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細說。”
雲墨接過茶杯,又隨手放下。只淡淡說了聲“謝謝”,卻並沒有要喝的意思。
見他如此,司徒語嫣不由輕蹙了下秀眉。轉頭看了眼乖乖坐在她身旁的小吃貨司徒天賜,又不著痕跡地輕掐了他一下。
小人兒收到姐姐的“掐手臂”訊號,立刻端起自己面前的那杯花茶,照著司徒語嫣先前已經教過他好多遍的話,一臉天真笑容地說道:“三堂姐夫,先前吃午宴的時候,賜兒因著年紀小,不能向你敬酒。現在既然賜兒有緣在這小亭子裡再次遇見三堂姐夫,那賜兒就以茶代酒,敬三堂姐夫一杯。賜兒預祝三堂姐夫和三堂姐婚後和和美美,白頭偕老。夫唱妻隨,兒孫滿堂。”
頓了頓,又指著杯中的茶水說道:“三堂姐夫,這茶可是三堂姐獨家特製的玫瑰茉莉花茶哦,味道很好的。三堂姐還說,玫瑰花有理氣和血、降脂減肥、潤膚養顏等作用,而茉莉花可以清內火,去寒積,治瘡毒,消疽瘤,還能平肝解鬱,理氣止痛。這兩者合在一起泡出來的花茶,除了以上功效外,還能祛斑抗皺,纖體塑身呢。這麼好的東西,不喝白不喝。”
說罷,司徒天賜揚起雪白的小脖子,一氣兒將整杯花茶喝了個見底,又將空茶杯伸到雲墨非面前晃了晃,咧著小嘴呵呵說道:“三堂姐夫,賜兒已經先乾為敬了哦!”
見他小小年紀卻說得有板有眼,雲墨非忍不住勾唇笑了笑。不為別的,只為那句“賜兒預祝三堂姐夫和三堂姐婚後和和美美,白頭偕老。夫唱妻隨,兒孫滿堂。”這麼美好的祝願,他焉能不收下?
伸手摸了摸司徒天賜的小腦袋,雲墨非端起面前的茶杯,一飲而盡。
見狀,司徒語嫣俏臉上的笑容一瞬間明媚燦爛得仿似積聚了夏日裡所有的陽光。
強自按捺下激動且興奮的心情,她轉頭對司徒天賜柔聲說道:“賜兒,快去你三堂姐那兒,就說三堂姐夫在這裡等著她,讓她快點兒過來。”
話落,又脆聲吩咐亭外那個引雲墨非來此處的大丫鬟:“瑞珠,帶賜兒去他三堂姐那兒。緊著點步子,莫要耽擱了。”
“是,小姐。”那叫瑞珠的大丫鬟恭應一聲,進來牽了司徒天賜的小手便往外走。
“姐姐,賜兒都照著你教的話說了,你可不能再叫三堂姐不給賜兒好吃的點心吃哦。”司徒天賜臨走前還不忘撅著小嘴叮囑一句,果然是個小吃貨,為了吃的被人賣了都不知道。
不過這小人兒年紀還太小,自然不會明白他姐姐的陰暗心思。
雲墨非沉著一張俊臉,蹙眉看著司徒語嫣:“原來你弟弟剛才說的那些話,都是你教的?”
司徒語嫣乾咳一聲,神色淡定而從容地說道:“只要祝福小侯爺與三堂姐婚姻和樂美滿的心是好的,小侯爺又何必在意那些話是誰教的呢?”
“這話倒也是。”
雲墨非暗忖一句,不再揪著這個問題。默了一會兒,他淡淡說道:“現在可以告訴我,你都知道哪些有關於鸞歌的私事了吧。”
“呵呵,那是當然。”司徒語嫣倩然一笑,“不過小侯爺請容許語嫣先想一會兒,看看該從哪件事情先說起。”
聞言,雲墨非劍眉一蹙,很想起身走人。奈何他對鸞歌天生沒有任何的抵抗力,但凡與鸞歌有關的事情,他都想知曉個清楚明白。
所以,不管這司徒語嫣是有意吊自己胃口,還是故意拖延時間,雲墨非都不得不按捺著已經有些不耐煩的性子慢慢等著。
只是還沒等到司徒語嫣想好,他就已經覺得渾身不對勁了。
腦袋陡然間劇烈暈眩起來不說,雙手雙腳還有些發軟,更可怕的是,體內迅速竄起一股詭異的燥熱,讓他覺得自己彷彿掉進了一片無邊無際的汪洋火海,熱浪滾滾來襲,火燒火燎,熱得他險些透不過氣來。
不過片刻的功夫,他的額頭上便已經佈滿了密密麻麻的細小汗珠,背心也汗漣漣的一片,雙頰紅得仿似充了血一般。
“該死的女人!你對本侯做了什麼手腳?!”雲墨非咬了咬牙,猛地抬起頭來,面如玄壇,雙眼冒火地瞪著對面的司徒語嫣。
“小侯爺,語嫣沒有對你做什麼呀。”司徒語嫣故作一臉無辜狀,等了一會兒,確認雲墨非體內的藥性已經徹底發作了的時候,她眉眼含情,身姿款款地朝雲墨非走了過來。
雲墨非只覺得一陣頭暈眼花,用力搖了搖頭,想讓自己的意識清醒一點,可惜越搖頭越暈。
模模糊糊間,似有一個婀娜窈窕的身影朝自己步步靠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