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我也住那裡。”徐正宇二話不說就啟動了車子,一腳油門車就已經飛馳出去。
於凜凜:“……”她倒是蠻想拒絕的,但對方住哪裡也是對方的自由,如果對方這話一說,她就立刻說要換個酒店未免也太傷人了。更何況,不過是個酒店罷了,又不是要住一間房,大少爺要用這種方式體驗生活,就隨他去好了。
本以為對方多少會拒絕排斥的徐正宇得到於凜凜這樣的反映,非但沒有開心,反而覺得有點喪氣。因為於凜凜的不排斥不拒絕,正是她對他覺得無所謂的關係。一向在女人方面無往而不勝的徐正宇是真覺得挫敗了,明明見過的女人這樣多,以為自己已經基本摸透女人這種生物了的,但是,於凜凜卻好像是單獨出去的一種生物似的,好像壓根沒什麼能夠打動她。
一想到這一點,徐正宇不由覺得有趣地笑出聲來。這都是什麼想法啊,什麼單獨出去的一種生物,難不成還是外星人不成。
“晚安。”於凜凜拿過自己那張房卡,禮貌地與徐正宇點頭之後,轉身便走向了自己的房間。
毫不留戀,乾淨利落的轉頭讓拿著房卡的徐正宇壓根沒法追上去。
啊……發現了呢,被她劃出的遙不可及的界線,還有彷彿壓根不會開啟的心門。
挫敗感。她還真是無時無刻不讓他察覺到這種心情啊。徐正宇揚起個苦澀的笑容,右手成爪插入頭髮,嘆了口氣。
如果只是個Fan倒還好了。
第二天,於凜凜起了個大早,去見了薛功燦一面。按照對方的要求,她今天要帶領上次原主帶領過的那群人,將濟州島遊一遍。
等在薛功燦那邊領了錢之後,於凜凜當天晚上就收到了原主父親的電話。
“哦,你還在濟州島啊。”於凜凜垂眸沉吟,眸子裡波瀾不驚,口吻平靜,“我知道。你放心,我不會告訴別人,嗯。一小時後見。”
等掛了電話後,於凜凜唇角一勾,露出個詭譎的微笑,眸底微光一閃。
她望著面前的黑社會們,手裡用白信封包著的錢遞了過去,正是當導遊的三十萬報酬。
“我在‘時雨’擔任鋼琴師,你們該明白時雨那樣的地方,要賺個幾千萬,有個一個月怎麼也夠了。”
“我會把他的地址提供給你們——不過,既然已經拿到錢了,按照我說的做,明白嗎?”
“知道知道。”黑西裝們本是在看見於凜凜出現時就齊齊衝上去打算抓人的,卻反而被於凜凜揍了一頓。本以為對方會趁機逃跑,對方不僅沒有,反倒留在了這裡,直到欠債的目標人物打來了電話,而她還真的向他們提供了那人的地址,並且還了一部分錢,這讓黑社會們丈二和尚摸不著頭腦。
不過,很快,於凜凜強調道:“不要打他,以嚇唬為主,懂嗎?比如,威脅他切個手指,或者斷個胳膊什麼的。明白嗎?”
聽到於凜凜的話,一群人這才明白了,這是要讓他們給這傢伙個教訓吧。想起之前這傢伙就跟個臭老鼠似的東竄西跑,一群人心裡怎麼沒有忿氣,如今又被他女兒給揍了一頓,如今現成的機會在,怎麼也得“玩”個夠本才好。
“大姐您放心,一定給您辦好。”被打過之後聽話多了的黑社會們畢恭畢敬道。
“嗯。”於凜凜應聲之後轉身離開。
她壓根沒去赴原主父親的約,而是託給了黑社會們去辦。像賭癮這種陋習,一旦沾染上,如若不受點教訓,那是壓根不會改的。自己種的因,那這果就該他自己來承受。珠裕鄰xi,即使你自己不願意,非要擔負上你父親的人生,我也不在意,但我可沒必要代替你來養個有賭癮的父親啊。即便,這是借用了你的身體。
這女孩壓根連自己的幸福都捨棄了,只背棄著自己父親的人生活著。如若她自己還甘之如飴,於凜凜也沒有資格置喙。但就她自己而言,在她還在珠裕鄰身體裡的這段時間裡,她可不想疲於奔命,只為他的賭債而活著。
將所欠的全部還清算是身體的借款,之後的,憑藉這種方式能戒掉賭癮最好。若是不行,她也不會再管。
安排了“父親”那邊的事情,於凜凜便去了“時雨”彈琴,在上班時間結束後,於凜凜剛想下臺,一束百合就遞了過來。
於凜凜抬頭,面前西裝革履的青年面容有些熟悉,不過於凜凜卻記不太起了,禮貌地頷首後接過他遞來的百合,微笑:“謝謝你的花。”
“小姐……以後,來這裡就能聽見小姐的琴聲了嗎?”青年深深地凝視著她,墨黑的眼睛深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