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了這麼多話,鸞丫頭想必也渴了,趕緊喝杯水,先潤潤嗓子。”
烈鸞歌擰了擰眉,伸手接過茶杯,放至鼻尖嗅了嗅,並未聞出什麼不對勁兒來。又輕輕搖晃了一下,正欲喝的時候,手中的絲帕狀似不小心掉到了地上。
“不好意思,帕子掉了。”歉意地笑了笑,放下茶杯就要彎腰去撿,綵鳳卻急忙先她一步彎下身去。
烈鸞歌輕哼了一聲,趁著柳氏低頭去看綵鳳撿帕子的那一瞬,桌上的手飛快地動了動,將柳氏面前的那杯水與自己的調換了過來。
等到綵鳳將帕子撿起來遞還給她的時候,她笑著接了過來:“謝謝。”客氣地說了一句,而後端起瓷杯,當著柳氏的面喝了兩口才放下。
見狀,柳氏意味不明地勾起了唇角,面上的笑容突然就燦爛得有些刺眼了。
深深地看了烈鸞歌一眼,柳氏端起自己面前的那一杯茶水,微微仰首一飲而盡,而後站起身來,陰森森地笑道:“鸞丫頭,接下來就讓你好好見識一下我這個做母親的到底對你有多好罷!”
“呵呵,是麼?”烈鸞歌冷冷一笑,兩道晶亮而凌厲的眼神如利劍一般直直射向柳氏,面上冰霜籠罩,渾身更是散發著一股濃濃的冰寒肅殺之氣。“想必太太應該不會介意,我這個做女兒的以其人之道還治其人之身吧?”
柳氏微怔了下,面露疑惑道:“你這話什麼意思?”
話音剛落下,柳氏的腦袋陡然間劇烈暈眩了起來,雙腳一個發軟,身子因為站立不穩而跌坐到了地上。與此同時,體內迅速竄起一股詭異的燥熱,讓她覺得自己彷彿掉進了一片無邊無際的汪洋火海,熱浪滾滾來襲,火燒火燎,熱得她險些透不過氣來。
不過片刻的功夫,柳氏額前的頭髮已經被豆大的汗珠浸溼,背心也汗漣漣的一片,雙頰紅得仿似黃昏時候天際的雲霞。
“小賤人,你……對我做了什麼?!”柳氏咬了咬牙,猛地抬起頭來,面目猙獰,雙眼冒火地瞪著烈鸞歌。
“太太,鸞歌沒有對你做什麼呀。”烈鸞歌故作一臉無辜狀,頓了片刻,柔軟的語氣陡然一凜,冷若冰霜道,“太太,你會這般,那也是你咎由自取,誰叫你偷雞不成反蝕把米!”
嗤笑一聲,又接著說道:“太太,很不好意思,剛剛你倒給我的那杯清泉,我趁你不注意的時候與你調換了過來。我知道那水是沒有問題的,不過那瓷杯的內壁上卻被你事先塗上了一層‘極樂迷魂散’。”
“聽說這種藥不但能像春藥一般,讓人慾火焚身,還能迷失人的心智。一旦服下了它,待到藥性發作的時候,無論站在你面前的是誰,都會被你錯認為心中摯愛之人,迫不及待地想要與之成其好事。”
“不過,這極樂迷魂散最讓我滿意的地方還是它的無色無味,非醫術頂尖之人根本辨別不出它來。而且,服下它之後,半個時辰之內藥性就會自動解除,人也會跟著清醒過來。”
“只是清醒了也沒用,那時候木已成舟,一切都晚了。太太,你那個好侄兒柳思明還在隔壁的耳房裡等著的罷?這姑侄亂【禁詞】倫的戲碼是時候上演了!呵呵,太太不要怪我心狠,是你逼我這麼做的!”
“我說過,凡是對我哥哥起了歹心者,我必誅之!”
說完這最後一句話,烈鸞歌一瞬不瞬地盯視著地上的柳氏,冷凜緊繃的面龐仿似最最犀利的刀鋒,勢要刺出淋淋鮮血方可罷休,那冰冷刺骨的眼神就像是在看著一個最最該死的可憎之人。
“你……你是怎麼知道這些的?!”聽罷烈鸞歌的剛才的那一番話,柳氏又是震驚,又是恐懼,又是憤怒。
大喘了一口氣後,柳氏又強撐著最後的一絲意志,咬著牙說道:“三姑娘,我可是你的嫡母啊,你怎能這樣對我?你這不是將我往死裡逼麼?而且,若我真與思明發生了什麼不該發生的事,你讓老爺的面子往哪裡擱?又將我們闔府的名聲置於何地?”
烈鸞歌面無表情地看著柳氏,聲音是前所未有的陰寒冰冷:“太太,我就是要你死!我之前曾一次又一次地給過你機會,可遺憾的是,你從來都不知道好好珍惜!你算計我,謀害我,我尚且還能忍下,可你千不該萬不該,將惡毒的心思放到我哥哥的身上來!這一點我若是還能忍了,那我就不叫司徒鸞歌!”
微微一頓,烈鸞歌話鋒驀地一轉道:“太太儘管放心好了,像姑侄亂【禁詞】倫這樣的醜事,我相信父親大人和老太太知道了以後,絕對會對外秘而不宣的。你就算死了,也是暴病身亡的。”
“你——”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