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為這件事再次與老太君以及侯爺發生衝突,而招來不孝的罵名。所以,我希望你能規勸著非兒一點,讓他不要衝動行事。”
說到此處,侯夫人輕嘆了一口氣,片刻後繼續說道:“原本男子三妻四妾是天經地義之事,可到了非兒這裡卻是無論如何也說不通。而我這輩子就只非兒這麼一個寶貝兒子,非兒就是我的命。他不喜歡的事情,我不敢也不捨得去強求。所以,我不會像別家的婆婆那樣,為了兒子的子嗣問題,就可著勁兒的幫著兒子納小妾收通房,我不想與自己唯一的寶貝兒子心生嫌隙。”
話落,侯夫人深深看了烈鸞歌一眼,不無感慨道:“鸞歌,女人這一輩子求的無非是自己的夫君能一心一意對自己好。我這輩子是沒有這種福氣了,你比我幸運。所以,你往後要好好對待我的非兒,不要辜負了他對你的一片痴心。”
聽罷侯夫人這一番話,烈鸞歌不覺有些動容,真真是可憐天下父母心啊。以前覺得侯夫人冷厲威嚴又刁鑽難纏,現在想想她其實也挺好的。至少侯夫人針對的從來不是她烈鸞歌本人,只是瞧不上她商賈庶女的身份罷了。
古人嘛,誰不講究門當戶對那一套,更何況還是像定國侯府這樣頂尖的高門望族,所以侯夫人以前會嫌棄她身份低微,也是無可厚非。
不過就她嫁過來的這幾日來看,她這個婆婆還是很護著她的。看得出來,侯夫人是真心接納認可了她這個兒媳婦。
想到這一點,烈鸞歌打從心底也對侯夫人有了親近之意,想著往後一定要與這個婆婆打好關係,以真心換真心。
抬頭迎上侯夫人那雙微露和善之芒的眼睛,烈鸞歌揚唇勾起一抹柔順的笑容,而後鄭重其事的說道:“母親請放心,夫君對鸞歌的好,鸞歌一直都看在眼裡記在心上,這輩子鸞歌是絕對不會辜負夫君的。”
聞言,侯夫人滿意地點了點頭,雙眸中的笑意顯得愈發和善:“好,好,有鸞歌這幾句話,我這個做母親的也就放心。這輩子我也不求別的,只希望你們小兩口能夠和和樂樂圓圓滿滿的過好自己的日子就行。當然了,能夠早點給我添個白白胖胖的大孫子就更好了。不過子嗣雖重要,但也要注意節制,太過熱衷是會傷身的。”
昨兒個早上新婦奉茶的時候,她瞧著非兒的氣色就不太好,定是房事過度,勞累所致。
聽了侯夫人後面那兩句話,烈鸞歌臉一紅,差點被自己的口水給嗆到。
含糊的應了一聲,隨即轉移話題道:“母親剛剛說的那些話鸞歌都記住了。對於老太君賞下的那兩個丫鬟,夫君原本的確是很生氣,還說要去找老太君理論,後來聽了兒媳一番規勸,夫君總算是平息了下來。母親儘管放心,兒媳與夫君都已經接受了那兩個丫頭的存在,斷不會再因此而生出事端來的。”
“那就好,鸞歌果然是個懂事識大體的好媳婦。”侯夫人笑了笑,少頃臉色又略略沉了下來,語氣也帶著些許不滿,“這才大婚,老太君就想著法兒地往非兒身邊塞女人,倒是委屈鸞歌了。”
想她剛嫁給侯爺的時候,老太君也是三不五時地往侯爺身邊塞女人,要不是秦氏暗地裡耍手段處理了不少,侯爺現在怕是有十來個姨娘了。
以前是千方百計地往兒子身邊塞女人,現在則是千方百計地往孫子身邊塞女人,看來這老太君對於做這種事情還真是樂此不疲。
聽出侯夫人言語神色間皆在為自己抱不平,烈鸞歌在心裡愈發覺得這個婆婆不錯。不說別的,就只侯夫人剛才明言說過往後絕不會幫著兒子納小妾收通房,光這一點就已經對足她的胃口了。
在封建古代,能做到這一點的婆婆,只怕是打著燈籠都難找。
這麼想著,烈鸞歌不由凝眸看著侯夫人,甜笑道:“有母親幫襯著兒媳護著兒媳,還有夫君一片真心相付,兒媳一點兒都不覺得委屈。”
“呵呵,倒是個嘴甜的。”侯夫人柔柔一笑,遲疑了一會兒,說道,“好了,我們不說這些了,接下來與你談些正事。”
烈鸞歌忙坐直了身子,認真傾聽。
侯夫人看了看她,而後輕蹙雙眉說道:“鸞歌,昨兒個晚宴桌上,想必你也看出來了,秦姨娘藉著職權之便在膳食上給你上眼藥水。原本我是不想這麼早就提及讓你接手當家之權一事的,一來是考慮到你剛剛嫁過來,對於侯府內的具體情況還不瞭解,甚至連人物關係都還沒有理清楚。這種狀態之下,讓你貿然當家理事,很容易疏忽出錯,讓人抓住小辮子不說,還要遭受長輩們斥責。二來,這府裡暗藏的敵人委實不少,我若這個時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