農忙時節,誰家請他,他便去幫忙,自家永遠都放到最後。
這樣的人,你說他打一個孩子?
趙虎轉身對著趙有田道:“今天你跟誰一起去撿柴的?”
趙有田心神不穩,恍惚的視線裡,只見大伯的目光跟鍘草的刀一樣鋒利。
“就是馬老二他們幾個!”
趙有田縮了縮脖子,他早就跟那幾個串供好了。
趙虎讓人去問,不一會,去問的兩個男人回來,只說沒有跟趙有田賭柴。
而且他們在山下的時候,看到李老頭用木棍打趙有田。
氣氛再一次僵持起來,好似連人證都有了,這一下事情也就有了定論。
可眾人的心裡都在打鼓,因為這樣是事實有些不符合常理。
“趙有田,我再問你最後一次,是不是李老頭打你的?”
“大哥這是幹什麼,這孩子都說了好幾遍了!”趙老三不滿,在他看來自己家孩子根本沒有必要冤枉李老頭。
趙虎斜視一眼趙老三,目光犀利。
趙老三心裡一抖,拎著趙有田往前一點。
通明的火光照耀著堂屋裡的人,審視的目光一道接著一道。
趙有田心生不安,點了點頭。
“就是他打的。”
“放屁!”一直都是透明人的楊素珍冷不防爆粗。
剛剛收拾好堂屋裡的飯桌,好似時間掐得剛剛好。
李心慧站到一旁,心裡暗暗給娘豎起了拇指,就這一聲中氣十足的呵斥,她都能感覺到後面滔滔不絕的怒罵。
果不其然,只見楊素珍把抹布一扔,當即怒視而笑道。
“雖說我們李家是外姓人,可搬來這下寨村也有五十年了吧,從孩子爺爺奶奶那一輩起,就還沒有聽說過我們李家會欺負人的?”
“這都不說了,這下寨村不是趙家村馬家村吧?你們兩家苟且那些齷蹉事我都不提了,什麼侄女跟舅子成親,小叔跟嫂子通姦的,那都是你們那不倫不類的輩分勾扯來的。”
“你們一門心思壯大下寨村,兩位族老做大,一位里正相幫,你們想怎麼說就怎麼說?何必又要牽扯我家老李?”
“冤枉誰不行,欺壓誰不行,怎麼就跟我們老李家過不去了?秧田堵水,交稅排後,農忙請李叔,農閒李老頭,呵呵,說出去給人家聽聽,這方圓五十里,十里八村的誰不知道你們趙,馬兩家的黑心肝爛肚子,誰人不知道我家老李老實巴交,和善厚道?”
李心慧跟個稻草人一樣矗在一邊,心裡豎起一個又一個的拇指。
那些齷蹉事不提了,然而點名了要害。
李心慧知道,趙,馬兩家的硬傷,可謂就是姻親關係輩分給扯出來的。
至於叔嫂通姦那件事,傳得有鼻子有眼睛,只不過當事人不承認,趙家沒有處理。
趙家的小侄女嫁給了馬家的叔叔,這個她到是知道的,無非就是上一輩通婚,下一輩再通婚可是卻把輩分給弄混亂了,於是便傳出許多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