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娥皇女英?”烈鸞歌水媚色的眸子微微眯起,欲笑不笑道,“語嫣妹妹怎的突然問起這個來?”
“呵呵,沒什麼,語嫣只是隨口問問罷了。”司徒語嫣垂下眼簾,頓了一頓,很隨意地說道,“語嫣昨兒剛好看了娥皇女英的故事,自覺得皇英二妃共侍舜帝也不失為一段佳話,所以想問問三堂姐對姐妹共侍一夫有什麼看法。”
“我的看法?”烈鸞歌面上帶笑,語氣卻有些冷,“我的看法便是,夫君如牙刷,決不能與人共用!”
司徒語嫣一愣,雖不明白什麼是牙刷,但卻聽懂了三堂姐的意思。三堂姐說夫君不能與人共用,意思就是說她決不允許自己的夫君納妾收通房,一輩子都只能有她一個妻子。
照此看來,自己想要嫁給雲小侯爺做平妻,就更是不可能了。
司徒語嫣三分不甘,七分不滿,臉上卻是不動聲色,依舊笑容天真而甜美地說道:“三堂姐,我娘常說,男子三妻四妾是天經地義之事。而為人妻者,當遵守三從四德,並且要以夫為天,以夫為綱。最最要不得的便是善妒和霸道,這會不招夫君和婆婆喜歡的。”
“是麼。”烈鸞歌不置可否地笑了笑,凝眸深看了司徒語嫣一眼,而後半開玩笑半認真地說道,“語嫣妹妹,你堂姐我素來愚笨,書上說的‘三從四德’那是有看沒有懂。不過,我自己倒是有一套‘三從四德’,是專門備給未來夫君用的。”
聞言,司徒語嫣忙一臉好奇道:“是什麼樣的‘三從四德’,三堂姐快說來聽聽。”
烈鸞歌眯眼一笑,一字一句說道:“我的‘三從’便是‘妻子出門要跟從’,‘妻子命令要服從’,‘妻子講錯要盲從’。而‘四德’則是‘妻子裝扮要等得’,‘妻子花錢要捨得’,‘妻子生氣要忍得’,‘妻子生辰要記得’。”
最後一字音落,司徒語嫣驚愕得瞪大了雙眼,不可置信地說道:“三堂姐,你怎麼能說出這般驚世駭俗的言論?這世上哪有一個男子能夠縱容自己的妻子到如此程度?更何況,三堂姐說的這些也完全不符合‘夫為妻綱’的世俗和禮教!”
“不符合世俗禮教麼,或許吧。”烈鸞歌不以為然地撇了撇嘴,話鋒驀地一轉,“不過,若是真心疼我愛我的夫君,我相信他定能做到我備下的這套‘三從四德’。”
說罷,烈鸞歌不想再繼續討論這個話題。
思忖了片刻,她另換了個話題:“語嫣妹妹,前兩日我看到府裡一個丫鬟的頭上戴著一支特別精緻又特別漂亮的纏枝步搖簪,問過之後才知,是那丫鬟在桐陵城做事的哥哥給她寄來的。那丫鬟還跟我說,那支步搖簪是她哥哥在一個叫做金玉樓的首飾店裡特意給她買的。而那金玉樓則是桐陵城裡以做珠寶生意而發家出名的南宮世家開的。”
“語嫣妹妹,正好你打小生活在桐陵城,我想問問你,那金玉樓裡的首飾是不是每一樣都精緻漂亮?如果是的話,我倒是想打發人去那裡給我買幾套頭面回來。”
司徒語嫣聽得一臉茫然,半晌才搖著頭說道:“三堂姐,我在桐陵城裡生活了十三年多,從沒聽說過桐陵城裡有一家名為金玉樓的首飾店,更沒聽說過有一個做珠寶生意的南宮世家。我們桐陵城最有名的首飾店叫做祥鳳閣,是我爹和桐陵城的太守大人合夥開的。”
烈鸞歌心一沉,拉住她的手臂急急問道:“語嫣妹妹,你確定桐陵城內沒有一個做珠寶生意的南宮世家?”
沒有金玉樓那是自然,因為金玉樓是她瞎編的,只為了引出她真正想要問的話而已。
可怎麼能沒有一個做珠寶生意的南宮世家呢?難道她一開始的預感就是對的?那個風靈雪當年對她姨娘所說的都是假的?
司徒語嫣有些奇怪地看著面染急色的烈鸞歌,很肯定地說道:“三堂姐,桐陵城內真的沒有一個做珠寶生意的南宮世家,這一點我能保證。”
烈鸞歌愣了愣,又問道:“語嫣妹妹,那你有沒有聽說過南宮濯和風靈雪這兩個人?他們是一對風姿過人的夫妻,都是桐陵城人氏。”
“南宮濯?風靈雪?”司徒語嫣擰眉細細想了一回,而後搖搖頭,說道,“三堂姐,語嫣從沒有聽說過這兩個名字。尤其是南宮濯,就算有這個人,他也絕對不會是我們桐陵城的,因為桐陵城內根本就沒有南宮這個姓氏。”
聞言,烈鸞歌腳下一個趔趄,差點站不穩。
司徒語嫣忙扶住她,面帶關切地問道:“三堂姐,你怎麼了?”
“哦,我沒事,許是站久了,雙腳有些發軟。”烈鸞歌勉強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