究和思量了。”
雲墨非冷冷一笑,腦中不由地回想起那夜他去鸞歌房中找鸞歌時,司徒脫塵對他說的話:小侯爺,有的時候,不是你執著了,就會得償所願。因為有些東西如果命中註定不屬於你的話,那麼你再怎麼強求也是沒用的。
聽司徒脫塵這意思,就是說鸞歌命中註定不屬於他,所以無論他如何去強求去爭取,最終都會是竹籃打水一場空。
那夜聽到這話時,他真的有一種想要將司徒脫塵給當場殺了的衝動。如果不是他忍耐力極佳,又咬著牙早早離開了的話,司徒脫塵現在是否還活著都是個未知數。
呵,他司徒脫塵以為自己是誰,憑什麼說出那麼絕對的話?
他早說過,這輩子鸞歌只能是他的,任何人都別想將鸞歌搶走。他只是因為太愛鸞歌,所以給她時間給她自由,不願意用自己的權勢去逼迫她,也從不想將自己霸道強勢的一面在鸞歌面前表露出來,就怕自己會留給她一丁點兒不好的印象。
他要的是鸞歌的心甘情願,而不是鸞歌在他強權逼壓下的無力妥協。他想要的,不僅僅只是鸞歌的人,更是鸞歌的心。
可不管眼下情況如何,也不管鸞歌自己是否願意嫁給他,那都是他跟鸞歌兩個人之間的事,容不得其他任何人來插嘴。
誰都不可以在他面前說“鸞歌不是你的”這句話,誰都不可以!
他雲墨非認定的妻子,即便是上天,都別想跟他搶。誰若是妄想阻礙他,那就別怪他心狠手辣,更別怨他為達目的不折手段。
子夜偷眼一瞥間,剛好看到雲墨非雙眸中一閃而過的凜凜殺機,心裡不禁咯噔一下,忙將頭低了回去。
遲疑了片刻,方小心翼翼問道:“主子,那您打算如何做?是要自己親自動手,還是讓屬下去?”
“多話!”雲墨非劍眉一蹙,聲色俱冷道,“本侯有說過要殺掉司徒脫塵麼?你記著,司徒脫塵不但不能死,他還得活著,好好地活著!”
“小侯爺,您剛才不是還說想要讓司徒脫塵從這個世上消失麼,怎麼現在又?”
子夜一頭霧水,越聽越糊塗。第一次覺得自家那個向來精明強勢又冷酷淡漠得可怕的主子,說話竟也有顛三倒四、前後矛盾的時候。
看來,一旦牽繫到鸞歌小姐,主子就會變得不像主子了。
“你不用懂那麼多,你只要明白,鸞歌是我最大的軟肋,而司徒脫塵是鸞歌最大的軟肋就可以了。換句話說,鸞歌是我最不能容人觸犯的底線,而司徒脫塵則是鸞歌最不能容人觸犯的底線。”
頓了頓,雲墨非咬著牙,一字一句說道:“所以,我若是殺了司徒脫塵,鸞歌必定會憎恨我一輩子,那我此生就真的永遠也得不到鸞歌了。”
“小侯爺,你其實根本就不必理會司徒脫塵的。有司徒老太太和司徒老爺在,鸞歌小姐的婚姻大事哪裡輪得到他來做主?只要司徒老太太和司徒老爺點了頭,鸞歌小姐自然就是我們定國侯府的當家少奶奶,司徒脫塵再怎麼反對也無濟於事。”
“你知道什麼!”雲墨非面色清冷地看了子夜一眼,強行壓抑住心底陡然滋生起來的煩躁情緒,沉聲說道,“事情要真有你說的那麼簡單的話,我也不用這般心神不寧了!”
“你跟了我這麼多年,我一向也不瞞你什麼,跟你說白了罷,鸞歌的心根本不在我身上,而是在司徒脫塵那裡!即使我能感覺得到鸞歌有那麼一點點在乎我,可一旦司徒脫塵出現,那一點點在乎就會立刻消失不見!”
“在鸞歌的心目中,我與司徒脫塵根本就無法相比!也不僅僅是我,而是任何人都無法跟他相比!子夜你知道麼,司徒脫塵他幾乎佔據了鸞歌的整顆心,他在鸞歌眼中重於一切!”
語罷,雲墨非輕輕閉上眼睛,不讓人看見他眸底流露出來的苦澀和憂傷。
可他眉宇間散發出的那絲絲落寞和寂寥還是讓子夜感到心疼,不都說愛情是幸福甜蜜的麼?可為何自從主子愛上了鸞歌小姐之後,卻是一次又一次地黯然神傷呢?
跟在主子身邊這麼多年,他從未見過主子這般傷心落寞。他也如何都想不明白,像主子這般完美又痴情的男子,鸞歌小姐怎忍心一次又一次地拒絕?
若是換成別的女人,面對主子的痴情求娶和執著不悔,只怕早就欣喜得不知今夕是何夕了。哎,真不知道鸞歌小姐腦袋裡面是如何想的。
暗自嘆了口氣,子夜絞盡腦汁想了些安慰的話,說道:“小侯爺,您也不用想那麼多,就算鸞歌小姐將司徒脫塵看得重於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