炎熱的時候;衣裳穿得少了,才七個多月大的小饅頭便已經能夠靈活地滿地爬了;昭徳殿的寢殿成了他玩樂的場所,小傢伙爬的快,凌祁祐又由著他;奶孃太監就只能跟在他身後跑;小心翼翼地盯著,就怕他會磕了碰了;他們都賠不起。
誰人都知道,自從太子殿下被人擄走了一回之後,原本對他並不怎麼放在心上的陛下就轉了態度;如今只要不是在處理政事;陛下幾乎所有的時間都傾注了這個小傢伙身上;手把手親力親為地教養幾乎不假手於人,也只有面對著小太子的時候,陛下的臉上才會流露出那種燦爛到耀眼的笑容。
其實凌祁祐笑起來的樣子很好看,只是能看到他不是公式化的敷衍笑容的人實在不多,之前和蕭楚謙在一起的時候,蕭楚謙時常會變著法子的逗樂他,即使有的時候只是為了配合蕭楚謙,討他歡心,算起來他笑得眉眼都彎了的時候卻是比現在多得多了。
好在如今還有一個小饅頭,看著陛下敞開心扉接受了小太子之後眉眼終於沒有從前那麼冷了,其實昭徳殿的每個人,都有種大鬆了口氣的感覺。
凌祁祐坐在御案前看蕭楚謙呈上的軍情奏報,這四個月幾乎每十日就會有一封這樣的奏摺送到昭徳殿他的桌案上,裡事無鉅細,前線的種種情況蕭楚謙都會一一在奏摺裡寫明,或是彙報,或是請示,盡職盡責地做好自己為人臣子的本分。
因為起義軍人數眾多,又得顧及著其他平民,也不能完全暴力的鎮壓,加上嶺北地形山勢複雜,雖只是剿匪,也無異於一場硬仗,也一如凌祁祐所料,並非短時間能夠迅速解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