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地撿起地上支著門的磚塊,對著放大成和馬平安就是兩悶磚。
那兩個孩子猝不及防,立即被打昏死過去。
陳地拿出自己早就準備好的繩子,將那兩人的短衫脫了下來塞住嘴巴,然後再將兩人捆起來。
等到陳地忙活完以後,把外面的倉庫門關起來,還特意抱了幾袋泥沙堵住了門口。
確保有人走過,也不會有人知道,那舊倉庫裡竟然會有人在。
接下來還有三個小的,可陳地身上的繩子沒有了,他買的刀也沒有撿起來。
口袋裡還有幾百文錢,陳地也不敢去他之前租來睡覺的西街,那個地方又窄,人又多,很容易就露出馬腳了。
可他在西街住的時間長了,就認識了不少人販子。
他打定注意,先看兩天,勢頭不對他就賣了這五個孩子,弄點銀子先跑。
陳地出來的時候,幾個孩子看他半身都是泥垢,還疑惑地對視著。
可陳地的臉色太難看了,三個孩子不敢多問,乖乖地跟在他的後面。
這一走,又是繞了大半個碼頭,天色已經徹底暗下來了,可陳地還沒有想好,把他們三個藏在那裡?
福運來酒樓的招牌拆了,夜行的幾個碼頭工人還在戲謔道:“還別說,人家一個小寡婦可真有本事!”
“這福運來的位置多好,生意一直滿座,等那小寡婦接手了,一定更加火爆!”
“到時候她那小叔再中個舉人進士,以後這陳家也算是起來了!”
“嘿嘿,是啊,要不說人家小叔連南山寺的明德大師都青睞有加,這不是有真才實學嗎?”
“我都聽我侄子說了,那個陳青雲的畫,賣到幾百兩一副了,漬漬,天價啊!”
陳地的臉色比夜色還黑,迎風的道路上,那酒樓的位置非常顯眼。
有兩層,後面還隱隱冒出一個小閣樓。
這樣好的地方,竟然是小寡婦和陳青雲的了?
碼頭分上貨和下貨,他走的這一邊就是下貨的碼頭,來往的都是客商居多。
哪裡像他上貨的碼頭,又髒又亂,整天看到都是工頭的鞭子和罵罵咧咧的聲音。
陳地原本隨著夜色沉寂的心再次被妒火燃燒著,他看了一眼身後的幾個孩子,似笑非笑道:“知道這個地方嗎?”
幾個孩子跟長康跑了幾回了,怎麼會不知道
三個孩子連忙點了點頭,不明所以。
“你們的爹孃現在是逃難,所以躲在裡面。”
“我們等會瞅著沒人的時候,我把你們送進去。”
“記住了,別出聲,我們不能讓別人知道!”
陳地誘哄道,五個孩子不見了,小寡婦和陳青雲沒法跟那五家交代,這酒樓的事情就暫時不能弄。
誰能想到,這個三個孩子就藏在這裡?
還有那兩個,他準備天亮的時候再去看一眼,那些廢棄的舊倉庫一般沒有人用,可是有些懶漢喜歡偷偷進去睡覺。
不過找到了也不要緊了,反正他手裡還有這三個。
陳地想著,帶著那三個孩子順著酒樓繞了幾圈。
圍牆很高,前面上了鎖。
可是后街能進去,那個牆邊有棵柿子樹,他先把幾個小的託進去,然後他在爬樹跳到那圍牆上。
陳地打定注意,看到沒人的時候,就將那幾個孩子託舉到圍牆上。
然後他迅速爬上樹,在從樹上一躍而下。
他在底下把三個孩子都接了下去。
酒樓跟後院是連線的,顯然現在也歸小寡婦跟陳青雲了。
陳地到裡面轉了一圈,發現院子裡擺滿了舊傢俱,舊被褥,舊衣服。
那些東西比他家裡的不知道好多少,他看著滿院子看似要丟掉的舊物,眼裡的陰霾越來越深。
陳青雲和小寡婦有錢了,發財了,過的是人的日子。
丟棄的比他家裡的還好。
陳地緊緊地握了握拳頭,心裡最後的懼意被怒火給取代了。
三個小孩子彷彿看不到眼前這些,院子裡很黑,房間裡也很黑。
他們摸黑找了幾處,喊了幾聲,沒有人回應他們。
不過是七八歲的孩子,漆黑的夜裡找不到親人,心慌又惶恐,當即哇哇大哭。
陳地找了麻繩,找了破布,他慢慢地一個個將孩子逮住,然後捆綁,堵嘴,恐嚇,用棍子抽。
幾個孩子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