多,反正有錢,又為什麼要去做自己不喜歡的東西呢。
有錢,任性。
就這麼一直放蕩著,一直紈絝著,直到遇到她。
在遇見她之後,才發現自己的淺薄,是因為富二代的身份嗎,他只想著玩耍,開心,過得恣意,卻從未想過壓抑自己玩樂的心,從而做到什麼大事。在遇到她之後,他壓根不像那個身經百戰、萬花叢中過片葉不沾身的他了,變得像個愣頭青小子似的,毛毛躁躁、不知所措,想要為她做些什麼,可她卻無懈可擊。
充滿了謎團,又無法下手的女孩兒。明明該是處於最艱難的時刻,卻能時刻保持從容,好像總能找到解決的辦法,越接近她,越能發現她有這樣多的謎團。
似乎是察覺到自己已經不受控制地陷得深了,徐正宇想要掙脫,卻在不知不覺間就掉了坑。這麼被她帶領著,偏離了自己的軌道,跟著她的步伐走。第一次覺得這麼有趣,第一次覺得每一天都充滿了驚喜,第一次覺得一天不見甚是想念。
他從未有過這種感覺,所以在對方並無這種感覺,還冷漠地拒絕了他產生這種感覺時,徐正宇的心瞬間冷了下來。她明明待人親厚,微笑得體,從容優雅,好像沒有什麼能攔得住她,無論她站在哪裡,都像是一朵高潔盛開的花,不會染上一滴汙泥。
這時候才想要努力掙脫試試。與她一起,總能感覺到自卑感。她在嘗試自己所有的努力,讓自己過得更好,而他卻只是行樂至上罷了,從未想過要得到什麼,也從未想過未來要做什麼。他似乎從未能夠專注地做一件事,像個靜不下來的小鬼。
而她,似乎也只將他當成沒成熟的小鬼。
“一個心智、行為成熟的男人,是知道自己想要什麼的,如果只是滿足於眼前,享樂至上,那不過是他沒成熟的標誌。”於凜凜曾這樣拒絕他。
“抱歉正宇啊,對我而言,你還太幼稚了。我不可能和一個幼稚的男人在一起,更不可能輕率的把未來託付給一個幼稚的男人。”
他一度無法開口反駁。所以,他坐上了回到首爾的飛機,灰溜溜的。
後來發生了很多事,她也到了首爾,他又一次遇見了她,她甚至還假扮了功燦的妹妹,手受了幾乎無法迴轉的重傷,前往維也納進修鋼琴,一直都未放棄。
他跟著她去了維也納,在未找到自己想要的東西,想要成就的事業之前,他跟在她身邊,一起進了維也納音樂學院,繼續自己荒廢了一半的學業。
他這樣的貴族小孩,樂器總是精通一兩樣的,例如鋼琴、小提琴等,這次他卻選擇了長笛,大約是因為那種要湧上全身力氣吹出音節的樂器,讓他能感覺到一股暢快感,雖然經常要一口氣吹上一段旋律,而導致他有些喘不過氣來,但即便是這樣的體驗,也能感覺到快樂。
音樂一開始大抵都是快樂的,但是訓練中的漫長過程卻是枯燥的。但是,徐正宇已經決定不再隨著性子亂來了。學習長笛只是邁出了第一步,而堅持的過程才算是第二步。在看見於凜凜之後,即便再枯燥,徐正宇也有堅持下來的信心。
在右臂一度無法動彈的情況下,堅持左手彈奏,右手復健,一直到現在能靈活運用左右手交叉彈奏一首高難度的鋼琴曲,於凜凜付出了常人壓根無法難以想象的努力,就連每日右手的疼痛也靠毅力忍了過去。
有這樣一位榜樣在身邊,徐正宇忍耐下了學習長笛的過程。他本就天資聰穎,只是任何事情都無法長久地堅持,享樂至上,因此從來都沒有什麼大的成就罷了。一旦專心在長笛上,進步突飛猛進,甚至得到了導師的讚揚,考取了長笛專業十級證書不說,還得了幾個比賽的獎——雖不算什麼大比賽。
“不過一年的時間竟然能學到這地步——”於凜凜驚訝讚賞地看著他,唇角揚起:“我想你的所有同學都會嫉妒你。我看你可以去參加下國際的比賽,感受一下國際比賽的氛圍,這樣對於提高自己有好處,不至於坐井觀天。”
她好像真心把他當成了長笛愛好者在給予建議,目光誠懇坦然,清澈見底,還一如初見一般,毫無情愫。卻總算比初見更親近了些,起碼會對他露出溫暖的笑容了。
真是可悲啊徐正宇,你怎麼變成這個樣子了啊。有時候徐正宇自己也會感慨,他這麼個無“肉”不歡的浪蕩子,怎麼會變得這麼乖乖地修習音樂,又這麼久地專注在她一人身上,毫不動搖的。
不過,母親在知道他修習音樂之後自然是勃然大怒。在她看來,他又是正事兒不做,在到處“玩”。受命回了家一趟,徐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