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管怎麼說,殺人都是犯法的事情,司徒鸞歌這回難逃懲罰。而那四個侍衛一死,那她的詭計便是死無對證,她可不怕司徒鸞歌跳起來指證自己害人在先。
想到這些,司徒蜜雪心中便忍不住得意地笑。
北辰炫諱莫如深地看了司徒蜜雪一眼,又掃了兩眼地上那四個死相恐怖又噁心的侍衛,而後凝眸看向烈鸞歌。
烈鸞歌還以為他要對自己興師問罪,卻只聽他忽然問了句風馬牛不相及的話:“鸞歌,如果雲墨非將來二妻,你會如何?”
烈鸞歌愣了一愣,奇怪道:“皇上問這個作甚?”
北辰炫濃眉往上一挑:“你別管朕為何問這個,你只需回答朕,若是雲墨非二妻,你會如何?”
烈鸞歌雲淡風輕地一笑,不疾不徐道:“子陌不會,他說過這輩子不二妻不納妾不收通房,我相信他。”
聞言,北辰炫面色頓時沉了沉,哼聲道:“萬一雲墨非他做不到這一點呢?”
烈鸞歌沉默了下來,許久才輕聲說道:“若是子陌食言了,那我便自請下堂。我有我的驕傲和原則,此生絕不與人共侍一夫。”
“好,好一個不與人共侍一夫!鸞歌,你這句話朕記住了,希望你也不要忘記!”北辰炫漆黑深邃的雙眸中綻放出奪目的光采,深深凝望了烈鸞歌一眼後,隨即大聲命令道,“來人吶,護送世子夫人回侯府!若有任何閃失,朕唯你們是問!”
很快便進來四名裝甲護衛,恭恭敬敬地將有些莫名其妙的烈鸞歌帶了出去,那副小心翼翼的謹慎之態簡直前所未有。
司徒蜜雪看得目瞪口呆,直到烈鸞歌的身影消失不見,這才恨恨不滿道:“皇上,世子夫人犯了殺人罪,您怎能不聞不問?還親自派人將她護送回去?這不是徇私枉法麼?”
話音還未落下,北辰炫忽而一個耳光重重地扇到了她的臉上,立刻就有血跡順著她的嘴角流了下來。
“賤女人!還想顛倒是非黑白,你以為先前你對世子夫人的所作所為,朕不知道嗎?”北辰炫冰冷的聲音伴著狠厲的眼神,猶如刮骨冰刀一般射到司徒蜜雪的身上,直讓她寒冷入骨。“朕警告你,世子夫人不是你有資格動的,若是再有下一次,朕絕對會讓你死無葬身之地!你明白了嗎?”
司徒蜜雪惶恐地抖著身子,一邊捂著半邊被打得紅腫疼痛不堪的臉頰,一邊顫聲道:“妾身……妾身明白,下次再也不敢了。”
“明白就好。”北辰炫重重地哼了一聲,犀利幽深的黑眸中聚起冷冽無比的寒光,滿臉肅殺的表情仿似地獄閻羅。“這次朕就看在司徒府和你舅舅的面子上饒過你,下次可就別怪朕翻臉無情了,朕可從不給人第二次機會。”
說罷,北辰炫厭惡地看了司徒蜜雪一眼,而後轉身拂袖離去。
……
回到侯府,烈鸞歌腦中仍舊盤旋著北辰炫的身影。一會兒想著他為何對於自己殺人一事充耳不聞,視而不見,一會兒又想著他問自己那句話到底是什麼意思。這雲墨非將來會不會二妻,又不與他什麼相干,他幹嘛非要問個究竟,還讓自己記住自己說的話,真是奇怪又好笑。
不過想了幾天之後,烈鸞歌便將這件想不通的事拋到了一邊。因為從她接掌了侯府內的當家大權之後,每天要打理的瑣事實在太多,讓她再無暇顧及其他。
忙碌中,她也在一天一天的數著日子,等著雲墨非從軒轅國平安歸來。
可時間一天一天過去,雲墨非一點訊息都沒有。
兩個月後,就在大家以為雲墨非買不到糧食,要長留在北方鎮守邊疆的時候,他居然回來了,而且還不負眾望地帶回了五百萬擔糧食,並且一座城鎮也沒有割讓給軒轅國。
北辰帝不陰不陽地誇獎了雲墨非幾句,即刻便又委派他為欽差大臣,帶著錢糧速速趕往北方災區放糧賑災。
雲墨非遂又馬不停蹄地趕赴災區,執行賑災大任。
可還不到一個月的時間,南方忽又傳來二皇子北辰煜擁兵造反,自立為王的訊息。
新帝大怒,立刻下旨將雲墨非召回,並命他即刻帶兵去南方平亂,剿殺一切叛黨。至於二皇子北辰煜,他若投降,便押回京城,若是負隅頑抗,便就地正法。
當晚,雲墨非回到家中與烈鸞歌依依話別。
夫妻倆溫存了一個晚上,翌日一大早,雲墨非便整裝領兵去了南方。
不到兩個月的時間,便傳來捷報。所有的叛黨都被雲墨非剿殺,二皇子拒不投降,最後也被就地正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