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真的要去見她?”沈樂心對此有些擔心,也猜不透那個女人這是搞什麼。
凌祁祐猶豫了一下,道:“還是去見見吧。”
事情卻很出乎他們意料,半個時辰之後,在沈樂心無聊地陪著三個孩子玩兒的時候,凌祁祐終於是回了來,臉色也很有一些奇怪,沈樂心讓宇文琋陪著小饅頭和世子玩,衝凌祁祐努了努嘴。
凌祁祐將手裡的東西遞給他,是道沉甸甸的金子制的牌子,沈樂心接過翻來覆去地仔細看了看,終於是驚訝地睜大了眼睛:“這就是徐家的那道符印?”
凌祁祐點了點頭。
“徐心蘭給你的?”
“嗯,她在嫁進宮之前,就先一步從徐重卿那裡將這個給偷了來……”
“那之前徐重卿威脅她的時候她幹嘛不把這個拿出來?”
“拿了,”凌祁祐冷冷道:“不過沒用,徐重卿根本不在乎這玩意兒,其實也是了,一道符印有什麼用,那些個當兵的也不是死人,哪裡就能完全憑著一道符印說說就算的,人脈都除了,這東西也就沒用了。”
所以之前徐重卿被逼到走投無路,威脅自己女兒去劫持太子出來,即使徐心蘭說符印在自己手裡,他也全然不顧,可惜狗急跳牆,到頭來還是死在了南國人手裡。
“那徐心蘭現在是……”
“她說她只求一死。”
“你要賜死她?”
凌祁祐抿唇想了片刻,道:“算了,她也不是有意的,舅舅已經死了,要是也處死了她,母后那裡不好交代,對外宣佈皇后駕崩,放她離開吧。”
沈樂心挑了挑眉:“陛下這回就不想著斬草除根了?”
“一個女人而已,算了吧。”凌祁祐搖了搖頭。
“那這個呢?”沈樂心晃著手裡的符印。
凌祁祐將之接回來,捏在手裡摩挲片刻,叫了小丑兒過來,低聲吩咐了幾句。
小丑兒應聲退下去,片刻之後抱了個罐子來,裡頭裝的也不知道是什麼,散發著難聞的氣味,凌祁祐沒有猶豫,直接將手裡的符印扔了進去,沈樂心探頭一看,已經整個化了……
“這好歹是一塊實金的啊,打磨打磨還能做首飾什麼的呢……”
凌祁祐這麼大方,沈樂心都替他覺得肉疼。
“宣王的全部身家都是你的,不過是一塊金子而已,至於嗎?”凌祁祐實在是覺得哭笑不得。
“誰會嫌金子多……”
凌祁祐笑了笑沒有再說,吩咐人傳了膳食來,已經快入冬了,凌祁祐卻沒有多少胃口,這幾日都是吃了兩口就放了筷子,沈樂心看他半碗飯都沒吃下去就停了筷子,疑惑問道:“沒胃口?”
凌祁祐搖了搖頭:“不想吃。”
“我看你這兩日精神都不怎麼好,是不是身體不舒服,要不要我給你把把脈?”
“不用了吧,沒什麼大事,”凌祁祐完全沒有將之放在心上:“大概是沒歇息好,一會兒我早點上床歇了,好好睡一覺應該就沒事了。”
既然他這麼說,沈樂心便也沒有多問,用過膳,又陪著凌祁祐下了一會兒棋,就帶著世子和宇文琋回了自己住處去。
凌祁祐也一早就覺得累了,眼皮子都在打架,小饅頭玩了一整天白日裡也沒整麼睡,這會兒已經靠在他身邊腦袋舉過手睡熟了。
凌祁祐笑了笑,把小傢伙抱上床,沒有叫人進來伺候,躺下去便也閉上了眼睛。
雖然很累,但其實他睡得卻並不怎麼安穩,一晚上都在做些模糊不清亂七八糟的夢,期間醒了好幾次,滿身滿背都是冷汗,卻怎麼都想不起來夢裡到底都見到了一些什麼,小饅頭在他懷裡睡得正香,也唯有抱著兒子,他才感覺到稍許安慰。
心神不寧眼皮子不停地跳,即使說不清楚,心裡卻隱約有不太好的預感,到了後半夜乾脆就再睡不著了,就這麼瞪著床頂房梁,努力想著自己之前到底都夢到了一些什麼,卻似乎怎麼都找不到頭緒。
天亮之前,門外響起了一陣短促的敲門聲,凌祁祐根本沒睡,很快就應了:“什麼事?”
小丑兒焦急稟報:“陛下,有緊急軍報。”
感覺到自己眼皮子用力跳了一下,凌祁祐猛地坐起了身,隨手把衣裳套上,大聲吩咐:“快送進來!”
小丑兒帶著送軍報計程車兵推門進來,給凌祁祐點了燈,小兵跪下呈上軍報,凌祁祐接過,迅速瀏覽了一遍,徹底愣了住。
軍報是凌璟上的,大晟朝的兵馬已經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