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抬起下巴,堅持道:“我也不是在跟你開玩笑,我說到做到。”
“陛下根本不信你這套說辭!”
“少來了,他要真不信,十個月前就把我給凌遲了,也不會留我到今日。”
“你想如何?”四個字說得幾乎咬牙切齒。
“讓這些人都退下去,你且悠著點,我有話要單獨跟醜公公你說。”
小丑兒猶豫片刻,揮了揮手,屋子裡的人放開蕭楚謙,就一個接著一個退了下去。
蕭楚謙得到機會,趕緊把自己的褲子給拉了上來,暗自鬆了口氣,在屋門闔上,只剩下他們兩個之後,小丑兒不悅問道:“你到底要說什麼?”
蕭楚謙反問他:“陛下閹了我是要做什麼?”
“陛下寬仁給你開恩,放你出來去昭德殿伺候,你別不識好歹!”小丑兒氣呼呼地瞪著他。
蕭楚謙聽得愣了一愣,隨即又笑了:“那果然陛下還是捨不得我……”
“你!”
蕭楚謙擺擺手,打斷氣急敗壞的小丑兒:“我說,醜公公,你好生掂量掂量,陛下現下要你閹了我定是一時之氣,日後他若是後悔了,這倒黴做錯事的不還是你……”
“陛下不會後悔的!”
“別說的這麼肯定,”蕭楚謙不以為然道:“陛下身子是怎麼回事,你也知道,留著我這命根子,陛下……想要的時候,至少還有些用處不是?”
“你放肆!”小丑兒一聽他提起這樁,氣得幾乎又要下刀子,眼睛都紅了:“陛下由不得你這麼侮辱!”
蕭楚謙問他:“這幾個月,陛下都是,怎麼解決的?”
“跟你有關嗎?!”
蕭楚謙微眯起的眼裡帶上了幾分危險之意:“……他找了別人?”
“你閉嘴!閉嘴!”小丑兒憤怒呵斥他:“陛下才不是那種人!陛下的病已經好了!他已經很久沒有那樣了!他根本不需要!你不要汙衊陛下!”
蕭楚謙聽著心裡反倒是順暢了些,再次勾起了嘴角:“現在不要,以後不定就不會不要,有備無患不好嗎?總不能日後,陛下再又去找別的男人吧?”
小丑兒狠狠咬緊了唇,怒瞪著他,一時卻也說不出反駁的話來,畢竟凌祁祐這十個月身子沒有起那種難堪的反應,他們也不能肯定說就不是因為懷上了的原因,如今孩子落了地,也不過半個多月,之後會怎樣,誰都說不準。
見小丑兒雖然依舊是憤憤不平,眼裡已經有了動搖之色,蕭楚謙再接再厲:“所以,做生不如做熟,至少從前,陛下對我這活兒還是挺滿意的吧?”
“你無恥!”
蕭楚謙半點不心虛地將之當做誇張,接受下來:“我是替你考慮,醜公公,要是日後陛下真的需要人的時候,不也還得你去費心思找,有我在,正好幫你解決後顧之憂了。”
“閹了你是陛下的旨意……”
“反正這事你知我知也就夠了,陛下那麼信任你,你跟他說已經下了刀子,他一定不會懷疑的。”
猶豫再三,小丑兒一咬牙,到底是雖心有不甘,依舊是無奈應了下來。
等到蕭楚謙被“閹割”完,又全身上下清洗乾淨了,頭髮打理整齊邋遢的鬍子也都剃了,換了身乾淨太監服被帶到凌祁祐面前已經是三天之後,且如今,他有了新的名字,小楚子。
新晉太監小楚子被醜公公帶著前去昭德殿拜見皇帝陛下,高坐在御座上的凌祁祐看著低眉順眼跪在自己面前給自己問安的男人,心裡那股一直以來都憋著的氣,總算是舒暢了一些。
小太子由奶孃抱著在一旁,原本一直在蹬腿揮爪子想去凌祁祐懷裡,突然聽到蕭楚謙的聲音,圓溜溜的眼珠子當下就黏到了他的身上去,手腳都不再掙動了,嘴巴一張一合,發著意義不明的聲響,嘴角也滑下了晶亮的口水。
凌祁祐不是沒有看到小娃娃的反應,心下不悅至極,就是因為心裡清楚這個小孽種到底是怎麼來的,才越發對他對蕭楚謙那種天然地認同心中不滿,卻也不好表露出來,而且,他把蕭楚謙弄來,本來也就是想把這個包袱甩手給他。
“起吧。”
過了許久,凌祁祐才淡淡開了口,讓了地上已經跪到膝蓋都麻了的人起身。
蕭楚謙知道凌祁祐不會就這麼放過了自己,之前說要他讓自己離開的話也不過是隨口說說而已,而果然,才不過幾日,小皇帝就又想出了新的法子來折騰自己,當然,蕭楚謙倒是無所謂,能離開那個不見天日的地牢,怎麼說都是一件好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