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陳青雲嘴裡得知如此之多的敏感訊息。
他久居京城,世家貴族養點謀士,死士,暗探等等,都不足為奇。
更何況高家,有點小勢力那再正常不過。
可是往日竟然沒有察覺,高家竟然缺了這麼大的銀錢缺口。
更加沒有想到,張金辰和高家會有牽連。
明面上,都是八竿子打不著的關係,而且,高家還總管皇宮採辦。
周寧越想,對陳青雲的話就越深信不疑。
他拍了拍陳青雲的肩膀,心裡想說感激的話,又覺得矯情。
如果陳青雲是高家的嫡親外曾孫,那麼,他跟竟兒,竟然還有一層親眷關係!
想到這裡,想到妹妹苦苦隱瞞外甥的事情,周寧當即對著陳青雲道:“這等人家,破敗是遲早的事情!”
“期初我還可憐我那外甥,日後雖然有皇室護著,到底名不正言不順。”
“可此時,我卻慶幸當日小妹竟然有如此先見之明,沒有叫竟兒攪和進高家的腌臢之事當中。”
“塞翁失馬焉知非福!”陳青雲淡淡道,失去,未必不能重新擁有。
再說,高竟是一個很聰明很好學的孩子。
他陳青雲能憑藉科舉再度返回京城,站在高家的面前,他相信將來的高竟一定也可以,高高在上,俯視著現在自以為是的高家。
與周寧一番暢談後,陳青雲的心裡舒爽不少。
皇室有了準確的目標查探,高家便不得不夾緊尾巴,畢竟二十萬大軍又班師回朝了,他們的那些小動作,也該停一停了。
至於心狠手辣的張金辰,估計會想在秋闈的時候,送他一份大禮。
想到這裡,陳青雲眼眸當即一暗。
京城,高家的密室當中,迎來了一位尊貴的客人。
高鴻正畢恭畢敬地侯在一旁,認真回稟著,探子從定南府捎回來的訊息。
“陽城秋闈推後到九月初九,皇上一心想讓陳青雲入仕,試卷上只怕是做不得假了,不過我們可以在路上”
高鴻沒有說完,不過那意思不言而喻。
張金辰站在暗影處,冷戾一笑。
“高家當年捨不得斬草除根,現在想要除,可人家卻已經不是草了!”
“陳青雲的身邊有皇上的暗衛,那些人以一擋百不在話下,你以其用幾百人去殺陳青雲還有可能失敗,不如去殺了他的岳丈一家!”
“讓他死不能,讓他痛總該可以吧,傳言他可是能為自己的妻子滾釘板,即使如此,那妻子生不如死,怨懟於他惹來的禍事,不知道他們這夫妻情分,是不是也該到頭了!”
張金辰語氣陰寒,森涼如冰。
他第一次想慢慢地折磨一個人,不讓他死,但要讓他,活得生不如死。
高鴻心裡一凜,連忙點了點頭。
都這麼多年了,要真有詛咒,高家早就玩完了。
說起來,還是爺爺和父親太過仁慈了。
身上流著高家的血又如何,又不是正經的兒孫!
外姓的人,死不足惜!
高鴻出了密室的時候,拿著定南府傳回來的密報又看了一遍。
他沒有想到,周宜竟然一直都在定南府。
她在哪裡幹什麼?
跟陳青雲還有牽扯?
不知所謂的女人,走得如此絕情,再如何他們都還曾經有過一個兒子的。
想起早夭的嫡長子,高鴻心裡一片煩躁。
如果那個帶著皇家血脈的孩子還活著,高家也許還有另外一條路。
現在,只有聽天由命了。
話說,天很快又黑了。
八月的夜晚正是涼爽,尤其是,沐浴後,穿著薄衫晃動,還能感受到一絲清涼的風。
床榻上的被褥都換過了,因為正值新婚,所以還是紅色的,只不過不是大紅,而是紫紅。
再添上那昏黃的燭光,房間裡好似一瞬間就曖昧起來了。
心慧聽著盥洗室裡面傳來的水聲,眼眸微閃,莫名臉紅起來。
她這是要上床去呢?
嗯嗯,還是不上床去呢?
算了,還是上床去吧!
呃,拿一本春秋寶典裝裝樣子,示意某人應該清心寡慾,勤學上進!
話說因為成親整理嫁妝,兩位嬤嬤十分有愛地表示,害怕夫人對那肢體接觸不太習慣,故而將她那些壓箱底的書,都放在她尋常看書的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