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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們因為是將軍夫人,並未與那些士兵們坐在一起享用,而是隔著遠遠的距離,也燃著一堆篝火,正舉杯暢飲。
李夫人和風夫人都是將門之後,可她們跟韋靜不同的是,都是在邊城長大,學的是馬上功夫,揮的是殺人的蟒鞭,若是軍情緊急,她們便在後方轉移糧草,護理傷員,算得上的真正的女中豪傑。
韋靜最是敬佩她們,因此自打來的邊城,便跟她們成了好友,學習騎術。
這不,她騎術剛剛能過關,立馬就拉著她們一起來打獵了。
韋靜飲下酒壺裡的烈酒,面紅耳赤的,卻大呼道:“痛快,在京裡哪有這種好事?”
“整天跟那群扭捏的小媳婦在一起,不是你刺我一句,就我諷你一言,煩都煩死了。”
李夫人聞言,當即拍手道:“哈哈哈,好事?”
“也就是韋妹妹會如此想了,多少閨秀一聽說自己要嫁個只懂打打殺殺的莽夫,個個都捏著帕子在家裡哭,就怕嫁過來沒幾天就被打得半死不活了。”
“瞧妹妹這個樣子,想必大將軍是個疼人的,沒讓妹妹吃過苦頭。”
韋靜跟李夫人相處久了,知道她喜歡開些葷話的玩笑。
那疼人和苦頭,意有所指,讓她不好意思地紅了臉。
只不過喝了酒,臉上本就熱氣潮湧。
更何況著篝火閃爍著,也看不見她眼中羞意。
她當即點了點頭道:“大將軍是個寧可委屈自己,也不會委屈妻子的人。”
“能嫁給他,是我的福氣。”
李夫人聽明白了,她眼眸一轉,越發來勁。
只見她坐過去挨著韋靜,然後附耳道:“所以,你與大將軍成親這麼久,大將軍都不曾盡興麼?”
“噗。”
“咳咳……”
韋靜受不住地噴了,她看著身旁的李夫人,覺得她的話可真是夠……夠驚心的。
“哈哈,果真被我說中了。”
“大將軍可真個好人,這男人在床上哪有能忍住的?”
“除非……”李夫人賣著關子,不肯說了。
韋靜汗顏地擦了擦嘴角的酒漬,話說,她確實能夠感覺到蕭鳳天忍得很辛苦。
她皺著眉頭,咬著唇瓣的時候,他很快就草草收場。
只不過這樣的夜晚,他總是要洗冷水澡或者一夜都難以入眠。
她有時候也想告訴他,別太遷就她了。
可她又怕自己自作多情了,畢竟,或許是他不想要呢?
所以他們的情事其實很少,而且,很短暫。
“看來大將軍是真的疼你,哪像我家那個,興匆匆的,只管自己舒服了。”
風夫人附和著一句,語氣裡聽著有些羨慕。
韋靜覺得自己的臉更紅了。
偏巧這時,李夫人又道:“大將軍疼韋妹妹是不假,可這種疼很是傷身的。”
“這男子長期得不到紓解,日子久了,便會……不好。”
“到時候子嗣都會有影響的,所以韋妹妹也應該適時地遷就一下大將軍。”
“蕭家本就子嗣單薄,大將軍又年過二十五,更加要在乎子嗣的問題了。”
韋靜靜靜地聽著,覺得李夫人說的有些道理。
畢竟都如此熟悉了,李夫人快人快語,向來說的都是實在話。
她也感覺到,蕭鳳天不盡興的時候,都顯得有些異樣。
這種異樣隨著時間的加深越發地清晰了。
“多謝李姐姐,我回去以後,會好好思量的。”
韋靜輕聲道,顯得有些靦腆。
李夫人也不笑話她了,而是溫柔地拍了拍她的肩膀道:“大將軍是個好的,妹妹要好好珍惜才是。”
“這邊城挨著駐紮了二十萬的大軍,所以遍地開的都是妓院。”
“我跟風妹妹在這裡都住三十幾年了,還從未聽說過大將軍會逛妓院的。”
“我男人每一次上戰場之前都會央著我讓他盡興,下了戰場也是一樣,那殺人的事情雖說是保家衛國,可他們的心裡卻淌著鮮血,難以癒合。”
“唯獨情事上的放縱,能讓他們忘記這種血腥的殺戮和親眼看見兄弟慘死的痛苦。”
“姐姐是過來人,知道這戰場上的男人可比官場上的那些男人要難得多,有時候我們女人能給他們的,不僅僅是一個家,而是包容和理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