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晴兒,你這口才都趕得上京裡的第一狀師了。”水凌風看了看文旭,深吸了好幾口氣,終於忍住了笑意說道。“再這麼下去,某人的性命堪憂啊!”說完,意有所指地瞟了一眼文旭。
“是啊,能將旭說到無語的人還真是不多見。”楚熠冷漠的臉上盡是掩不住的笑意,還故作嘆息道,“晴兒,你還真是有氣死人不償命的本事啊。哎!遇到你,不知是某人的運氣太好,還是命中帶衰,呵呵!”
“哼!你們倆就幸災樂禍去吧。我現在就去撞牆,以死明志。”文旭仰天長嘯,壯懷激烈,大有“風蕭蕭兮易水寒,壯士一去兮不復還”的悲壯。“晴兒,你打我我不介意,你罵我我也不在乎,可你怎麼能說我是色狼和色鬼呢?太損人形象了不是?我又不是那偷香竊玉的採花小賊,怎能平白擔下這有損名譽和形象的汙名?孔老夫子都說了,士可殺,不可辱!”
“呃?士可殺,不可辱?這句話是孔子他老人家說的嗎?”我用眼神詢問對面的楚熠和水凌風,只見他二人嘴角輕微抽搐,滿臉黑線地搖了搖頭。
“你連名言警句的出處都搞不清楚,也好意思亂髮瘋?”我為教他的老夫子感到悲哀,有這樣的學生,還真是教育的失敗。“道盡心酸,不如一聲嘆啊!”搖了搖頭,徑自吃著飯,也不理會對面笑得差點噴飯的倆人。
“晴兒,你非要氣死我才甘心嗎?行,我這就去撞牆,你們誰都不許拉我!”
“誰讓你去撞牆的?”我白了他一眼,這迎賓樓可是咱自家財產,撞壞了還得掏錢重修,心疼啊。
“呵呵,我就知道晴兒是不會捨得讓我去撞牆的。”文旭的桃花眼對著我不停地眨啊眨,笑得噁心兮兮。
我回他一抹甜笑,隨即潑他一盆涼水:“少自作多情,我可不是心疼你,我是心疼修牆的銀子。真想撞的話,我吩咐掌櫃的給你弄快豆腐來。”想了想,還是覺得不妥,“不行,這迎賓樓的豆腐好像都值二錢銀子,真拿來給你撞的話,我一樣會心疼,畢竟二錢銀子也是銀子,積少成多嘛!”
“晴兒,你……”文旭再次鬱悶得說不出話來,只能化悲痛為食量,埋頭一陣猛吃,牙齒嚼得“咯嘣”“咯嘣”響,好像那飯菜跟他有仇似的。他那廂氣得咬牙切齒,我這廂笑得花枝亂顫。楚熠和水凌風也全然不顧及形象,再次哈哈大笑起來。不知道的人看見這副場景,還以為他倆抽風了呢。
“熠,凌風,我此生最後悔的事就是誤交了你們這兩個超級損友啊!”文旭拿一副“交友若此,不如去死”的表情看向他倆,估計此刻腸子都悔青了。“朋友有難,你們不但見死不救,還一個勁兒的在那幸災樂禍。我眼睛定是被臭蟲巴住了,才會看不清你倆的惡劣本性!”
聞言,我們幾人笑得愈加放肆,而某人卻是愈加鬱悶。竹萱和菊影極力隱忍著笑意,一人幫我揉著肚子,一人拍著我的後背幫我順氣。
好半晌才緩過氣來,眼角的餘光卻發現某人一直不懷好意地盯著我,沒好氣道:“看著我幹嘛,吃你的飯去!”
“本公子什麼時候看你啦?”文旭痞笑著反問一句。“自戀是要一定資本的。”
“你!你剛才明明一直在偷偷看著我!”我惡狠狠說道,輸人不輸勢。
“這麼說來,晴兒也一直在偷偷看著本公子囉!”文旭見我生氣,臉上的笑容更加燦爛了。“你若沒看我,又怎會知道我在看你?”
“是你先看我的!”該死的狐狸男,沒想到他這麼牙尖嘴利,比起若塵來厲害多了。與若塵從小鬥嘴鬥到大,我還從來沒有佔過下風。這樣的人才,不去參加國際辯論大賽,真是可惜了。
“晴兒,這臉長著本來就是給人看的,你不讓人看,難道是想讓人吃?晴兒若不介意,我倒是萬分樂意咬上一口。”文旭邊說便故意吞了吞口水,好像真將我的臉當成了他的點心似的。
見狀,我有些氣急敗壞地瞪著他罵道:“下流!”
“此言差矣!”文旭絲毫不理會我殺人般的眼神,瀟灑地揮開手中的摺扇。“晴兒應該說我‘風流’,忘了本公子的雅號啦?不會用詞,以後就多多找我虛心請教!”
“請教你?”我有些不屑地撇了撇嘴,冷哼道,“還不如無才無德的好,跟著你,只會誤人子弟!”
“晴兒,你的嘴可真不甜,說話這麼傷人。”文旭哀怨地看了我一眼,隨後又不懷好意地笑說道,“晴兒,本公子這兒有一個比較有趣的推論,怎麼樣,想不想聽?”
“想說就說,不說拉倒!”我亂沒好氣地丟出一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