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呃?什麼意思?”文旭被我突然轉變的態度弄得一頭霧水,愣了半天,不明白我在說什麼。
“呵呵,說著好玩的,跟你開玩笑呢!”這麼快就轉移了他的注意力,自己還真是個天才。
“晴兒,我現在耳朵疼,嗓子疼,舌頭疼,手也疼,全身上下找不到幾處不疼的地方。”文旭皺著一長俊臉,神情哀怨地看著我,“你說,我會不會英年早逝呀?那樣,國家豈不是少了一個曠古絕今的棟樑之才?”
天哪!見過自戀的,卻沒見過像他這樣自戀到近乎不要臉的!心裡狠狠鄙視了他一把,又詛咒了幾句。
“放心,禍害遺千年,你不會那麼容易死的!”我好笑地瞟了他一眼,今天估計是被我整慘了。哼!看你以後還敢欺負我不。目的已經達到,我也該腳底抹油——溜之大吉了,免得他找我秋後算賬。故意裝出一副依依不捨的樣子,柔聲道,“旭哥哥,天色不早了,晴兒就先行告辭了。青山永在,綠水長流,咱後會有期!”說完,也不等他出言挽留,便動作麻利地走出了雅閣。
看著晴兒遠去的背影,文旭收起了慣有的痞笑,取而代之的是滿眼的深情。
“晴兒,你相信一見鍾情嗎?若是像今天這樣能讓你開心的話,我甘之如飴。”他知道晴兒今日有意戲弄於自己,可自己仍然興奮無比地跑來親赴這場“鴻門宴”。不但沒有拆穿她的種種惡作劇,還一直甘之如飴地配合著她玩下去,只為了能讓她開心,只為了能看到她的如花笑靨。
這麼多年來,自己一直在尋找心中想要的愛情,但沒有一個女子能像她那樣在最初的時刻便打動了自己,而且是越來越深沉的打動。一見鍾情?以前的自己肯定會嗤之以鼻,可是現在它卻實實在在的出現在眼前,由不得自己不信。為了晴兒,自己的性子真的該改改了。
呵!風流?多情?誰又知道那只是自己在人前慣用的保護色呢?
“世人皆言我多情,實則痴情只自知。”文旭嘆了口氣,一張俊臉上流露出少有的落寞之色。“晴兒,你知道嗎?佛語有云:前世五百次的回眸,才能換來今生的與你相逢,如果這是真的,我原用一萬次來換與你的相愛。你,何時方能體會到我的真心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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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天,我閒來無事,便獨自在書房習字。
一首納蘭性德的《人生若只如初見》剛剛寫完,房外突然傳來一陣敲門聲。
以為是梅落那幾個丫頭來了,我趕緊過去開門,卻見初墨站在門外。看到我,她連忙福身行禮。
“有什麼事嗎?”我有些疑惑地問道。印象中,她好像還不曾來過我這戀晴閣。
初墨邊進門邊小心翼翼地從袖中掏出一張疊著的信箋紙來,環顧了一圈書房,這才說道:“奴婢是受大少爺的吩咐,過來給小姐送信的。”
“送信?”這下我更加奇怪了,若楓從來不會給我寫信的,有什麼事都是直接過來找我。“知道寫的什麼內容嗎?”
“不知道。”初墨搖了搖頭。“奴婢只負責送信,其它的一概不知。”
“哦。”伸手接過信箋,又問道,“大少爺還說了什麼別的沒有?”
“有,大少爺說只能小姐你一個人看,不能讓任何人知道。”初墨頓了頓,迅速看了我一眼。“大少爺還說,小姐看了之後就將它燒掉。”
這麼神秘!不會是傳說中的情書吧?!以至於若楓難以啟齒,所以破天荒用寫的?想到有這個可能,不覺有些激動,這可是我人生中的第一封情書啊。穩了穩情緒,淡淡道:“知道了,你先下去吧。”
“是。”初墨應了一聲,轉身離去。走到門邊又回頭看了我一眼,眼中似乎有抹精光迅速閃過。
將房門關好,我有些迫不及待地開啟信箋,只見上面寫道:晴兒:明日未時,我在京都西郊的紫竹林等你,不要讓任何人知道這件事。乖,一定要來哦,因為我有很重要的話要對你說,不見不散!
楓哥哥切!期待了半天,原來不是情書啊!不過,這封信倒是有些奇怪,總覺得那語氣似乎不太對勁。
我又拿在手裡前前後後仔仔細細看了幾遍,信上的筆跡確實是若楓的。尤其是署名中的那個“楓”字,我在他書房的賬簿上見過很多次,絕對不會認錯。可為什麼我就是沒來由地覺得這封信有些古怪呢?算了,也許是自己想多了吧。
翌日,我早早地用罷午膳,隨便找了個理由將梅落她們四人支開,決定獨自前往紫竹林。我實在有些好奇,若楓到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