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侯爺,我真的不值得你這般痴情相與。你是知道我心中另有所愛的,你這般付出叫我如何承受得起?”
聞言,雲墨非怔了怔,隨即沙啞出聲:“值不值得已經不重要了,因為我已經彌足深陷,無法自拔。因為我的心早已遺失在你的身上,再也收不回來了。哪怕最終的結果是被你傷得體無完膚,甚至是粉身碎骨,我也義無反顧。”
“愛一個人,沒有值不值得,只有願意不願意。我若是心甘情願,那便什麼都值得。而且,心一旦遺失,就如那潑出去的水,再也無法收回。”
雲墨非雙手溫柔地摩挲著烈鸞歌的面頰,低低的聲音響在她的耳邊,輕柔無比,讓她誤以為是自己的幻覺,可其中飄染的苦澀和悲悽又是如此的深刻,如此的清晰。
她知道,那是沁入心血的傷與痛。
“鸞歌,我們就像一張紙的兩面,如何才能分得開呢?在你的心裡,我從來不敢奢望自己能夠佔有全部;而在我的心裡,你永遠都是我的全部。”
雲墨非仍舊一字一句地訴說著,嗓音低沉而暗啞,就像痛苦的嗚咽。
“只是鸞歌,你告訴我,到底要我怎麼做,你才能愛上我……”
這樣一句近乎乞求的低語,讓烈鸞歌幾欲落下淚來。心底柔柔一動,若三江春水綿綿盪漾開來,只為他這份如斯的執著與深情。
抬起的右手,原本是想要將雲墨非撫摸在自己臉頰上的雙手給揮開,可不知緣何又放了下來。反而繞到雲墨非的背後,輕輕地拍撫著他的後背,無聲地慰藉著。
良久,烈鸞歌不知所謂地問了一句:“小侯爺,你為何要這麼傻?”明知我心中另有所愛,明知道自己最終會受傷,卻還要如此地執著。
雲墨非撫摸著她臉頰的手微微頓住,霧氣妖嬈的雙眸深深地看著她,異常清晰地說道:“因為情不自禁!”
六個字,揉碎一世心情。
是啊,就是這該死的情不自禁,讓他明知道會受傷也要不顧一切地愛上。明知道鸞歌的心已經已經被別的男人佔據,卻還要放任自己步步沉淪。
而他這一句“因為情不自禁”讓烈鸞歌鼻子酸得發苦,水眸中瑩光點點,盈盈欲淚。
眼眶沉重得厲害,忍不住眨動了一下,一顆晶瑩的淚珠便脫眸而出,滴落在雲墨非的指尖,燒灼了他的心。
“鸞歌,你這眼淚是因為心疼我麼?”雲墨非身體微顫,纏綿而繾綣的眸光凝在她清豔絕俗的臉上,如斯溫柔,也如斯眷戀,似要將她印入心底,刻入靈魂。
他纖長的手指撫上她的眼角,輕柔地拭去所有的溼痕,而後側首在她耳邊喃喃低語,句句聲聲皆是深濃如海的綿綿愛戀與情意。
“鸞歌,有些人因為害怕失去,所以絕不敢對她用強!哪怕我的心對她再渴望,哪怕我的身體再想要她,我也絕不敢輕易去染指!”
“我也有害怕的時候,你知道嗎,我最大的害怕便是失去你!”
說罷,雲墨非將她的腦袋按入自己的懷中,有力的雙臂緊緊擁著她,彷彿要混入骨血,滲入生命,再也不要與她分開。
“小侯爺,不要再愛我了可以麼?”烈鸞歌將臉埋入他的懷裡,微哽著嗓音悶悶地說道。她的心已經給了哥哥,這輩子都恐怕回應不了他的這份痴情。
“鸞歌,你非要對我這般無情麼?”苦笑一聲,雲墨非猛的捧住她的臉龐,低頭在她光潔如玉的額頭上印下一吻,很用力很用力。動作雖然近乎粗魯,但那份刻入骨髓的珍惜卻是任誰都可以看得出來。
烈鸞歌伸手抹了下自己的額頭,想生氣又生不起來,不由狠狠瞪了他一眼。
雲墨非唇角輕扯了下,勾起一抹自傷自憐的淺笑,三分淒冷,三分悲絕,還有三分寂寥和落寞。
良久,才又再次開口道:“鸞歌,愛不愛你並不是由你說了算,你說不要再愛了就可以不再愛了麼?連我自己都做不了主,因為我的心早就不受自己的控制了啊!”
“小侯爺,情執是苦,放不下情執,這一生都得不到解脫。”烈鸞歌抬眸看著他,不知所謂地喟嘆一聲,莫名地就有些傷感了起來。
雲墨非自嘲一笑,喃喃道:“若能放得下,我又何必愛得這麼痛苦?”
凝眸深深看了烈鸞歌一眼,雲墨非陡然間一改之前的悽傷神色,語氣帶著幾分強勢地匯入今日的正題:“鸞歌,現在不是討論那些的時候。你只需給我一個明確的答覆,到底要不要答應我的條件,嫁與我為妻?”
烈鸞歌嘴唇蠕動了幾下,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