日子。若是還想著與人合謀來報復等等之類的,你們一家子五口人,包括你那兩個年歲尚小的孫兒,就去地府團圓吧。”
說到此處,烈鸞歌眼神瞬間一凜,若寒冬臘月的冰刃,刺骨般鋒利而薄涼,勢要刺出淋淋鮮血方可罷休,眉宇間更是滿溢著震懾人心的冷酷和狠絕。
王婆子被她那冰冷刺骨的眼神以及眉宇間的冷酷狠絕之色嚇得四肢癱軟,背脊犯寒,兩隻手心裡攥滿了大片大片的冷汗。
她原本確實是存著報復之心的,想著被攆出去之後,她就是想破腦袋也要想出一個辦法來,害不倒三小姐,也要害倒蘇姨娘,定要為自己出一口惡氣。
可剛剛三小姐的一番話,卻彷彿冬日裡的一盆冷水,將她從頭澆到腳,讓她被怨恨和憤怒衝昏了的大腦瞬間清醒了過來。
她才意識到自己的死穴還緊緊攥在三小姐的手裡,所以她再不能有任何不軌之心。否則的話,他們一家子五口人,包括她最疼愛的兩個小孫子,都會死在三小姐的手裡。她一點都不敢懷疑,三小姐絕對是個說到做到的人。
在心裡仔仔細細地想了一通,權衡完利弊之後,王婆子如同洩了氣的皮球般癱軟在地上,也不淌眼抹淚了,也不苦苦哀求了,只面無血色地定定看著烈鸞歌。
好一會兒,王婆子才氣弱地說道:“三小姐,奴婢這會子是真心誠意的悔過了,還望三小姐能夠寬宏大量,不要因為奴婢一時的糊塗行事而遷怒到奴婢的兒子,兒媳婦,以及兩個小孫子身上。”
烈鸞歌居高臨下地逼視著她,紅唇微勾,皮笑肉不笑道:“王婆子,你的兒子、兒媳以及兩個孫子能不能好好的,這就要看你自己會不會做人了。”
說罷,聽到膳房門外有動靜,知是碧顏著了人來,便揚聲喝命道:“來人吶,將王婆子帶下去,重打三十個板子!行刑完畢後,即刻將王婆子攆出去,永不許她再踏入我們司徒府半步!”
話落,立刻便有兩個身材壯實的中年麼麼走進來,恭恭敬敬地朝烈鸞歌福身行了一禮,而後一左一右將癱在地上的王婆子架了出去。
碧顏雙手捧著一杯清泉水泡好的玫瑰茉莉花茶蓮步上前,看了眼面色陰沉緊繃的烈鸞歌,柔聲說道:“小姐,先喝杯涼茶順順氣罷。”
“恩。”烈鸞歌點了點頭,許是真的渴了,接過茶杯一氣兒便喝見了底,直讓碧顏又連著給她倒了兩杯喝完才作罷。
碧顏遲疑了片刻,隨後問道:“三小姐,眼下真正的幕後黑手已經揪了出來,那我們接下來該怎麼做?”
真是讓人想不到,一向看起來親切和善,又與世無爭的三姨娘姚氏,竟是個內裡藏奸,居心險惡的毒婦!果然是畫虎畫皮難畫骨,知人知面不知心吶!
烈鸞歌將空茶杯往身側的梨木案几上重重一放,而後站起身來,聲色俱冷地說道:“碧顏,走,隨我一起去三姨娘的海棠苑裡拜訪拜訪!”
話落,率先往外大步走去。
碧顏鎖好膳房的門,趕忙緊步跟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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定國侯府。
明月居,書房內。
雲墨非雙手托腮趴在書案上,眸光痴戀地看著平鋪在桌上的那張烈鸞歌的畫像,偶爾發出兩聲“呵呵”的傻笑。
只要一想到半年後他就能娶到夢寐以求的鸞歌為妻,他這心裡就被一個又一個的幸福小泡泡給填塞滿,整個人都飄飄然的好似得道羽化升了仙。
想到甜蜜處,雲墨非忍不住低下頭去,對著畫上烈鸞歌那張粉嫩如櫻花瓣的紅唇深情無比地吻了一口。
少頃,他纖長有力的大手眷戀地撫摸上烈鸞歌的臉頰,動作輕柔地勾勒著她面部的輪廓,慢後又逐一輕觸著畫像上烈鸞歌那精緻完美的五官,似在細細描繪著她的容顏。
良久,一個鬼魅的黑影進入書房。
聽到動靜,雲墨非立刻回過神來,隨手將畫像捲起收入書案下方的暗格內。抬起頭來看向單膝跪於自己面前的子夜,朝他擺了擺手,道:“是不是司徒府上又出了什麼異動?”
子夜站起身來,而後如實回稟道:“小侯爺,夫人讓鄒媽媽帶去送給鸞歌小姐姨娘的那包血燕,裡面居然被人下了劇毒砒霜以及鶴頂紅!”
頓了頓,又接著說道:“不過,鸞歌小姐已經查出,那砒霜是他們府上的三姨娘姚氏指使府裡負責採辦燉盅以及紫砂鍋等食具的王婆子下的。不久之前,這王婆子已經被鸞歌小姐重打了三十個板子,而後攆出了司徒府。眼下鸞歌小姐已經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