韻悠然,脫塵如仙,這樣夢幻一般純淨唯美的男子,該是多少閨中少女心目中的夢?
雲墨非眸光深邃地看了雲纖纖一眼,見她神色有些痴醉,揚唇淺笑道:“小妹覺得這畫中的男子如何?可還喜歡?”
“喜歡。”雲纖纖情不自禁地低喃了一句。待意識到自己剛剛說了什麼,雙頰立刻火辣辣地熱了起來。
為了掩飾自己的羞窘,她狠狠瞪了雲墨非一眼,頗沒好氣地說道:“我喜歡不喜歡關哥哥什麼事啊,你幹嘛一直問我這個問題?再說了,這畫中男子又不是真的存在,不過是個虛幻之物罷了,我喜歡他也沒用。”
“誰說沒用了?”雲墨非微挑著劍眉反問一句,褐色雙眸中瀰漫起絲絲妖嬈的霧氣來。“小妹,如果我說這畫中男子真有其人呢?”
雲纖纖芳心砰然一動,極力壓抑住那胸腔中似要破體而出的陣陣驚喜和激動,可出口的語氣仍然難掩其中的急切與希冀:“哥哥此話當真?這畫像上的男子真的存在於這個世上嗎?哥哥莫要誑我!”
雲墨非雙眸微微眯起,再次反問了一句:“小妹,我什麼時候誑過你?”
“那倒沒有,哥哥從來不說假話的。”雲纖纖搖了搖頭,伸手輕撫了下急速跳動的胸口,極力擺出一副矜持端莊的模樣來。
等了半天,卻不見雲墨非有什麼下文,似乎在故意吊她的胃口似的,不禁有些惱,惱他偏在這種事情上賣關子,可惡。
咬了下唇,雲纖纖一跺腳,不裝矜持和端莊了。反正自己的真實個性是怎樣的,哥哥比任何人都要清楚。
伸手在雲墨非的手臂上狠狠擰了一下,有些氣呼呼地說道:“哥哥好討厭,明明是特意讓人家過來看畫像的,卻又故意吊人家胃口!快說快說,這畫像上的男子到底是誰?而今又身在何處?”
“小妹,你未免也太心急了一點吧。”雲墨非笑著搖了搖頭,又揉了下被擰疼的手臂。沉吟了片刻,方雲淡風輕地說道,“小妹,這畫像上的男子名為司徒脫塵,是司徒府庶出的三少爺,亦是鸞歌一母同胞的親哥哥。”
“什麼?他就是司徒府的三少爺司徒脫塵?!”雲纖纖驚呼一聲,滿臉的不可置信。“不是都說司徒府的三少爺是個病秧子麼?不但先天心臟不好,而且還患有肺癆,遭盡他人的嫌棄和避諱!天吶,他原來竟是如此清貴高雅,且脫塵如仙般的一個人嗎?”
雲墨非點了點頭,似有感慨道:“是啊,我也從未想到傳言中的病癆子竟能擁有如此絕世的風華。那夜初見他時,真的讓我有一種驚為天人的感覺。一直以來,我對自己的氣質和容貌都是極度自信的,總認為這世上無人能與我相比肩。”
“可自從見過司徒脫塵之後,我才知道上天鍾愛的不僅僅只有我,還有司徒脫塵。他仿似奪了天地之靈氣,吸了日月之精華,是真真正正造化鍾神秀的人物。他身上的那份靈動雋逸和超然出塵,真的無人能及。”
說罷,雲墨非微微低下頭,凝眸看向司徒脫塵的畫像。說實話,若不是親眼所見,他也很難相信司徒脫塵竟有這般上乘的風姿,容色,氣質,以及芳華。
他一直以為司徒脫塵該是一個容色憔悴不堪,且身形羸弱得經不起半絲風吹的病態之人,可原來現實與想象中的竟有天壤之別。
這司徒脫塵也太過低調了,若是他的那份絕世姿容和高雅氣質盡得外人所知,那麼“京都六公子”之首的美譽也輪不到他雲墨非一個人獨有了。
“脫塵少爺的身子那麼弱,這些年來,他一定過得很累很辛苦。”雲纖纖伸手輕輕撫上畫像上司徒脫塵的臉頰,眼角眉梢不由自主地流露出絲絲心疼之色。“哥哥,他現在怎麼樣了?身子可有好些?”
頓了頓,又似想到了什麼,急忙說道:“對了,我那裡有很多名貴珍稀的補品,什麼千年人參,極品血燕,紫靈芝和冬蟲夏草等等我都有。哥哥,你能以你的名義幫我把這些補品送去司徒府給脫塵少爺嗎?”
“呵呵,當然可以了。”雲墨非勾唇一笑,默了片刻,忽而直言不諱地問道,“小妹,跟哥哥說實話,你喜歡司徒脫塵嗎?若是將你許給他,你可願意?”
“哥哥,你說什麼呢!”雲纖纖蓮足一跺,紅著臉嬌嗔道,“人家跟脫塵少爺連面都未曾見過一次,哪裡就談上終身大事了?”
“不能麼?”雲墨非笑著瞥了她一眼,語帶揶揄道,“看來我們家小妹眼光還是那麼高,連這各方面都優人一等的司徒脫塵都入不了你的眼。也對,人家既患有先天心疾,又患有肺癆,小妹怎麼會喜歡他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