入烈鸞歌和司徒脫塵的耳中,這才打斷了他二人長久的深情對視。
“小姐,少爺的冰(河蟹詞)糖銀耳鴨蛋羹燉好了。奴婢已經吹涼了些,可以讓少爺食用了。”
“恩,我知道了,你快端過來吧。”烈鸞歌羞澀地看了司徒脫塵一眼,隨即退開他的懷抱,故作自然地站了起來。
玲瓏端著粥碗小心翼翼地走到床邊,抬頭瞧見烈鸞歌那紅彤彤的雙頰,一臉詫異道:“小姐,你不舒服麼,怎的臉上這麼紅?”
“呃……”烈鸞歌輕咳一聲,隨口扯了個理由道,“沒什麼,熱的,不必大驚小怪。”
“哦。”玲瓏哦了一聲,又忍不住納悶道,“昨天比今天熱的多,怎麼昨天就沒見著小姐熱紅了臉呢?而且少爺房裡一點也不熱哎,小姐肯定是在忽悠自己。”
“臭丫頭,你一個人在那裡嘰嘰咕咕地說些什麼呢。”烈鸞歌瞥了玲瓏一眼,沒好氣道,“別愣著了,趕緊服侍你們家三少爺用粥膳。”
“知道了,知道了,小姐別惱嘛。”玲瓏吐了吐舌頭,邊說邊執起調羹將碗裡的粥輕輕攪勻,而後舀了一勺遞到司徒脫塵的唇邊。
“少爺,這是小姐為你燉的冰(河蟹詞)糖銀耳鴨蛋羹,有潤肺去燥,止咳平喘,以及益氣補血的功效。少爺趕緊吃了吧,對身體好。”
司徒脫塵將頭往旁邊側了下,淡淡笑道:“還是我自己來吧。”說著,他正了正身子,伸手將碗接了過來。
烈鸞歌立在床邊,見他一勺一勺地吃得津津有味,唇角不由勾起一抹滿意的笑容。
看了一會兒,見天色已近晌午,便道:“哥哥,時辰不早了,我先去膳房給姨娘準備午膳。你慢慢吃著,飯後我再過來看你。”
“好的,鸞兒先去吧。”司徒脫塵放下調羹,抬起頭來含笑看著她,眼波輾轉處,皆是靈韻之美。“鸞兒放心,我會照顧好自己的。”
“恩,那我先過去了。”烈鸞歌彎眉一笑,又吩咐了一句,“玲瓏留在這裡伺候哥哥。”而後提步往外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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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皇子府。
陳設華麗雅緻的書房內,此刻的氣氛卻是陰沉沉的有如烏雲蔽日,讓人連大氣都不敢喘一聲。
“廢物,全都是一群廢物,本皇子白養了你們!”北辰炫面如玄壇,怒聲斥罵著跪於他面前的四個一等暗衛並八個二等暗衛。
“這麼多人都守不住一個七彩琉璃盞,居然讓賊人進入本皇子的臥室如入無人之境!你們一個兩個都是死人麼,東西被人偷走了,竟連一絲察覺都沒有!本皇子養著你們還有什麼用?!”
北辰炫越說越動怒,馬上就要到嘴的鴨子就這麼給飛了,他怎能不氣?
原本七天時限已過,今日該是司徒老爺司徒長卿給他明確答覆的時候了。可他在約定的地點沒有等到司徒長卿,倒是等來他們府上一小廝送來一封信。
信上沒有別的,只有一句話:大皇子親自將七彩琉璃盞奉還,我們闔府不甚感激!
他乍一看到這封信還有些發愣,待會過意來,便知那七彩琉璃盞已經重回了司徒長卿的手上。
待他回府進入自己的臥室一看,那七彩琉璃盞果然已經不翼而飛。
將隱匿於他臥房四周的暗衛叫來詢問,一個個竟然搖頭不知,說是並未看見半個賊人的影子,更別提會知道那七彩琉璃盞是何時被人盜走的。
真是一群廢物!
北辰炫暗罵一聲,手上一個用力,那封信瞬間碎成了粉末。
跪於地上的十數個暗衛,一個個低垂著頭,感應到從主子身上無形散發出的酷寒冷氣和強大壓力,越發恭敬地跪著,連呼吸都不敢放重一丁點兒。
半天,但聽其中一名暗衛頭子小心翼翼地說道:“主子,這司徒長卿的膽子也未免太大了,竟敢潛入大皇子府來偷東西,這可是大罪一樁。主子只需向皇上請示一下,便可光明正大地上司徒府拿司徒長卿問罪。如果他還惜命的話,不信他不為主子所用。”
聞言,北辰炫神色一凜,雙眼如冰刀一般朝暗衛頭子直射了過來:“你是吃什麼長大的,怎麼說的都是些不長腦子的話?司徒長卿他有那個膽子來皇子府偷東西麼?就算他有,你們這群廢物沒有當場抓到他,那就無法證明是他偷的!”
略頓了頓,聲色俱厲道:“所以,本皇子這一次只能吃個啞巴虧!原本就是本皇子手段不光明在先,若是因七彩琉璃盞一事再去司徒府拿司徒長卿問罪,那不是賊喊捉賊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