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如針刺一般地紮在心口上。自詡為風流浪子的楚留香,誰能知道,什麼時候他竟也會有主動拒絕美人送上門的一天?
琵琶公主也從未想到她竟有脫光了,對方都不為所動的這一天,一時間一張俏臉都氣白了。
她投懷送抱不成,這男人竟一直往後退,真真兒是個呆子!她氣得說不出話來,肩膀不由聳動了動,被她牢牢抓住的被子則因為她的動作而稍稍滑落,露出她鴿子一般柔美的肩膀,和她渾圓雪白、形狀優美的半乳,本是對自己的美色十分有信心的琵琶公主見楚留香不動聲色,不由道:“你難不成是喜歡與你同行的那個女人?!我看她對你倒是無情得很!”
她這話說得賭氣得很,透著一股酸意。
楚留香想到對方那態度,明顯就將他當成花花公子,要在這野戰的情況了,一時間苦笑著摸了摸鼻子。
琵琶公主冷笑道:“既然她都知道你不會是守身如玉的男子了,你又何苦做出這般模樣?我明明比她還要美得多。”
楚留香摸了摸鼻子,說出的話可就不這麼善意了:“可能……你也沒你想象的那麼美,起碼對我而言,還不足以讓我上鉤。”
果然,琵琶公主的臉被氣得更白了。她揚起手就甩了楚留香一巴掌,將被子摟得緊緊的,嘴裡罵著“呆子、混蛋!”,哭著就飛奔回帳篷了。
楚留香望著夜色裡她那鮮紅的背影,一時間不由露出個苦笑來。他摸了摸臉上被掌摑的痕跡,又摸了摸鼻子,嘆了口氣。
他還真是個呆子,傻子,有送上門的美人竟然拒絕了,這簡直就太不像他楚留香了,這讓他都幾乎給自己一巴掌了。
長夜漫漫,他也只能獨坐此處,以觀察周圍情況度過了,怎麼會比得上之前的*帳暖,一夜風流?
……還真是做了個蠢透了的選擇啊,楚留香再度長嘆了口氣。
第二日甦醒之後,楚留香回到帳篷,發現姬冰雁竟還在睡覺,而胡鐵花則興高采烈地進了門,楚留香還以為之所以那位大公主沒出現是因為貌醜呢,卻沒想到胡鐵花稱新娘子極美,並因著楚留香的不信,帶著他親自去看了,不想那位大公主竟死在了床上,而胡鐵花竟稱床上死去的女人壓根不是昨夜和他行夫妻之禮的女人,這般奇妙的事情讓楚留香不由想起了昨日於凜凜的推測。
“龜茲王最親近的人,應當是王妃與琵琶公主二人吧?”
難道昨夜琵琶公主那般行事,就是為了引開他的注意力,好便於胡鐵花這邊行事?難不成兇手真是琵琶公主?
還沒等楚留香琢磨透,姬冰雁又消失了。
於凜凜望著被姬冰雁打暈用來替代他的守衛,輕輕嘆了口氣,用一種難以言喻的眼神看了楚留香一眼,道:“想是姬冰雁昨日氣不過你認為他比不過那人,自己一人前去找那人比試了。”
楚留香難以形容於凜凜那一眼,他明明才是最親近她的人,從她十二歲起,他們就一直在一起了,即便是另一個人格——難道都沒有在一起的記憶——
她明明說有這許多的記憶,所以才因此更討厭他。那麼,蓉蓉的記憶裡,對他是有多少的悲傷和怨恨?卻只是隱忍不說這般嗎?
以紅袖和甜兒乖巧的性子,不該會與黑珍珠走了才對,所以他才篤定這其中有許多的陰謀存在。但如今蓉兒覺醒了第二人格,便是如此遙遠了,那兩人是否也有許多的怨言,怨恨他拋下她們總是一個人出去,怨恨她們總是在船上等著他的歸來呢?
楚留香心思紛雜,已是辨不清心頭這複雜的情緒了。
“楚留香。”於凜凜望著他,道:“我去尋姬冰雁,你在這與胡鐵花找出真正的殺人兇手吧。”
“不行!”楚留香驟起眉頭,道:“不若你在這裡等著,我去尋姬冰雁的好,那人武功之強,你不是對手。”
龜茲王登時怒道:“真正的殺人兇手?殺人的難道不是胡鐵花嗎?!就是他殺了我的女兒,你們休想離開!”
說完,一群龜茲武士就湧了上來,要捉拿他們三人。胡鐵花登時大怒,又怎麼會乖乖在這兒等著被抓,口中喊著:“好啊,你們都來也不是我對手!”,說著就已掀翻了兩個龜茲武士,楚留香心中暗道不妙,身形微動,立時上前擋住了胡鐵花的殺招。
胡鐵花眼圈都紅了,道:“好啊,好啊,連你都不信我,也要與我動手嗎。也好,我也已好多年不曾與你對決了,如今看來正是機會!”
“你說的什麼話!”楚留香皺起眉頭,“我又怎會與你動手。只是你要冷靜下來,如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