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也會厚著臉面來自薦的。”
聞言,眾人都忍不住掩嘴笑了起來,氣氛頓時活絡了不少。
“好啦,不說笑了。吉時可不等人,該給馨德郡主梳妝了。”風夫人從身後麼麼手中接過自己帶來的小箱籠,手腳麻溜地開啟,取出乾淨的五色絲線以及其它一些瑣碎的修容小工具,動作熟稔地給烈鸞歌開臉。
那細線絞得烈鸞歌雙頰上隱隱作疼,可絞過後,她那張本就明豔不可方物的小臉更是紅撲撲的,似是連胭脂都不用抹了。
開完臉後,風夫人又取過煮熟的剝殼雞蛋在烈鸞歌的臉上滾了一圈,見她的面板已經被弄得光滑細膩如凝脂後,這才滿意地點了點頭。
順了順烈鸞歌披散在肩後的黑亮長髮,風夫人接過玲瓏遞上來的合歡檀木梳,醮了木樨清油,開始給烈鸞歌梳頭,一邊梳一邊還唸唸有詞:“一梳到尾事齊全;二梳舉案對齊眉;三梳兒孫落滿地;四梳出路逢貴人;五梳登科來接契;六梳親朋相助歡;七梳鵲橋高架平;八梳寶鴨穿蓮道;九梳連環樣樣有;十梳夫妻到白頭。”
聽著風夫人的唸叨聲,烈鸞歌雙頰微微有些發熱。兩世為人,做新娘子卻還是頭一遭。若說心裡沒有一絲忐忑和緊張,那絕對是騙人的。
她今日真的要嫁人了麼?怎麼總感覺像是幻夢一場呢?
風夫人性子裡帶著幾分大氣和豪爽,給烈鸞歌梳的髮髻也相當大氣。
她給烈鸞歌梳了個富貴吉祥且大氣的穿珠牡丹開團髻,以無數金珠小簪點綴而成的牡丹開團髻,寶光燦燦,雍容華貴,便是不戴其它的釵環,也已經美得令人驚歎。
上完頭之後,風夫人便著手開始給烈鸞歌化妝。
只見她從小箱籠裡面取出一套簇新的畫筆,掃了玉簪宮粉,在烈鸞歌臉上薄薄地刷了一層,用薄棉片兒輕輕地壓一下,然後再將胭脂先於手心裡暈開,用畫筆醮了少許,均勻地刷在臉上。
只是這麼筒單的兩個步驟,烈鸞歌的五官便立刻平添了幾分立體感,看上去比先前更美。
風夫人又用手指暈染了眼影,用螺子黛細細地為烈鸞歌畫眉,最後再在她的唇上點好櫻桃紅的香脂,到此算是上妝完畢。
素妍和綵鳳二人從內室裡捧來了那套華美精貴無比的新娘嫁衣,以及珠光寶氣、奪目耀眼的鳳冠。
風夫人看到這套紅豔逼人的鴛鴦錦嫁衣,不由倒抽了一口冷氣。鴛鴦錦,竟然是鴛鴦錦嫁衣,要知道這四十年來,可沒有一個新娘子是穿著鴛鴦錦嫁衣出閣的。看來這司徒府還真是將馨德郡主給寵上了天,這麼名貴稀有的鴛鴦錦也能給她弄來,尤其看那年頭還不止四十年。
不過也只有這身鴛鴦錦嫁衣,才襯得上她為馨德郡主梳的那個富貴大氣的串金球牡丹開團髻和那麼璀璨奪目的華貴風冠。穿著駕鴦錦喜服,無論多麼華貴的髮髻風冠,都只會成為陪襯,絕對不會被宣賓奪主。
烈鸞歌在玲瓏和素妍的服侍下穿好鴛鴦錦喜服,綵鳳捧上放著鳳冠的托盤。風夫人取過鳳冠,小心翼翼地為烈鸞歌戴好,又為她理順鳳冠上垂下的垂蘇掛簾,以及冠後的赤金八寶壓發。
沉重的鳳冠戴上後,烈鸞歌立刻就有了一種頭重腳輕的感覺,伸手摸了摸自己那纖細的脖子,暗道一聲遭罪了。看來新娘子也不是那麼好當的。
撇了撇嘴,烈鸞歌抬頭看向蘇姨娘,笑盈盈問道:“孃親,女兒這身打扮好看嗎?”
“恩,好看,好看。”蘇姨娘連連點頭,看著眼前美得似能顛倒眾生的寶貝女兒,心底湧上一股子前所未有的驕傲和自豪感來。
她都不敢想象,自己居然能擁有一個像鸞兒這般美得無法用言語來形容的寶貝女兒,上蒼怎麼可以如此的厚愛自己呢?
“馨德郡主,說實話,你是我這輩子見過的所有新娘子最明豔動人的一個,淡妝濃抹皆相宜!”風夫人看著盛裝打扮過後的烈鸞歌,險些被她的美震撼得不能呼吸。她依稀覺得眼前的一切像是一個夢,因為只有在夢中,她才能看到這麼美的人。
不過,風夫人滿眼驚豔的同時,心底又有著深深的遺憾。如此美好的姑娘卻無緣成為自己的兒媳婦,這叫她如何不遺憾?
“三小姐準備好了沒有?花轎很快就要到了,老太太還等著呢。”隨著聲音的臨近,梅心俏臉帶笑地走了進來。看到一身新娘子裝扮的烈鸞歌,雖然昨兒個已經提前見識過,今兒再見到,仍舊看直了眼。
心下忍不住驚歎道:真是造化鍾神秀啊!
“鸞兒已經裝扮好了,這就準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