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前的好心情明顯不復存在,司徒皓梵不由有些懊惱,暗自後悔自己不該跟三妹提起這個讓他自己也萬般難過萬般落寞的話題。
尋思了片刻,司徒皓梵另起了個輕鬆的話題,笑容溫潤地說道:“三妹,你上次不是說,等老太太壽宴結束後,你要找個時間跟我一起去藥堂親自看看的麼?眼下老太太的壽宴都過去了半個多月,三妹可有決定好什麼時候去藥堂?”
聽他提起藥堂,烈鸞歌立馬便來了精神。這陣子因著柳氏的喪禮而鬧心費神,她差點把這事兒給忘了。
“二哥,擇日不如撞日,明兒下午小妹就隨你一起去藥堂看看吧。”烈鸞歌想了想,又忙問道,“對了二哥,店裡的生意如何?那些丸藥是否好賣?哪一種丸藥的行情最走俏?還有,服用過的顧客對我們的丸藥可有什麼正面或者負面的評價?”
司徒皓梵挑眉覷了她一眼,搖著頭笑道:“三妹,你一口氣問出這麼多的問題,叫為兄先回答哪一個好呢?”
頓了頓,又故意吊著胃口說道:“算了,為兄暫且先什麼都不說好了。三妹若想知道藥堂裡面的具體情況,明兒下午親自隨為兄過去看一看不就什麼都清楚了麼。”
聞言,烈鸞歌微微撅了下嘴,略有些不滿地說道:“二哥什麼時候也學會與小妹賣關子了?行,二哥不說便不說,明兒小妹親自過去看。”
話音落下不久,便見玲瓏端著一套精緻小巧的描金雕花茶具走了過來。
“小姐,您要的茶已經泡好了,可以招待二少爺了。”玲瓏邊說,邊將紫砂茶壺和茶杯一一擺上石桌,而後恭敬地退守到一旁。
烈鸞歌執壺斟了一杯,雙手遞到司徒皓梵面前,笑語道:“二哥,吶,你最喜歡的‘歲寒三友’茶。”
司徒皓梵伸手接過白瓷雕花茶杯,深吸一口茶香,而後淺啜一口,輕合雙眸細細品味起來。
好一會兒,才睜開如玉般溫潤的眸子,神態滿足地感嘆道:“好些天沒有喝上三妹這兒的‘歲寒三友’茶了,著實想念得緊,今兒總算又飽上口福了。”
聽他這麼說,烈鸞歌不禁搖了搖頭,頗有些好笑地說道:“二哥自己人懶,偏要將這‘歲寒三友’茶說得有多稀罕有多難得似的。真要是這般想念的話,大可以自帶幾兩回去,想喝的時候不就隨時都可以喝到了麼?”
“三妹,為兄可沒有那份煮茶烹茗的手藝,院裡的丫頭也個個都是笨手笨腳的。這‘歲寒三友’茶若是讓為兄帶回去,豈不是平白糟蹋了好東西麼?”司徒皓梵面上一派正經,假話說的連眼睛都不帶眨一下。
烈鸞歌忍不住掩嘴笑了起來,懶得再多說什麼。見他杯中的茶已喝完,便又執起茶壺,為他蓄滿。
直到一壺茶都被司徒皓梵喝得見了底,他才滿足地起身告辭。走了沒兩步,像是記起什麼似的,忽又停頓下來。
烈鸞歌揚眉看著停步不前的司徒皓梵,笑問道:“二哥還有什麼事?”
司徒皓梵微攏著眉頭,聲音略有些冷沉地說道:“三妹,為兄今兒中午回府的時候,聽說柳思明今晨死在了胭脂樓(京都最大最有名的青樓)頭牌花魁牡丹的床上。”
烈鸞歌一驚,滿臉詫異道:“什麼,柳思明死在了花魁的床上?他怎麼死的?”
第160章 開始備嫁了1
烈鸞歌滿臉詫異地看著司徒皓梵,驚聲說道:“前幾日太太的喪禮上還看到柳思明那隻禽獸活蹦亂跳的,怎麼無端端就死在了青樓花魁的床上?他具體死因是什麼?”
司徒皓梵冷嗤一聲,溫潤如玉的雙眸中滿是鄙夷不屑之色:“像他那般素喜眠花宿柳、逛窯狎妓的走馬章臺,不管怎麼死的都是大快人心。三妹就莫要多問了,你如今雖然已經定了親,到底還沒有出閣。那些個腌臢齷齪事兒若是說了出來,沒的汙染了你的視聽。”
頓了頓,又緊蹙著一雙劍眉,語氣帶著些許冷沉地說道:“原打算這幾日得了空,尋個法子好生教訓一下那柳思明的。眼下可好,他居然就那麼死了,倒是便宜了這個禽獸不如的東西。”
他可一直都記得,柳思明是如何欺辱了他最疼也最愛的三妹的。若不是礙著那麼一丁點兒的親戚關係,他早就送他見了閻王。
不過,雖是決定饒過柳思明一命,但他也早就做好了要讓他生不如死的打算。哼,欺辱過三妹的人,這輩子就別想再好過。
可沒想到,他正著手準備狠狠修理柳思明一頓的時候,柳思明卻死了,讓他想幫三妹出口惡氣,討還一個公道的機會都沒有,想想就憋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