乾咳一聲,烈鸞歌微擰著雙眉問道:“小正太,你剛剛是不是去拽貂兒的尾巴了?”
那小傢伙可是相當傲慢也相當嬌氣的,更喜歡躺在花蔭下睡懶覺。遇到生人,它向來是理都懶得搭理一下。憑你怎麼逗弄它,它仍舊埋頭睡大覺,看都不看你一眼。
只是有一點,那小傢伙最討厭別人拽它那條毛絨絨且超級可愛的小尾巴。就連她這個主人去拽一下,小傢伙都要瞪著它那雙紫葡萄般的大眼睛,“吱吱吱”地叫喚兩聲表示抗議和不滿。更何況別人。
咬你一口算是親的了。嚴重一點的,小傢伙那雙鋒利無比的小爪子絕對會抓到你的臉上,讓你立馬破相。
“三姐姐,你怎麼知道我拽那小東西的尾巴啦?”司徒皓宇一臉好奇地看著烈鸞歌,又抽噎了兩下,總算是不哭了,卻將自己那隻白胖胖的右手伸到她面前,可憐兮兮地說道,“三姐姐,我剛瞧著那小東西雪白雪白的一小團,特別可愛。我逗了它她半天,它也不搭理我。忍不住有些急了,所以就伸手去拽它的小尾巴,哪知道它猛地就跳起來咬了我一口,然後就竄到那盆蝴蝶蘭下面去了。”
頓了頓,司徒皓宇又接著說道:“三姐姐,那小東西咬的可疼了。你看看,我的手背差點就要被它咬出血了呢。”
聞言,烈鸞歌輕笑一聲,低頭看向伸到自己眼前的那隻白胖小手,果見小正太肉肉的手背上留下一排深深的牙印,有的地方甚至冒出了絲絲血跡。
蘇姨娘看到這傷口,不由驚了一下。忙掏出帕子來,一邊擦拭著司徒皓宇小臉上殘留的淚珠兒,一邊柔聲說道:“宇哥兒這小手可給咬得不輕,趕緊隨我們進房去處理一下傷口。不然,回去叫你姨娘瞧見了,可了不得。”
誰不知道這司徒皓宇乃是二姨娘周氏的心頭肉,平日裡就是打個噴嚏她都要狠狠地緊張一回。更何況這次寶貝兒子的小手被咬得都快出血了,讓她知道了那還不心疼的跟割了自己的肉似的?
要是在別的地方被咬了也就算了,關鍵是司徒皓宇是在她們梨香苑被咬的。而且那咬他的小雪貂,還是鸞兒獨養的小寵物,這話可就不好說了。
蘇姨娘本著多一事不如少一事的想法,只想快點幫司徒皓宇處理一下他手上的傷口,再好好哄他一下,讓他回去不要跟他姨娘亂說話。
方媽媽和碧顏自然也是跟蘇姨娘一樣的想法,只盼著這小祖宗能夠明事理一點,不要給她們梨香苑亂潑髒水。
沒的傳了出去,那些個不知曉實情真相的人,還以為她們家姨主子一得勢就猖狂起來。這還沒有正式被扶為正妻,就苛虐起其他姨娘的孩子。它日若真做了一府的當家主母,那還了得?
烈鸞歌晶亮的視線在她們三人身上來回掃了一圈,多少能猜到她們各自心裡的想法。不過,她倒是一點也不擔心。
自從上次她不顧自身安危地跳下水救了小正太一命之後,二姨娘和司徒香雪母女就完完全全對她消除了以往的敵意,自此,誠心的與她和平友好地相處了起來。
不僅如此,連一向最最毒嘴毒舌的司徒雅雪,都對她友善了不少。再不像以前那樣,一見著她,就跟個烏雞眼似的,惡狠狠地瞪著自己。她知道,司徒雅雪對她的態度會發生如此變化,必定是因為司徒香雪的緣故。
所以,烈鸞歌根本一點都不擔心二姨娘知道自己的寶貝兒子在她們梨香苑裡被她養的小雪貂給咬了。她相信,二姨娘絕對不會因為這麼一件小事重又與她們撕破臉,敵對起來。
再說了,如今這小正太對她可是喜歡得很,又特別聽她的話。只要她一聲吩咐,這小正太回去後絕對不會亂說一個字。
想到此,烈鸞歌溫柔地摸了摸司徒皓宇的小腦袋,軟語說道:“小正太乖,待會兒三姐姐給你抹了藥膏就不疼了,而且要不了多久你手背上的傷口就會好的。”
說著,她牽著司徒皓宇的小手,跟在蘇姨娘身後進了房。
“碧顏,去將鸞兒前兩日給我送來的活血化瘀膏給拿過來。”蘇姨娘在長榻上坐下後,朝碧顏吩咐道。
“是,姨主子。”碧顏應了一聲,忙放下手裡拎著的小食盒,轉身速速去了裡間。不一會兒,便拿著一盒藥膏去而復返。
方媽媽這時也手腳麻利地打了盆清水過來。
“姨娘,你好生歇著,讓女兒來就行了。”烈鸞歌接過蘇姨娘手裡的巾帕,在水盆裡浸溼,微微擰乾,而後輕拭著司徒皓宇手背上的咬傷。
待傷口清理乾淨後,她才拿起活血化瘀膏,小心翼翼地塗抹在小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