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自稱得改改,要不大家都知道你是皇帝了。”
蕭楚謙說完,也不再管他答應不答應,甩了凌祁祐的一眾隨從,一揮馬鞭,便縱馬疾馳而出。
京北的軍營離城也不過十餘里地,就在依山傍水的護城河上游,倒是個風景不錯的好地方。
蕭楚謙的馬在軍營門口停下,守門的小兵見到他,紛紛行禮問好,蕭楚謙笑著應下,拉馬就要進去,卻又突然被人給攔了住,有級別稍微高一點的兵衛瞅了凌祁祐幾眼,猶豫著問蕭楚謙:“將軍,這人是……?”
蕭楚謙笑了笑,道:“本將軍的一個幕僚,可以進去了嗎?”
他雖然在笑著,語氣卻是不容拒絕,攔著的人也不敢再多問,放了他們一塊進門去。
京北和京南的軍營各有守軍十萬人,負責守衛京畿要塞,也都是閒人免入的重地,當然,是蕭楚謙這個總兵將領帶進來的人,即使有人有疑問,卻也不敢多說什麼。
這個時辰正是每日裡士兵操練的時候,鏗鏘有力的踏步聲、舞劍聲、甚至是叫喊聲不絕於耳,分班列隊計程車兵俱是朝氣滿面英姿勃發,即使是在這冬日的清早,也半點不顯瑟縮。一路過去,不時有帶兵操練的將領上來和蕭楚謙打招呼,蕭楚謙笑眯眯地回應,倒是很平易近人。
也有人滿眼好奇地打量凌祁祐,又被蕭楚謙給不著痕跡地挪身擋住視線,見過皇帝的官員至少都是四品以上,而且大部分的人從來不敢正視皇帝怕是沒幾個記得皇帝長相,尤其現在凌祁祐戴著的帽子還幾乎蓋住了他半邊臉,所以這裡頭即使有人見過他,也絕對想不到這個跟在蕭楚謙身邊的翩翩公子會是高高在上的當今聖上。
帶著凌祁祐在軍營裡四處轉了一圈,最後蕭楚謙又把他領回了主帥營裡頭去。
凌祁祐四處打量了一圈,不大的帳篷裡擺放著琳琅滿目的各式兵器,中間的桌案上是堆砌如山的公文,亂糟糟的讓一向愛好整潔的凌祁祐看著很不舒服,走上去隨手翻了翻,詰問他:“你就是這麼不把這些公文當回事隨手扔的?”
蕭楚謙笑得不以為然,往桌前的椅子裡一趟,滿不在乎道:“陛下,軍中的這些大老爺們哪個不是這樣,誰有那個閒工夫把時間花在這種無謂的整理上,再說了,陛下不肯把官印給我,要打理這十萬人的軍營也不是件容易事,大小事情都得上報陛下,事情一多也就手忙腳亂了……”
原本軍中的事務,只要不是什麼大事,統兵的將領都能自己拿主意,但是凌祁祐不肯把官印給蕭楚謙,所有的事情事無鉅細蕭楚謙都得報給他聽,每次他去見凌祁祐都得報著一大堆的最緊要要處理的公文去讓他蓋官印,很多次他們幾乎都是在床上完成的這件事情,若非倆人這段時間幾乎是日日見面,還不定得耽誤多少事情。
想到赤/身/裸/體的自己被蕭楚謙攬在懷裡,迷迷糊糊地被抓著手在這些公文上按下官印,凌祁祐的眼神有些不自在地蕩了開,耳根處卻是可疑地紅了。
蕭楚謙卻是笑眯眯地一瞬不瞬看著他,最後是凌祁祐惱了,沒好氣道:“回去朕就把官印給你!”
蕭楚謙伸手一勾,帶著凌祁祐的腰就把他給拉坐到了自己身上來,凌祁祐掙扎著想站起來,卻被蕭楚謙雙手攬緊動彈不得,乾脆也就算了,依舊在翻著桌上的那些公文,順手就幫他給分門別類整理了。
蕭楚謙笑看著他的動作也不阻攔,心裡樂不可支,小皇帝還當真是越來越賢惠了。
一刻鐘之後,桌案終於是恢復了整潔,感覺到蕭楚謙不安分的手已經開始在自己腰眼處胡亂揉/捏,嘴唇也蹭上了自己的後頸,凌祁祐用力推了他一把,終於是站起了身:“走吧,再去外頭轉轉。”
蕭楚謙笑笑,可惜了。
從軍營後面出去,是一片山地,蕭楚謙三兩下爬山一處隆起的山坡上坐下,拍了怕身邊的位置,示意一直傻站在下頭的凌祁祐也上來,凌祁祐猶豫了一下,到底也上了去,在他身旁坐了下去。
蕭楚謙依舊是習慣性地伸手就攬住了他的腰,凌祁祐知道自己掙脫不開,這回乾脆也就懶得動了,任由他抱著,目光落在遠處起伏的山巒上,蕭楚謙側過頭笑問他:“陛下,方才在軍營裡也轉了一大圈了,看出了什麼嗎?”
良久,凌祁祐才收回視線看向他:“裡頭有多少是你的人?”
蕭楚謙嘆了口氣:“幾乎沒有。”
京北京南兩軍軍營都是徐國公當年一手建立起來的,凌祁祐的父皇忌諱他們會篡權奪位,便將蕭楚謙安插進去,當初蕭楚謙從邊疆戰場回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