旱而蝗蟲肆掠,後來好不容易治住了蟲災,可沒想到旱情卻越來越嚴重。從蟲災一直到現在,將近五個月的時間北方沒有下過一滴雨。原本就被蝗蟲啃得差不多的莊稼,又遭遇數個月的大旱,如今已經乾死得差不多了。而我們北辰國的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