杏大眼裡更是霧氣濛濛,泛著顆顆晶瑩的淚光,欲落不落。
她此刻的那副表情,明顯是受了天大的委屈和冤枉,卻又倔強地強忍著不讓自己哭出來。
這樣一個外表堅強,實則內心脆弱的女兒,讓司徒老爺看了心都要疼碎了。再想到這十多年來她在府裡曾受過的冷遇和苛待,懊悔與愧疚的浪潮,不由在他的心裡一波接一波地席捲而來,險些將他堙沒。
因此種種,司徒老爺愈發不相信柳氏的話,認定了她是在狡辯,心底對她的厭惡不禁又加深了好幾分。
“賤婦,做賊的喊捉賊,說的就是你這種人!自己丑事敗露,卻還要反咬鸞兒一口,簡直是其心可誅!”司徒老爺眼神像是看著某種髒物一般地看著跪倒在地上的柳氏,眼角眉梢盡是厭惡與噁心。“話又說回來,不管事情的真相到底是什麼樣子,你與你侄兒苟合通(禁詞)奸已是既定的事實!你讓我丟臉也就算了,可這等醜事若是傳出去,我們闔府的聲譽和名望也都要被你毀之殆盡!”
頓了一頓,司徒老爺又接著開口,嗓音比之前更冷更厲:“你這樣的淫(禁詞)賤之婦,我是容不得你了,我們司徒氏一族更容不得你!回頭我就以七出之條裡面的善妒,多嘴多舌,以及不敬父母這三條為由,給你一紙休書,你好自為之吧!”
聞言,柳氏頓時一臉死灰,渾身忍不住瑟瑟發顫地看著司徒老爺,雙唇蠕動了好幾下,終究還是沒有說出一個字來。
她原本還想繼續狡辯的,可是看老爺和老太太明顯一副疼護司徒鸞歌如珠如寶的模樣,她知道就算自己再怎麼巧舌如簧,說出來的話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