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兄妹倆也沒能多說幾句也就到了,彼此明瞭意思,也就緘口不言了。方木倒也老道了許多,眼看著到了門口,他忙一邊接過妹妹手上的包袱,一邊用江南的土話叨叨著,“妹妹,也真是的,家裡即使再難也不用你的東西,有什麼你緊著自己好了,如今年成好,我們並沒餓肚子。”
聽的哥哥說這話,綺羅暗地裡雖笑,可也知道哥哥也沒多誇張,家裡的光景也就只能算是餓不著罷了,不然哪裡能擠出銀子給自己贖身?綺羅心頭一緊,遂倒是露了真情,“哥哥別別說了,這些也不是什麼好的東西,我也就是給爹孃做身衣服,還有哥哥的一雙鞋子,嫂子的我怕做不好,就給帶了一塊料子,回頭哥哥同嫂子給我告聲罪,倒是小侄子,我估量著給做了身小披風,不管多少,攏共也就這點子,不值得哥哥這麼大驚小怪的。”
方木說出這些話開始本是尋的藉口,不妨妹妹盡然給他們都做了針線,不覺心裡酸酸的,往年他們也是收到過妹妹的針線活計的,可他聽著就是不好過,妹妹一個丫頭下人的沒物件沒銀錢沒時間,還不是緊著自己的嚼用,再摳出時間來做這些。
想到妹妹的苦熬,一下子,方木真是心疼了,忙嗔怪道:“去年來,不是囑咐你別做這些了嗎,你也不得自由,哪裡有時間做些了,何苦累了自己,在一個,哥哥回頭家去,娘又該埋怨我了。”恁大個漢子,說著說著,倒是有些紅了眼睛。