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護著她,寵著她。
有這樣一個極品的絕世好夫君一生相伴,她還有什麼值得焦慮煩躁的呢?
話又說回來,即使沒有云墨非,她也從不認為自己是一個弱者。是的,她絕不是一個弱者,無論多艱多險的環境,只要她想,就一定能生存下來,而且還會生存的很好。
前世那樣處處暗藏殺機的環境她都能次次逢凶化吉,憑藉自己的才智和能力風光地活在億萬人之上。這區區一個定國侯府,哪怕再險象環生,也未必就比她前世的生存環境更惡劣。她就不相信,自己在這侯府內會站不穩腳跟。
一直定眼看著小妻子的雲墨非,忽見小妻子水眸中迸射出雄心萬丈的璀璨光芒,怔了片刻後,小聲問道:“暖暖,你在想什麼?”
烈鸞歌回過神來朝雲墨非柔柔一笑,搖了搖頭道:“沒什麼,我只是在想著未來的路該如何走。”
聞言,雲墨非不由地握緊了她的手,眉宇間神色愈發堅毅不可動搖:“暖暖,未來無論福禍吉凶,我都會陪在你的身邊。因為你是我的妻子,這輩子最寵最愛的妻子,沒了一切也絕不能沒有你。”
烈鸞歌心裡暖暖的,半晌才輕輕地說了一句:“我知道。”雖然只有三個字,卻一切盡在不言中。
眼前的這個男子,從此刻開始,她是真的會好好珍惜的。
再次朝雲墨非柔柔一笑,烈鸞歌反手握住他的大手,不過只是片刻就鬆開了。畢竟是公眾場合,尤其還當著這麼多長輩的面,被人看到她和雲墨非公然手牽著手,定會斥責她舉止輕浮不端莊的。
而那邊被老太君點名發問的侯夫人,面色僵了一下,而後眉眼恭順地回道:“兒媳也不知侯爺為何還未到。不過馬上就要開飯了,興許侯爺很快就會來的。”
侯夫人嘴上說著不知,心裡其實料定了侯爺是在秦月娥那個狐狸精那裡。除了她,還有誰能綁得住侯爺的腳步。也不知那狐媚子這會兒又在侯爺耳邊吹什麼風。
不過不用想也能猜到,秦月娥吹的肯定不會是什麼好話。早上敬媳婦茶的時候,秦月娥偷雞不成蝕把米,把自己的膝蓋給燙得不輕,依她素來的個性,絕對不會善罷甘休的。
她若不想方設法地報復回來出口氣,她就不是秦月娥了。
不過,不到萬不得已的時候,侯夫人是打定主意不會幫著鸞歌的。她說過,她護得了鸞歌一時,卻護不了鸞歌一世。未來的路能不能走穩走好,主要靠的還是鸞歌自己。
更何況,鸞歌還是這定國侯府未來的當家主母,若連腳跟都沒有能力站穩,將來還何談主事持家?
而且若鸞歌是一個軟弱得沒有一絲自保能力的女子,那也不值得她的寶貝兒子如此傾心於她。話又說回來,定國侯府的當家少奶奶若是個軟弱無能的女子,那麼遲早是個死。
老太君等了片刻,仍舊沒看到侯爺和秦氏二人過來,正想打發個人過去問問,就看到侯爺的長隨明安一臉恭敬地走了進來。
他先是朝老太君躬身施了一禮,而後才說道:“回老太君,秦姨主子膝蓋被燙得不輕,侯爺擔憂記掛,這會子還在錦繡園裡照顧秦姨主子,說是晚飯就不過來陪老太君一起用了,還請老太君見諒。”
聞言,侯夫人氣得差點咬牙切齒,只恨不得將秦月娥給撕了。這個狐媚子如此行徑,不是公然給她兒媳婦鸞歌難看麼?
這新媳婦過門的第一頓正規晚宴,作為一家之主的公公卻不出席,若是被什麼正經大事給耽擱了倒還說得過去,可如今卻是為了照顧一個小妾的區區一點燙傷而罔顧新媳婦的體面,往後侯府內上上下下的人還不知會如何看待和笑話鸞歌這個新過門的少奶奶。
侯夫人不由地絞緊了手中的絹帕,恨不得撕了秦月娥的同時,更想切開侯爺的腦袋瓜,看看他那腦袋裡面到底被驢踢得有多重。
她就想不通,怎麼堂堂一個定國侯府的家主,竟會被一個煙視媚行的狐媚子給迷得如此不知輕重。每每秦月娥攙和一腳,侯爺行起事來就會二四不著六。
侯夫人這廂氣得拼命深呼吸才能壓抑住滿腹的怒火,那廂老太君卻是沒有覺得有絲毫不妥。即使覺得了,只怕也樂於見到這種情況。要知道,她也是個時時刻刻都想尋機會給鸞歌找不自在的主。
所以,老太君非但沒有責怪老侯爺為了一個小妾而罔顧新媳婦的體面,反而面露關心地對那長隨說道:“明安,你回去告訴侯爺,晚飯過來不了不打緊,只讓他好生照看著月娥便是。哎,這好好的一個人,大夏天的卻讓滾水給燙到了,還真是造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