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時候就過世了……”
“馬室長沒什麼好抱歉的,謝謝您幫我接待姑母。”於凜凜與馬室長聊了幾句之後就合上了手機,天台的風很舒適,吹在臉上雖是有點涼,但卻格外令人清醒。這一刻,於凜凜感受到了胸口炸裂的悲傷情緒,她靜靜地感受著,有點心疼原主這姑娘。
“沒關係的。”她壓低聲音道:“你並不孤獨,還有親人,還有音樂。”
等胸口的感情平息了下去,她轉身打算回後臺,卻與站在門口的黃泰京打了個照面。她一時怔忪,下意識地勾起微笑的弧度:“泰京哥,你也來吹風啊。”
本來黃泰京被她撞見還有些手足無措,手腳擺了半天才擺出個環胸不屑的表情,不過一看見於凜凜的微笑,他本來的傲嬌就沉了下去,變成了鐵青的黑臉。他快速幾步走到於凜凜近旁,下意識地抬手捏住了她的臉,將她嘴角的笑容壓下去才舒服多了。
在看見於凜凜震驚的眼神時,才反應過來自己做了什麼的黃泰京耳根有些微紅,在夜色中還有些明顯。黃泰京側身移開眼,故作高傲道:“哼。這是你上次把東西掛我嘴上的報復……笑得那麼敷衍,還不如不笑的好。”他後續緊跟著嘟噥了一句,轉頭兇巴巴地衝著於凜凜道:“待會就是記者訪談,打不起精神你就回去。”
於凜凜一怔,再仔細打量了黃泰京臉上的彆扭表情,忽然瞭然地笑起來:“剛剛的對話……聽見了嗎?”
“……”黃泰京錯開與他相視的眼睛,下意識地撅唇努了努,背過身去:“你覺得我會是偷聽人電話的那種人?你才是,如果不能百分百投入,就別硬抗,我們不需要半吊子。”他口氣雖有些僵硬,卻並不會讓人誤會他是在嫌棄她,反而能感覺到他的關心。
“放心吧。”於凜凜心裡忍不住想笑,還說沒偷聽,後面的話都已經完全暴露了好嗎。不過這會兒如果揭穿了他的話,肯定會惱羞成怒吧。於凜凜輕笑:“關鍵時刻,我不會掉鏈子讓隊長你為難的。”
一直以來都是被叫泰京哥的,乍一聽見被叫隊長,黃泰京不由愣了一愣,眼前一花,於凜凜已經跑到了他前面,還回頭笑著同他招手:“隊長我可先過去了。”
黃泰京望著她跑掉的背影忍不住有點懊惱。本來不小心聽見秘密,他是打算勉為其難地安慰一下的,雖然誰也不比誰好,他的母親是個可惡的女人,可她,卻已經連母親都沒了。
不過這傢伙向來逞強,一個人獨自練習這麼久,彈琴彈到手指通紅也不說,拼盡所有努力跟上他們的水平。即便是他,也不由得認可了這傢伙,甚至與他單獨練習。這麼要強的傢伙,又怎麼可能暴露自己脆弱的一面。
本來黃泰京望著她一個人在夜風裡的背影,他覺得心頭有點不舒服,所以想叫他回去的,沒想到,她卻堅持做到最後。是了,他怎麼可能不知道,她就是這樣有始有終的人。
姜新禹望著於凜凜與黃泰京一前一後地回來,心頭不由一沉,他努力想讓自己輕鬆一點,走到於凜凜面前,勉強勾著唇角道:“怎麼了?”
“沒什麼。”於凜凜搖了搖頭:“待會就是記者提問了,準備了一下。”
“不用緊張。”姜新禹下意識地抬手揉了揉他的頭——大約是高度正好,這手抬得特別順其自然。他眨了眨眼,笑道:“要有什麼為難的問題,我會記得幫你擋下的。”
“我……我我!我也會的!”一直在後面望著兩人對話的Jeremy終於忍不住走到兩人身邊,乍一聽見這對話,忙不迭插進話來。
於凜凜側頭看了Jeremy一眼,看他拿著瓶水激動地握緊的模樣,想起他之前置氣的和她說“簡直沒法和你說”的話語,她微笑著接過他手裡的水:“好啊,那就拜託新禹哥和Jeremy了。”
見手裡的水被拿走,雖然本就是想拿給於凜凜的,Jeremy還是嘴硬道:“水、水你幹嘛拿走……又沒說是給你的。”
“誒,可是我喝了一口耶,你還要嗎?”於凜凜玩笑似的將喝了一口的水往Jeremy面前一遞,笑道:“如果你不在意的話,我倒是無所謂。”
Jeremy臉漲得通紅,也不伸手去接。
之前還能和她一起捉弄Jeremy的姜新禹笑笑,打斷兩人:“好了好了,我們出去吧。”就連這種玩笑話,他都有點介意了嗎?姜新禹眼眸深邃地從於凜凜手裡的水瓶上移開,若無其事地笑開。
亞洲音樂節隨著四人最後“咔嚓”一聲照好的照片而圓滿落幕,僅照片來看,於凜凜眸光明亮,笑靨靦腆,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