幽的院子。從今兒起,巧師傅就安心住在我們府上,我們家鸞丫頭的嫁衣還得勞煩巧師傅多費些心思了。”
“呵呵,老太太言過了。”巧娘子毫不在意地笑了笑,頓了一頓,又神色感激道,“老太太,我還要感謝你給了我這個機會來彌補自己的遺憾呢。”
話落,見老太太面露不解,不由笑著解釋了一句:“老太太,身為一個頂尖的裁縫,若是一輩子沒有做過一件鴛鴦錦面料的新娘服,那實在是一件相當遺憾的事。”
正是因為如此,巧娘子才會答應得那麼快,而且還住到她們府上來,更甚至連做衣的工錢都不要。說實在的,她早就盼著能做一件鴛鴦錦面料的新娘服了,只可惜鴛鴦錦太名貴也太罕見,她就是想做也沒得做。
如今好不容易碰到了這個機會,巧娘子豈能不拿出十二萬分的熱情和渾身的幹勁兒來?
老太太看了眼安靜乖巧的烈鸞歌,呵呵笑道:“不管怎麼樣,還是辛苦巧師傅了。這段日子巧師傅住在我們府上,但凡有什麼需要儘管吩咐,只當是住在自己家裡就是了。”
這巧娘子可是連工錢都不要,白給她們家寶貝丫頭繡嫁衣呢,無論如何都要好生感謝一番的。
“老太太這話也說的太客氣了。”巧娘子抿了口茶,又與老太太笑說了一會兒,這才起身給烈鸞歌量尺寸。
只是數月的時間,烈鸞歌已經拔高了不少,雖未發育的十分完全,但也該凸的地方凸,該翹的地方翹,身量苗條,體態婀娜,頗有幾分看頭。
巧娘子一邊量著尺寸,一邊暗暗忖道:這司徒三小姐長得如此明豔不可方物,到時候再穿上一身紅豔似火的鴛鴦錦嫁衣,還不知要眩暈多少人的眼睛,迷醉多少人的心呢。
看著巧娘子認認真真地給自己量完了肩寬量臂長,量完了臂長又量腰身,烈鸞歌知道自己的婚期在一點一點臨近,可心思卻完全放不到自己的婚事上面來。
她這會子還在想著司徒語嫣之前說的那些話。她說她們桐陵城內根本就沒有一個做珠寶生意的南宮世家,也沒有南宮濯和風靈雪這樣一對夫妻,甚至連南宮這個姓氏都沒有。
她的預感和猜測果然是正確的,那個風凌雪對她姨娘所說的那些果然都是假話,說不定連她自己的名字“風靈雪”都是瞎編的。
原本風靈雪所言是真是假她跟本不在乎,畢竟那些跟她沒有半毛錢關係。可如今司徒脫塵被那個南宮濯給帶走了,一切就都不同了。
若是不知道南宮濯與風靈雪二人的真實身份,她又該去哪裡尋找司徒脫塵的下落?
哥哥,你到底在哪兒?我們這輩子還能再見上一面麼?
烈鸞歌茫然自問,一想到此生與司徒脫塵相識相知相愛卻又無緣在一起的結局,便心痛難過得忍不住想放聲大哭。
可是她卻連這樣的權力都沒有,只能拼命壓抑著自己內心深處的那份悽絕和難過。
不多久,巧娘子便幫烈鸞歌量完了各處的尺寸,收整好工具,而後笑著對老太太說道:“老太太,若是沒事的話,我就先下去了。今兒好生休息一宿,明兒開始我就開始著手繡嫁衣。”
“好,好,那巧師傅就先好好休息一下。”老太太滿臉帶笑,準頭吩咐道,“梅心,你去給巧師傅領路,親自送巧師傅去靜幽園。”
“是,老太太。”梅心福身應下,而後與巧娘子一起告了退。
老太太想了想,又吩咐蘭心道:“蘭心,你去我房裡將那匹鴛鴦錦拿出來,然後送去靜幽園給巧師傅。”
“奴婢遵命。”蘭心笑著福了一福,很快便領命而去。
老太太回過頭來,見寶貝孫女兒有些愣愣的,拍了拍她的手背,笑眯眯問道:“丫頭,在想什麼呢?”
烈鸞歌醒過神來,也不好說出自己的心事,只能小臉微紅,佯作害羞地低著頭。
見狀,老太太自然以為寶貝孫女兒是在想著她的婚事,不由笑著打趣道:“丫頭,再有一個月你就要出閣了,這麼一點子時間,丫頭也等不急麼?”
“老太太,您說什麼呢,孫女兒都要不好意思抬頭見人了。”烈鸞歌又羞又惱,卻又拿這個越來越愛跟自己開玩笑的老太太沒辦法。
“好好好,老婆子不取笑我們家丫頭了。”老太太憐愛無比地摸了摸烈鸞歌微染紅暈的俏美面頰,默了片刻,柔聲說道,“丫頭,好些天沒見著你哥哥了,也不知塵兒如今身子如何。先前說過要親自去看看他的,卻一直耽擱著。今兒剛好有空閒,精神頭兒也好,不如就現在隨丫頭一起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