風紫晴用力點著頭:“夫君說的是,我都省得,定不會讓小安安出半點差池的。”
“知道就好。”司徒皓軒沒再跟她說什麼,徑自抱著小傢伙走到離軟榻三米遠處的一張太師椅上坐了下來,旁若無人似的,一個人在那裡逗著小傢伙玩。
見狀,風紫晴心下三分歡喜,七分憂傷。歡喜的是夫君貌似有些看重小安安;憂傷的是夫君對她還是那麼冷漠不待見,每次見面跟她所說的話,五個手指都能數得過來。
烈鸞歌看了看風紫晴,又看了看司徒皓軒,沉吟了片刻,笑道:“大哥大嫂,你們一家三口好好聚聚,我就不在此多加叨擾了。我先回去了,明兒再過來看你和小安安。”
“好的,那三妹慢走。”風紫晴柔柔一笑,隨即吩咐巧鶯和巧燕二人相送。
烈鸞歌蓮步往外走去,經過司徒皓軒身側時,腳步頓下,略略壓低聲音說道:“大哥,人不能總是沉浸在過去,應該放眼未來。不管怎樣,逝者已矣不可追,生活總還是要繼續的,而活著的人應該為自己和自己的親人負責。更何況,大嫂是無辜的,小安安更是無辜的。大哥是他們的丈夫和父親,是他們終身的依靠,他們比任何人都需要你。”
說罷,烈鸞歌也不管司徒皓軒會有什麼表情和反應,直接頭也不回地大步離去。
無論怎樣,大哥肯主動過來看望大嫂和小安安,這就是一個好的開始。
她相信大哥總有一天會走出過去悲痛的陰影,而慢慢接受大嫂,如大嫂好好過日子。
她也始終相信孩子是夫妻間感情得以改善的最好的潤滑劑,更是夫妻間永遠也扯不斷的紐帶。
只要有孩子在,一切皆有可能。
回到梨香苑,烈鸞歌還沒坐下來歇口氣,就聽玲瓏和素妍問她半下午的時間都去哪兒了,怎麼現在才回來,姨主子有急事找她過去呢,都打發碧顏過來瞧了好幾趟了。
瞧著玲瓏和素妍二人說得那麼急,烈鸞歌還以為姨娘那裡發生了什麼不好的事,一顆心不由緊了緊,慌忙火急火燎地往姨娘的院裡趕去。
掀簾入房,卻看到姨娘人好好地坐在一張貴妃椅上,奶孃和碧顏也都好好地隨侍在她身側,並無半點閃失。
視線再一轉,就看到姨娘面前的炕几上擺滿了各式各樣名貴珍稀的補品和藥材,而姨娘臉上的表情也有些奇怪,似喜還憂。
烈鸞歌怔愣間,就聽到蘇姨娘嗓音柔和且慈愛地說道:“鸞兒來了,這半下午的時間都去哪兒了,叫姨娘好等。”
“呵呵,也沒去哪兒,在老太太那裡多留了片刻,然後去大嫂院裡看小安安了。”烈鸞歌微微一笑,又朝向她福身行禮的奶孃和碧顏點了點頭,而後走到蘇姨娘身邊坐下。
動作萬般親暱地挽住蘇姨娘的手臂,微頓片刻,一臉關切地問道:“姨娘這般急著找女兒過來,可是發生了什麼不好的事嗎?”
“我也說不上來這到底算是好事,還是壞事。”蘇姨娘半喜半憂地搖了搖頭,隨即指了指炕几上的名貴補品和藥材,嘆息著問了一句,“鸞兒知道這些東西是誰送過來的麼?”
烈鸞歌黛眉輕蹙,猜測道:“風府還是楚府?”
“都不是。”蘇姨娘再次嘆了口氣,沉吟了一會兒,才開口說道,“鸞兒,這些補品和藥材是侯夫人不久前打發她跟前最得臉的鄒媽媽和兩個大丫鬟親自送過來的,說是送給你哥哥服用的。”
聞言,烈鸞歌半驚半疑:“是侯夫人打發人送來給哥哥的?為什麼?她好端端地怎麼突然想起給哥哥送補品和藥材來了?而且每一樣都如此珍稀名貴,瞧這千年人參,再瞧這極品血燕,還有紫靈芝,以及冬蟲夏草,每一樣可都是極為罕見的呢!侯府還真是大手筆!”
“鸞兒,侯夫人今兒怕是來者不善啊。”蘇姨娘長嘆一聲,見寶貝女兒面露疑惑,不由憂聲說道,“鸞兒還不知道吧,侯夫人今兒下午未時二刻親自來我們司徒府登門拜訪,這會子還在老太太的養心居里跟老太太聊著呢。”
默了片刻,又接著說道:“本來侯夫人來我們府上拜訪也沒什麼好大驚小怪的,畢竟往年也來拜訪過好幾次。可今兒卻是明顯不同於往年,我之前打發碧顏去老太太那裡偷偷看了下情況的,雖沒探到什麼具體的事情出來,但卻看清了侯夫人今次頭上所佩戴著的髮飾——赤金綴玉十二翅寶冠。”
烈鸞歌仍是不解:“赤金綴玉十二翅寶冠?有什麼特殊的含義麼?”
“傻女兒,”蘇姨娘無奈地笑了笑,隨即神色凝重道,“那是皇上親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