給耽誤了。
說到此處,不得不先介紹一下她二叔一家子。
二叔名為司徒瑞卿,今年剛過不惑之年,當年娶的乃是禮部尚書的嫡次女沈蓉為妻。除了一個正妻,另外還納有三房妾室。
其中一房妾室是二嬸的陪嫁丫鬟,另兩房還是老太太指名送給二叔的。
聽說婚後二叔與二嬸倆人之間的夫妻感情一直很好,二叔原本沒想過要納小妾的。
可是在二嬸一連生了五個女兒、肚子便再沒了動靜的時候,老太太急了,沉著臉給二嬸做了一回思想工作之後,二嬸便從自己的陪嫁大丫鬟中挑了一個長相平庸的開了臉,給二叔做了姨娘。
老太太嫌一房妾室太少了,便又親自挑了兩個性子溫和又知書達理的丫頭抬了姨娘,指名送給了二叔。
說來也是奇怪,這三個姨娘除了一個到如今都未生下一兒半女外,其他兩個姨娘先後生下的也都是女兒。
所以說二叔家一共有七位小姐,五嫡兩庶。嫡大小姐司徒婧嫣,今年十八歲,三年前已經出閣了。嫡二小姐司徒菲嫣,今年十六歲,去年中秋剛嫁的人。
嫡三小姐司徒嬋嫣和嫡四小姐司徒娟嫣乃是一對孿生姐妹,今年十四歲,已經許了人家,現待字閨中,只等著明年及笄便出閣。
嫡五小姐司徒語嫣,今年十三歲,尚未定親。
庶六小姐司徒明嫣和庶七小姐司徒婉嫣,一個今年十二歲,一個今年才十歲。兩人尚未到議親的年紀,更別說許人家了。
二叔接連得了七個女兒,就在他以為自己這輩子會後繼無人的時候,二嬸數年沒有動靜的肚子居然又懷上了。十月懷胎,一朝分娩,這一回倒是頗為爭氣地生了個白白胖胖的兒子。
這下子可把二叔和二嬸兩人給歡喜壞了,為寶貝兒子取名為天賜,從此奉若至寶一般地疼著,寵著,縱容著,真真是含在嘴裡怕化了,捧在手心怕摔了,那股寵溺勁兒可謂是世間少有。
算算時間,她這個唯一的小堂弟,今年也快滿七歲了。
將二叔一家子複雜人口大略回想了一番,烈鸞歌回過神來,含笑問道:“老太太,二叔家裡這回都來了哪些人?”
老太太輕拍著她的手背,容色慈祥道:“你二叔在信裡說,天賜前幾日身子已經大好了,可巧你六堂妹明嫣又感染了風寒。而嬋嫣和娟嫣那兩個丫頭明年就要出閣了,如今得趕著繡嫁妝。所以你二叔二嬸這回只帶了天賜,五丫頭語嫣,以及你最小的堂妹婉嫣回來探親。”
“呵呵,等二叔二嬸和三個小堂弟妹們明兒來了,我們府裡又該熱鬧了。”烈鸞歌摟抱著老太太的胳膊,眉宇間明顯有著興奮之色。
當然了,她的興奮並非是因為即將見到二叔一家子,而是因為二叔舉家住在桐陵城。
這可巧了,哥哥司徒脫塵的親生父母也是桐陵城人氏,她倒是可以藉此機會旁敲側擊地向二嬸她們打聽一番,看看桐陵城內是否真有個經營珠寶生意的南宮家族。
不知為何,自從聽姨娘講述了哥哥的真實身世之後,她總覺得姨娘的那些話不可盡信。當然了她不是說姨娘在撒謊,而是覺得哥哥的生母,也就是那個風靈雪很有可能在撒謊。
他們夫妻倆的身世未見得像她說的那麼簡單。就算風靈雪沒有全部說謊,也絕對是半真半假,有所保留。
如今想要驗證風靈雪所言到底有幾分是真幾分是假的話,她第一步要做的,就是打聽桐陵城內到底有沒有一個經營珠寶生意的南宮家族,以及南宮濯和風靈雪這對夫妻。
如果真的都有,那麼哥哥的下落就好說了,而且哥哥過得是好是壞她也能隨時掌握到動態。
哥哥雖然離家出走了,還留書讓她跟姨娘兩個莫要擔憂掛記,說的倒是輕巧,她又豈能真的不擔心不掛記?
就算她不能出門親自去找,但她絕對會想盡各種辦法探尋到哥哥的下落的。
烈鸞歌還在東想西想的時候,老太太忽然伸手在她眼前晃了晃,笑著打趣道:“丫頭在想些什麼呢?這才一會兒的功夫,都出了兩回神了。難不成在尋思著籌備婚事的事情?我們家丫頭是不是思嫁啦?”
聞言,一旁伺候著的梅心、蘭心以及玲瓏三個大丫頭,都忍不住掩嘴輕笑了起來。
烈鸞歌鬧了個大紅臉,紅唇一撅,搖晃著老太太的手臂,嬌嗔道:“老太太說什麼呢,盡知道取笑孫女兒,人家不依嘛!”
見寶貝孫女兒這副小女兒家家的羞窘嬌俏模樣,老太太愈發樂了。只憐愛無比地摸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