頓頓補,如今我這身子都不知被調養得多好,鸞兒就不用為我操心了。“
說話間,幾人已經入了屋內。
烈鸞歌扶著蘇姨娘在軟榻上坐下,而後伸手搭上她的脈。細細探視了一會兒,見蘇姨娘胎位頗穩,身子也異常康健。再觀她面向,氣色紅潤,雙頰明顯比往日豐腴多肉了些,便知蘇姨娘剛才所言不假。
烈鸞歌心裡高興,但該說的還是要說:”孃親,既然知道老太太和父親大人緊張你和腹中的寶寶,那你就愈發要注意了。我們謹慎些也是應該的,俗話說,小心駛得萬年船嘛。“
”呵呵,就你有道理,為娘知道了。這腹中的孩子我也是寶貝的不行呢,哪捨得容他有半點兒閃失。“蘇姨娘輕撫著自己的小腹,眉宇間滿溢著慈母般笑意。
片刻,蘇姨娘拉起烈鸞歌的手,柔語道:”好了鸞兒,別隻顧著我,先說說你。這幾日在侯府過得還好嗎?身上的銀子夠不夠使?有沒有什麼短缺的物什?墨非對你好不好?還有侯府的老太君和你公公婆婆,他們可有難為你?還有那些個叔伯妯娌,他們可還好相處?“
見蘇姨娘跟連珠炮似的,一迭連問出一堆的問題,烈鸞歌不由好笑道:”孃親,你一下子問出這麼多問題,女兒都不知道先回答哪一個了。“
”哎,為娘這不也是因為擔心你在侯府裡過得是好是壞嘛。“蘇姨娘輕嘆口氣,道,”為娘剛剛的問題也確實多了些,鸞兒一個一個說來便是。“
烈鸞歌知道孃親關心自己,為了讓她省心,自然是說自己在侯府一切都好。
然後又問起蘇姨娘一個人操持司徒府偌大的家務累不累,後院裡的那幾個姨娘安不安分,尤其是那個三姨娘姚氏,有沒有趁著她不在挑是非。
蘇姨娘笑著答道:”持家理事還好,並沒覺得累。反倒覺得每日裡有點事做,日子過得很充實。而且,老太太也時不時得幫襯著,碧顏和方媽媽兩個如今也愈發歷練,為娘就更說不上累了。至於你父親的那幾個姨娘,如今也是省心得很。尤其大姨娘和二姨娘,她們兩人經常來我這兒串門子,似與我成了無話不說的好姐妹。而三姨娘姚氏,也不知是得了什麼病,這些日子憔悴萎靡了不少,請了好幾個代夫也看不出是何緣故。我瞧著也是不忍,便免了她的晨昏定省,只讓她在自個兒院裡好生將養著。“
聽了蘇姨娘這番話,想著如今司徒府裡風平浪靜,後院裡也省心,更有老太太照拂,司徒老爺疼護,烈鸞歌總算是安下心來。
至於三姨娘姚氏,就讓她再忍受一段日子的臀股之痛,若果真知道安分了,再幫她取出那兩枚細小的繡花針也不遲。
誰讓她當初指使王婆子下毒想要謀害她孃親,這頓懲罰活該她受。
接下來,母女倆又說了不少體己話,互相得了個心安。
時間很快便到了半下午,眼見著時辰已經不早了,已在門後侯了小半個時辰的雲墨非這才掀了簾子進來,攜著小妻子與岳母大人道別。
一家子的人直將烈鸞歌和雲墨非夫妻倆送到府門口才罷。
回到侯府,天已擦黑。
烈鸞歌才剛換下一身華麗貴氣的裝束,便是到了晚膳時間。
隨雲墨非一起來到榮禧堂膳廳,一頓晚飯仍是如昨日一般讓她滿意。這讓烈鸞歌高興的同時,又不免有些疑惑。不管怎麼說,她總是不太相信秦姨娘會真的轉性,從此與她友好相處。
不過,敵不動,她不動,暫時也只能坐觀其變。
而今兒的晚飯氣氛依然沉悶壓抑,老太君從頭到尾就沒有給過烈鸞歌半絲兒好臉色。
對於她今日的回門一事更是半個字兒都不曾過問,顯然是還在因為烈鸞歌昨兒個晚宴上當眾打了她的臉面而惱怒著。
而烈鸞歌對於老太君的冷眼冷臉那是視而不見,只當做沒事人兒似的兀自吃著雲墨非夾給她的愛心飯菜。
瞧她吃得歡實,老太君心裡更是氣,臉色也更冷更沉,早早地散了晚宴便走了。
侯夫人倒是叫過烈鸞歌,問起了今日回門的情況。
烈鸞歌簡單回了幾句,侯夫人便讓她夫妻二人回去,說是來回的舟車勞頓,必定累了,回去早早歇息。
來回坐了近三個時辰的馬車,烈鸞歌也確實累了。回到明月居,舒舒服服地泡了個牛奶花瓣澡,夫妻二人便雙雙上床就寢。
不過想起白日裡老太太與她說起的那個考驗,尤其那句”一生一世一雙人,一生一世一段情“的堅定誓言,烈鸞歌心裡的感動仍是溢得滿滿的。忸怩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